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玉钦连忙抱着邱雨赶回去,将她安稳的放在床榻上后,带着秦之玉来到院子中,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口询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已经恢复记忆?”
秦之玉茫然的看向江玉钦摇头道:“我并不知道,她的记忆时好时坏,可能是因为遇见了你,才会刺激到她的记忆。”
江玉钦看她这幅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说谎便放过了她。
在江玉钦离开之后,秦之玉推门而入,只见邱雨已经醒了,坐在床榻边正饮茶,她连忙走过去将茶水拿过,“这茶是昨日的,你若是渴了大可唤我,我去帮你换一盏。”
“阿玉,你是否还同乔云联系?”邱雨忽而开口问道。
提及乔云,秦之玉的手忽然一震,故作淡定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同他联系吗?他可是你的哥哥啊。”
邱雨冷笑一声拉过秦之玉的胳膊,沉声问道:“你当真以为我忘了?你究竟同他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时好时坏?阿玉,我知你本性并不坏,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闻言秦之玉慌忙的抽回手,有些恐惧的看向邱雨,“你,你都想起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
见她如此惊慌邱雨也有些不忍心,便放柔了声音道:“阿玉,我不是在责怪你什么,而是乔云那个人心机深重,你同他在一起只会毁了你。”
“姐姐,我不想的,只有乔云才能够帮我,我想要报仇,除了他没人能够帮我,姐姐,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秦之玉眼中含着泪水看向邱雨。
“出事了!出事了!”
屋外忽然嘈杂声一片,邱雨连忙推门走了出去,只见门口处人来人往,个个脸色极其惊慌难看。
邱雨拉住一个过路的妇女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吊死在河神庙了,死的可惨了,人就像是从水里泡了很久一样,姑娘,你还是别去看了,会吓着你的。”妇女说的真切。
一听这话,邱雨跟女子道声谢,连忙赶去神庙的地方,而此刻神庙附近已经被衙差所隔离,因他们认识邱雨这才放她进去。
前脚刚踏入神庙,便闻见一股很浓重的水腥味,味道浓烈且刺鼻,呛的邱雨连咳了几声,“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声苏毅看向邱雨的方向,道:“死了一个男人,看样子是溺水而死,其他的你来看看,但是做好心理准备。”
就连苏毅都如此警告她,邱雨不禁对这具尸首感到有几分的好奇,她缓步走了过去,掀开盖着尸首的白布,却不料眼前的场景让她愣在当场。
男子的面容已经被泡的识别不出,身上的肌肤也呈现浮肿的状态,据表面观察来看,男子至少已经死了有三天了,身上的衣服却没有被水浸泡三日的痕迹,除非他死的时候根本没有穿衣服。
邱雨忍住心中的恶心解开死者的衣服,却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再捏住他的鼻子打开嘴巴,只见他的口鼻中并无异物,若是失足落水,定会因为挣扎而嘴中残有水草之类的物体。
随后邱雨查看死者的其他部位,在头部找到一处明显的打击伤痕,心中大概就得出了结论。
“死者死了有三天左右,应该是被人用硬物打击后扔入了河中,因为失去了意识,他这才淹死的,只是那人为何要把死者吊在神庙这不得而知。”邱雨阐述着自己的验尸结果。
此刻苏毅看向一旁的刘大人询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刘大人点了点头道:“恩,是张贵,可是我们昨天还看见了张贵。”刘大人说话间停顿了片刻看向邱雨继续说道:“会不会是仵作验错了。”
“不可能。”邱雨反驳道:“死者身体浮肿已难辨容貌,明显是泡了足有三日,若真按你所说死者是张贵,且昨日还看见,那只能说明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张贵是个独子,家中就剩下了他一个,他根本就没有兄弟,邱姑娘,这,这会不会是因为河神发怒了这才迁怒于其他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邱雨不解的问道。
刘大人犹豫半晌这才开口:“前几天发现的女尸名叫徐巧慧,当年就是张贵同她私通被发现,张贵挨了一顿刑法,而徐巧慧被沉河献祭,如今徐巧慧的尸首莫名出现,而张贵死于非命,一定是因为徐巧慧死的不甘心回来报复的。”
此话一出,在外围观不敢进来的百姓个个惶恐,“大人,不如我们做场法事吧,说不定真是徐巧慧的鬼魂回来报复了。”
邱雨微微蹙眉回头看着那些惶恐不安的百姓,厉声呵斥道:“这些不过都是封建迷信,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魂一说,只有心里有鬼。”
不料此话一出,似乎激怒了百姓,百姓想要冲进来时被衙差拦在门外这才罢休,可嘴里仍旧喋喋不休的说着要做法事。
刘大人无奈之下只得叹了口气,“还是做场法事吧,就算不能平息风波,至少能安一安百姓的心,邱姑娘,今日麻烦你了。”
见刘大人这幅样子,邱雨自知自己说再多都没用了,毕竟这不是现代,崇尚科学,根本不信这些灵异事件,这其中定有蹊跷。
山门的夜寂静的有些可怕,就连身侧秦之玉微弱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晰,邱雨因白日之事而难眠,她睁着眼睛,看着房间的四周始终没有办法合眼休息。
太多诡异的事件让她有一种时时刻刻有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的错觉,正当她心绪不宁之时,屋外忽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咯噔,咯噔......”这声音像是木屐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时缓时急的声音越来越近。
脚步声在门外骤然而止,就像是有人走在了她的门口停了下来窥视屋中的一切,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