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然内心慌乱也只知道,只要郑直下了马,她又会少了一股子支持,郑直不能被拉下马,郑直是她的心腹,如今这皇后已经洞悉了她的缺点,现在正开足了火力。
“皇后说哪里话,瞧着皇后现在也能在这后宫之中如鱼得水,哀家也就放心了,其实哀家拿着皇后的凤印不过只是为了让皇后轻松一点,如今皇后想要拿回去,哀家自然不会扣着不放,水嬷嬷,去,把皇后的凤印拿来给皇后。”
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皇后确实有些惊讶,看见水嬷嬷拿到凤印交到了自己手上,湘南摸着那凤印还有余温,不由得眯着眸子看着太后,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道:“谢谢太后的相信,本宫先走了。”
看着湘南的背影渐行渐远,太后突然摔碎了旁边的一盏琉璃杯。
琉璃杯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碎片声音。
太后恨恨的说道:“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打哀家的主意,皇后,你以为你手中的凤印又能在你手中握多久?有那个哑巴在,皇后你别想好过!”
水嬷嬷微微的问:“那个珍珠留在皇宫里面始终是个祸害,太后要不要?”
水嬷嬷做了一个扼杀的动作。
太后却笑道:“哀家不必动手,自然有人要动手,不是吗?你以为那个哑巴会放任珍妃?”
现在太后明白了,自己不能太过于锋芒了,反正有小哑巴在,皇后也得意不到哪儿去,而且,到时候和蚌相争渔翁得利。
……
尽管在这边,琴音已经避免了让天堑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但是,有些消息就是不胫而走。
而且还是身边的人传开的。
赵子清不知道使出了什么可怕的招数,居然把那个说书的女先生给弄到手了。
所以赵子痕再次看见赵子清的时候,身边跟着那个说书的女先生,两人一脸的暧昧。
“那个,公子您好,我的名字叫做云游儿,是个说书先生。”
赵子痕皱眉瞧着那云游儿再看看赵子清,这赵子清就是这样,走哪儿都在拈花惹草。
赵子痕冷冷的嗯了一声,云游儿被冷淡对待,表情有些尴尬,倒是赵子清打了圆场,“他就这样。”
琴音早就张罗了桌子饭菜,众人坐下来。
云游儿不和适宜的问道:“这位姑娘是赵子痕公子的夫人吗?”
赵子痕没说话,琴音想了想,虽然是侧妃好歹也是夫人,便嗯了一声。
赵子痕盛饭的动作僵硬了一下。
倒也没说什么。
云游儿笑道:“说起来赵子痕公子长得真好看……”
“我长得不好看么?”赵子清吃醋的问道。
“也好看,不过子痕公子更胜一筹。”
赵子清突然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琴音为了缓解尴尬,便问道:“听子清说你是说书的,一般都说什么书呀?”
云游儿微微浅笑,“最近在说一段关于天堑国的奇闻异事,说是皇上新纳了一个妃子叫清绝,而且听别人说她的实际身份应该是皇帝的嫂子,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想的,两人还生了孩子……现在皇帝已经昭告天下,那孩子取名叫赵风瑾。”
刚说完,赵子痕突然站起来,一脚踢飞了脚下的凳子,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动作既利索又干脆,根本没有任何迟疑。
琴音和云游儿都吓的叫了一声。
看着赵子痕突然离开,云游儿诧异的问道:“对不起,我说错了什么吗……”
赵子清叹了口气说道:“天堑那边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禁忌。”
琴音则是担心的看着赵子痕。
现在的赵子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对那小哑巴是爱还是恨?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爱又如何?爱有用吗?人家都和赵子尘生了孩子了,现在赵子痕不死心也得死心了啊。
琴音推开房门想去安慰赵子痕,袁建也赶紧成了一碗饭转身去别地儿吃,云游儿眨巴眼睛看着赵子清道:“赵子清,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怎么大家一哄而散了。”
赵子清咳了一声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只是之前我们都是天堑国那边的人,所以对天堑国稍微有些留念罢了,你这么一说使得大家想起了不美好的过去,所以错不在你。”
“我选好了一块地儿,我这些年说书的银子攒的足够买那宅子了,你啥时候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住,你老住在这里多不好,这儿是客栈,花销也大。”
赵子清一愣,看着云游儿有些清秀的容貌,不由得说道:“你攒的那些银子,不如就留着你自己用,买什么宅子?虽然我是云游四海的商人,但是也绝对不是吃软饭的男人啊,我就住在这客栈便好,你赶紧去退了。”
云游儿觉得有些奇怪,便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我是云游四海的商人,我的行踪不是固定的,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走了。”
云游儿一愣,然后眼眶微红,问道:“不要我了是吗?”
“不是不要你,是迫不得已,难道你要离开家乡跟我一起走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不如咱们就当做是露水情缘罢了……”
云游儿站起来,死死的看着赵子清,道:“什么露水情缘,我从小到大,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之前你在我的书摊上说只要我说书你就会一直听下去,其实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不想欺瞒你,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自然会做。”
云游儿从小无父无母,是被说书先生捡来的孩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反正就被那说书先生捡来养大,靠说书为生,饶是这些年确实有男人上门提亲,可是她都不喜欢,从赵子清坐在说书摊儿上的一瞬间,她几乎目光全被吸引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是那个人。
原本想着对方不会对自己感兴趣,却不想一场大雨拦住了他的去路,她正好一把伞两人同路而归。
本以为,他有情她亦有意。
如今却是痴心错付?
云游儿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赵子清,随后如同宣布一般的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你是云游的商人也好,还是你是天堑的谁也好,反正我都跟定你了,我本来就无父无母,如今只想和你在一起,今晚我便回去告诉我的养父,从明日起我不说书了。”
赵子清从未有过这般体验,一个女人会站在原地,手指着自己,然后如同宣布一般的说,什么这辈子就跟他在一起,然后走遍千山万水,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赵子清一个情场浪子,根本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对于这说书的女人不过只是玩玩而已。
即便是有震撼也没有怎么当回事。
瞧着她离开,袁建在旁边微微的说道:“子清王爷,看来她似乎对您非常坚定呀。”
赵子清皱了皱眉,道:“我还没有告诉她你我的身份,本王只说和那个天堑的赵氏皇宫贵族的名字巧合一样而已,所以你别说漏了嘴,让琴音也别说漏了嘴,本王给你一千两银子,你今晚拿去给她,就当做是露水情缘的一种补偿算了,不知道子痕还要在这天堑待多久,反正趁早了断吧。”
袁建本来还想说话,但是王爷的决定他又不能反驳,便点了点头。
赵子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外面琴音敲门,赵子痕便许了。
进了房间,琴音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您不要不要开心,不如琴音说点有趣的事情给王爷听?”
看着赵子痕面无表情,琴音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赵子清王爷不是一向自诩风流么,不谙朝廷事,只有美人心,他招惹的那个说书的女子今儿信誓旦旦的说要跟子清王爷一辈子呢,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是赵子清王爷在情场混迹这么久了,头一遭被人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