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要不是怕伤了魏纪的身子,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老花子收完石灰,迎面一道寒光呼啸而来,老花子侧着身子看到一根灰色的尾巴从眼前一闪而过,双脚用力蹬地跳到了半空之上一脚踹在了大耗子的尾巴上,正巧把这条从窗户里伸出来的大尾巴踹到了残留的碎玻璃茬子上,疼的屋里的魏纪嗷嗷大叫,出于动物的天性躲开了老花子一段距离。
“小花子,你那边准备好了没有,可别让他从窗户跑了。“老花子心知这只大耗子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再招惹自己,开口吩咐道。走=走廊里很快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花子喘着粗气朝这边跑了过来。
“放心吧,哈哈,我办事,哈,你,你放心。“为了不让魏纪有机可乘,小花子可谓牟足了吃奶的劲儿,一股脑把他能看到的出口全都系上了枯草,当然在系枯草之前他还按照老花子的吩咐去了厕所一趟,弄的身上一股子骚味儿。
小花子不说老花子还没留意,听他说完这才闻到身边一股子骚味儿,满脸嫌弃的撇了小花子一眼,“放心最好能让我放心,我就让你沾一点,你难不成是把尿桶给搬出来了?”
听老化子这么说小花子抬起袖子问了问身上,“你才把尿桶给搬出来了,你就胡说哪儿有味儿,你自己闻闻。”小花子说着把袖口伸到了老化子鼻子尖,突然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砰砰的敲打声,小花子先是一惊还没等他回过头来,就看到原本在地上盘腿儿坐着的老化子嗖的一声扑了出去。
“快来帮忙,我怎么没想到是这东西搞的鬼,小花子快点过来搭把手,一会儿我说一二三,三下以后我把菜刀抽回来你从门口守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把门打开听到没。”小花子很久没有看到老化子如此严肃的表情了,顺势就往魏纪屋里看过去,发现不知何时弓着身子的魏纪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却在书桌旁发现了一撮土堆,借着月光依稀看到书桌下面的地面上有两只爪子在不停的刨着地面。
小花子这才想起来,虽说不知道是因为鼠妖天生惧怕人气还是对带有刺激性气味儿的尿液忌惮的原因,总之人尿对鼠妖来说可以说是天然的克星,但有些鼠妖在情急之下会用自己的尿液作为诱饵来迷惑对手,另外鼠妖的尿液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必要时也可以当作它们的逃跑手段,此时的魏纪明显已经开始妖化,眼见逃生无望索性在办公室里挖起了地道,要不是老化子反应过来或许此时已经被它跑了。
听从老化子所说,小花子趁他闪身进到门内侧的功夫一把拽住门把手,虽说只有一瞬间的空挡,小花子还是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气味儿夹带着腥臭的味道就如同下水道的味道一样扑面而来,同时手中传来了一股巨大的拉力,小花子一个趔趄差一点没稳住身子,要不是老花子闪身进入之后从里面掩了一下门,小花子还真说不准就把手松开了。
“你别说还真邪性,这个鬼东西还知道声东击西了,”多亏老花子提前提醒了小花子,没想到这只耗子精一边挖洞一边把尾巴勾在了里面的门把手上,趁老花子开门正要溜进来的同时发力想要趁其不备把门给拽开,好在老花子手里还攥着菜刀,手起刀落切掉了魏纪的一截尾巴,之后关上了门。
“一定记住,发生什么都别开门,记住。”
“唉,你说归说用纸把我糊住干嘛。”老花子不等小花子说完,用手里的报纸把门上的玻璃糊了个严严实实的一点逢儿都没留,这下子小花子可就真的一点也看不到屋里面的情况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学着老花子的样子用短棍插在了门把手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再说另一头,老花子刚一进门就砍断了耗子精的尾巴,剩下的大半截在老花子身前挥舞了半天,抽断了一根长条凳之后消失在了办公桌后面,至于被老花子砍掉的一段老花子从袖子里捏了一小撮混入了鲜血的石灰撒在上面,没一会儿就化成了一探脓水不见了,说是脓水不过却没有在地面上留下来任何痕迹,魏纪被附身之后长出来的尾巴本就不是实体,而是类似于幻化而成的灵体一样的东西,老花子用天下至阳的人血混合天下至热的石灰为的就是克制魏纪此刻幻化而成的灵体准备的。
此次小寨之行,老花子本以为有魏纪帮忙会省去不少麻烦,所以相应的身上的家伙事儿也没带那么多,除去必备的几样趁手的兵刃,就只剩下几包关键时候能救命的零碎儿,而这包石灰就是其中之一,老花子身上的存货不多也就没敢浪费,眼看着尾巴消失之后便又小心翼翼的把余下的石灰收回了袖子里。
前一秒还嗷嗷乱叫的魏纪似乎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老老实实的藏在办公桌后面停下来不去挖洞了,随着老花子慢慢靠近,那条断了一截的尾巴又突然出现,狠狠的抽在了办公桌上面的一堆资料上,硬生生把档案盒从中间抽断了白花花的文件飘在空中散落了一地,老花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白花花的文件后面一个巨大的身影朝自己扑了过来,老花子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的两手抵在菜刀的刀背儿上,身子顺势向后倒了下去,魏纪那双长着钻头一样利爪的手直直扎向了老花子胸口,被老花子手里的菜刀抵住,可即便如此尖锐的利爪还是刺破了老花子的棉衣在他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老花子就地一滚,借着向后倒下的力道一只脚蹬地一只脚揣在了魏纪后半啦屁股上,接着魏纪就像是一颗球顺势在地上滚了小半圈之后重重的飞了出去,砸在了紧挨着墙的一排书橱上面,力道之大甚至把实木做的书橱都砸烂了,一层一层的书架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全都砸在了魏纪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