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设得兰群岛勒威克镇
漫天的火光将梅恩兰小岛包裹。
在梅恩兰小岛上,此刻正举行他们一年内最盛大的节日—维京火祭。
岛上的人们高举着火把,在首领的领导下列队。数千人穿着银色的盔甲,手中持着自己制作的战斧和长矛。他们站在维京战船花车上,挥舞着火把,接受来自不同地方人带来的祝福。
设得兰群岛被称为维京人最后的净土,绿茵茵的草地是阴冷的,山脊绝无树木,家畜在草地上踱步,透出一股凄异的美。夜晚在这广阔的岛屿上有火光盛开的地方,也就有无光的阴暗面。
就是这样的阴暗面,在靠近人群的临海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盯着维京战船上熙攘的人群。
“岛上这么热闹,而我只能在海边吹凉风,死老头子等我回去,就砸了你的小木楼!”在一处由石英砂岩堆积成的小山后,年轻的男子双手托着美国产的Anzio Ironworks反器材步枪。
这种反器材步枪精准度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要求,对它们而言追求的就是绝对的残暴,一发出去,不止坦克,甚至连敌方碉堡都能射爆。
年轻男子耳朵里塞有微小的通讯器,通过像这样微小的通讯器将隐藏在群岛各处的人链接在一起。
“你以为我愿意来?阮弘亮看好你的海边,我可不想搭上条命。”通讯器那边传来一口苏格兰情调的中文。
阮弘亮绕过砂岩看向远处的一幢木屋,这幢木屋在火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木屋上的年轮凸显出来,因岁月的洗礼变得沧桑。
木屋里,一名年轻男子正站在窗口看向外面。年轻男子看起来十分雍贵,面孔线条不似寻常欧洲人般柔韧,反而格外硬朗,一头的银发又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无须皇室光环加身也依旧夺目闪亮。这是源自血统中的高贵,属于一个贵族与生俱来的骄傲。
贵族男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精致的表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这是一块Patek Philippe的5175R-001限量表,这样的表已经不是有钱就可以搞到,还需要在世界上有一定影响力。
“都这么晚了,目标还没出现,会不会任务有误?”贵族男子依旧紧盯着窗外,并没有一丝的懈怠。
此刻维京火祭已经达到了高潮,装扮成维京战士的人们已经纷纷把火把扔向了战船,旅游的参观者们也兴奋的高呼着,手机相机的快门按个不停,“咔嚓”的拍照声此起彼伏。
此时阮弘亮早就已经趴在山头上,拿着望远镜观摩着这盛大的时刻。。
“说实话,这里面有个人的扮相还蛮像矮人金利的,你看那小个子。”阮弘亮自顾自的说着。
“你认真一点,好几万人的命就在你手上。”奥菲莉亚右手按着通讯器,在随着拥挤的人流而移动。
奥菲莉亚穿着传统保守,玛卡色的立领风衣,她的穿着并不夺目,让人觉得还有些暗淡,所以在人群中并不能一眼就找到。
但如果有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件风衣的独到之处,这件风衣是Burberry家的,它极致的刻画出了女人的线条,这件风衣上精致的蕾丝,高贵的荷叶边,那耀眼的包纽,抓褶羊腿袖没有一处不是上等之作。
“奥菲莉亚你就别瞎担心了,也许就是老东西搞错了,估计一会咱们就都可以加入这盛大的节日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的嗨”阮弘亮已经沉浸在这火光的盛宴中。
英国伦敦
墨色的天空笼罩着整个伦敦,几分钟前还是晴空万里,而现在连远处都不太看得清,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雨,伴随着天空的轰鸣,吞噬着一切,天边像一块巨大的铅沉沉的压下来。
秦珺明坐在伦敦特色的黑色出租车中,他看着暴雨抽击着车窗心中有一些不安。秦珺明可以发誓,这一定是他见过最大的暴雨。很多车都停在了路边想要等雨停了再上路,毕竟这雨就好像一场灾难。
坐在秦珺明前面的就是一名伦敦本地的司机,他刚开始抱怨着天,然后用手指比划着什么,司机已经几次劝秦珺明等雨停了再走,但秦珺明都拒绝了。
秦珺明看着那英国佬的脸涨的赤红,脸上已经有了怒意,嘴里叽哩咕噜说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英文,秦珺明只好强撑着笑脸告诉他自己有很要急的事。
其实秦珺明也不愿跟司机犟,毕竟他是个外地人,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找事也就等于找死,但因为这次是要赴一个很重要的约,所以他不敢耽误一分钟。
三年前秦珺明还生活在中国的一个北方小城中,城市的经济算比较落后的,但在那里他们家过的还算富裕。那时候秦珺明的母亲是一名普通的银行职员。父亲从秦珺明记事起便已经很少回家了,所以秦珺明从小就没有拥有别人口中的父爱,自然更不会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
直到在秦珺明16岁时,父亲完全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对于父亲的消失母亲也闭口不提。
父亲在消失之前给家中留下了一笔钱。不知是为什么,母亲用这笔钱带着秦珺明搬家去了英国,上了一所伦敦顶尖的中学,并且正准备着在英国继续把大学念下来。
就当秦珺明认为生活已经安稳下来的时候,不久前母亲也离开了他,只留下一封信和一笔足够他念完大学的钱。信里母亲告诉秦珺明自己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并且不用等她回来,还说到秦珺明未来的路要靠他自己选择。
直到这时秦珺明才彻底崩溃,如今的他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一样,也彻底失去了所有。
可就在3天前秦珺明终于得到了关于父母的消息,是一封匿名的邮件,只说明了地点和时间,关于他父母的事情见面详谈。秦珺明如同抓住了救生索,死命的拽着,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