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盏煤油灯搞的鬼,照你这么说灯里还真有宿灯小鬼了,只不过它用魏纪的血来血祭是要做什么?“小花子的推测跟老花子想说的差不了太多,着煤油灯里的小鬼在夜里控制魏纪的身体之后再用魏纪的血做血祭无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借着魏纪的身子还阳,可老花子说的煤油灯灯罩的反应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小花子暂时还没弄明白,再一次来到窗户旁边的小花子发现屋子里魏纪的身影竟然不见了,整间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就在他纳闷的时候,一张满是褶皱苍白的人脸突然在门内侧的玻璃窗户下面伸了出来,张大的嘴巴,充血的眼珠跟小花子脸对着脸,惊得他差点没叫出声来。
眼疾手快的老花子抢在小花子喊出声来之前捂住了他的嘴,这才避免了小花子弄出更大的动静来,至于玻璃窗户后面跟小花子脸对着脸的魏纪就像是没有看到小花子,在门口晃了一圈之后就离开了。
“臭小子,咬死我了你,你看看这血印子,你是真下口啊。”等到魏纪离开了门口,老花子赶忙把手从小花子嘴边收了回来,一道肉眼可见的血印子出现在老花子手心里,就跟用小刀子剌的口子一样,疼的他直甩手。
“嘿嘿,无意的无意的,我刚才差点没让他吓死我。”说道魏纪小花子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来,“虽然时间不长,但从刚刚魏纪的表情来看,我感觉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他刚才趴在门上,鼻子还一动一动的就像。”小花子想说跟狗鼻子一样,可话到嘴边没好意思开口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
老花子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魏纪突然出现起初也是吓得老花子不轻,可他同样看到了魏纪表情的不正常,那样子就像是在梦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花子才没急着把小花子拉走而是捂住他的嘴让他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魏纪现在是听也听不到,看也看不得,似乎只能靠着嗅觉行动,天底下有什么东西是听不到也看不见的?”老花子小声嘀咕着,突然从魏纪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嘶吼,随后“咚”的一声从俩人眼前的大门上传来,门板上应声出现了一道半米左右的裂痕,随后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小花子出于好奇再一次探着头朝办公室里看过去,发现一条粗壮的绳索一闪而过消失在了魏纪的身子后面,至于魏纪本人则是蹲在了不远处幽黑的角落里嘴里叼着一摞厚厚的报纸撕扯起来。
“耗子?”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原来这盏煤油灯里住着的是一只耗子精?”小花子这才发现魏纪叼着报纸的嘴上长出了一颗巨大的啮齿,至于他看到的粗壮的绳索分明是一根耗子尾巴。
老花子捏着下巴,嘴里一个劲儿的说道:“不应该啊,嘶,不应该啊。”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鬼怪害人哪里还有什么该不该的,照你这么说魏纪他就是该着倒霉了?”
“真要是耗子精要害魏纪,那他的举动也太可疑了,先不说罐头厂门口的送棺道这种高深的阵发不是一只耗子精能精通的,就单单那只小山似的山姥姥就够它头疼的,动物成精也逃不过天敌的制约,一只山姥姥绝不是它小小一只耗子精能对付的,既然如此它又为何会控制魏纪弄这些东西,你想过没有。”老花子说了半天把自己也饶了进去,“要么是还有其他事情没有被咱们爷俩掌握,要么就是,另有隐情。”话虽如此,俩人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把魏纪身体里的脏东西给弄出来,之后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老花子我看咱们得抓紧时间了。”小花子爬在门框上,整张脸几乎都贴在了玻璃上面,“魏纪,魏纪他……”小花子还没说完,老花子一把推开了发出惊呼的小花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老花子先是看到了一条盘在地上来回扫荡的老鼠尾巴,随后发现弓着身子趴在地上的魏纪十根手指全都长出了尖锐的指甲,一边翻着身边的杂物口中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样子,活脱脱变成了一只偷油吃的耗子,小花子说的没错再不抓紧时间魏纪这老家伙怕是活不成了,至少也得一直保持现在这副鬼样子。
瓮中捉鳖老花子干过不少次,不过这办公室里拿耗子他还是头一回儿这么干,心里也没有底,不过碍于眼下事态紧急老花子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再做准备,只好翻了翻浑身上下的口袋,拿出来一团枯草交到了小花子手里,让小花子按照自己吩咐的准备之后把枯草系在整间工厂所有通往外界的通道上,什么门、窗户的一个也不许落下。至于老花子自己则是用拿把菜刀别在了办公室门把手上,索性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来一包白色的粉末,在地上聚成了一小堆儿,之后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了白色的石灰粉里。老花子的血刚一接触到地面上的石灰粉之后,原本白色的粉末顿时如同活了一样开始不停的翻滚,没一会儿就全都变成了红色,还不时的冒着白烟。
也不知是老花子的血还是石灰粉的味道刺击了屋子里的魏纪,老花子听到屋里面传来明显的躁动声,紧接着一阵利爪抓挠地面的声音传来魏纪整个人飞扑这撞到了老花子身前的大门上,要不是老花子提前用菜刀别在了门把手上巨大的力量差一点就能把木门撞翻,可尽管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木门上的玻璃窗户震了个粉碎,一整块玻璃碎成无数碎片落在老花子身前。老花子拿出了那张从未离手的破报纸在身前一挥,把这些碎玻璃全都挡道了一边,手里剜了个花把方向一转,将地上带血的石灰全都收在了报纸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