明若曦莲步轻移来到城墙边,探出半个身子,向下望了。
“皇上好,米公公好,薛大人好,四大才子你们好!”她唤得是亲亲切切,开开心心,喜气洋洋,满脸嫣笑,如春风拂面,桃花盛开。
“父父父父皇来了?”太子惊吓了,其实只将赌约告诉父皇,他都不怕,可刚才他不该说的说了一堆,将自己的本性表现了个淋漓尽致,这可如何是好?
陆以贤很贴心地过来将太子扶了,“太子是否今日太早外出,中了秋寒?”
太子觉得陆以贤太善解人意,当下咳了两声。
“正是!本王确实觉得头晕目眩,心烦意乱。所以刚刚跟明姑娘开了一些玩笑而已,忘了正形。”
陆以贤洗耳恭听,绝不抢话,“陆大人,刚才,明姑娘提议,让本王将玉佩交给你。她若是赢了赌约,你便凭着这玉佩去取了三千万。”
他将玉佩往陆以贤手中塞,陆以贤却手心避开不接,满脸惶恐。
“拿着,不拿着治你罪。”太子掰开他的手指,将玉佩放在他的手中。
陆以贤双唇紧闭,紧蹙眉头。继尔又用手指遮额,露出欲拒却又多情,刹是为难的神情。
太子言辞恳切,“我知道你和晋王交好,若你这次帮我办好此事,减少此事的影响,别让父皇责罚我,以后你也是我朋友。”说着将玉佩硬塞进了陆大人手里。
陆以贤小心翼翼的,恭敬不如从命的将玉佩收入了袖中。又悄悄耳语,“太子放心,皇上不在这里。”
太子疑惑的眼神,“她第一个不是叫的皇上吗?”
“皇上便是天,若曦遥问皇上好,不可以吗?”明若曦将陆以贤收了玉佩的前前后后看了个清清楚楚。这无需语言,仅靠眼神和表情,就把事情办妥了的陆大人,她决定粉了粉了。
颜君基鼓起勇气和陆以贤来到城墙边,低头看去:那城墙边上,在先前目光不及之地,一份静谧,十来张大脸,正齐刷刷的向上望着。
艾玛,这谁种了一隅的向日葵?这莫不是向日葵成精?那一张张大脸,变幻出的是米公公,小德子,薛大人,薛公子,大丁,二丁,四大才子。
颜君基掏出手帕擦了额,眼角抽搐的厉害。这来的人可各个都是大才。
米公公来了如同父皇来了也差不多。米公公可是父皇年幼便贴身伺候了,如今更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地位非比寻常。
左丞相可是先皇赐有免死金牌,直言进谏,从不退缩的名相。
更可气的还有那四大才子。这可是民间名望最高,敢议敢讽的刺头人物,写本子编唱戏最拿手。
前不久编了一出戏《花开花落夜半时》,把户部侍郎之子始乱终弃的事唱了个满城皆知,赵侍郎气得吹胡子瞪眼,最终张罗着替儿子把那卖花的小翠娶了,民间才将那怨气变成了赞美。早有大臣上书弹劾过他们。而父皇反而维护他们,总说勿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