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之冷冷一笑:“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多了,还怕被人知道吗?”
杨兵仍然不肯相信,神情激动的不停的挣扎着,连着身后的十字架都在摇晃着:“那你说的王爷呢?你是怎么发现王爷的存在的?”
君安之显然对他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冷冷一哼:“本督是过来审你的,可不是让你审本督的,有些东西也不必多问,直接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好,免得徒受皮肉之苦。”
杨兵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开始“哈哈”大笑:“能被称为王爷的,自然是正宗的皇室顾家血统,你这个阉人是不是害怕了?你现在的确有武功高强的锦衣卫环绕,无人能近身,但你没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就实话告诉你,你活不了多久了!等着……等着王爷吃了仙丹,神功大成,你的狗命就到头了!哈哈哈……”
明德海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明小海,阴着嗓子蹙眉低声道:“怎么回事?不是都招了吗?怎么还这么多废话?”
“干爹,小海学艺不精,深感愧疚,请再给一次机会。”
“赶紧的!”
明小海连忙在君安之面前躬身行了一礼,快步向垂纱里面走去,进去没有一会儿,里面很快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沐盏盏隔着帘子,看见上面映出来的影子,不由的有点头皮子发麻,明小海手中拿着一个尖锐的夹子,夹在杨兵的身上狠狠往下一扯,扯下一块血淋淋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面的托盘中。
君安之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小声道:“为夫没有想到这个杨兵还有心情插科打诨,夫人若是感到不适就先回去吧。”
沐盏盏白着一张小脸摇摇头:“如果这是你的生活,我迟早都是要适应的,没关系的。”
君安之的面色一喜,脸上带着怜爱,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小狐狸,有妻如你,夫复何求?”
“杀了我!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杨兵高声哀嚎着,却没有要求饶的意思,似乎仙丹的事情给了他能继续忍受酷刑的勇气。
当明小海就要扯下他的第二块肉的时候,沐盏盏突然道:“先慢着,既然杨大人对那位王爷满怀信心能造反成功给你的报仇的话,不如先看看本宫手中的东西,或许能改变主意呢?”
沐盏盏起身,正要走过去的时候,君安之轻轻按住了她的手,担忧的望着她:“里面的场景会让你感到不适,什么东西?不如让为夫带进去吧。”
沐盏盏勾唇展开一个倾城笑容,声音甜美:“妾身手中的东西就是杨大人口中的那枚仙丹啊,须得妾身亲自拿到杨大人面前,否则他会不相信这是真的呢!”
君安之知道她自有思量,这才将手放了下来,轻轻叹口气:“若是感到不适就赶紧出来。”
“嗯。”
沐盏盏缓步走过去,撩开纱账的那一刻傻眼了,只感觉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她忍不住的想吐。
吞咽了好几下唾沫,终于平复了腹中的风波,杨兵**着身子被绑在十字架上面,上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他身上的皮肉伤还不像是被利刃所割,像是被一种特殊的工具扯下来的。
更神奇的是,被扯掉肉的伤口并没有坑坑洼洼的样子,只有轻微的不平,上面的肌肉纹理都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上面还被涂着一层淡黄色的透明液体,液体混着鲜血凝固成一团,吸引着一些各种几个样的虫子黏在上面,不密不疏的让人冒鸡皮疙瘩。
明小海在一旁的架子前用手帕擦拭着手中的刑具——尖长的夹子模样的刑具,杨兵身上这样的伤应该就是用它弄出来的。
刑罚一停,杨兵的脖子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对于沐盏盏的存在不理不睬。
刚刚沐盏盏在外面说的仙丹的事情他都听到了,并不以为意,无非是君安之的一个套路。
沐盏盏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木盒子,那个木盒子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像是一种咒语刻印在上面,盒子盖上面,还贴着一张小小的朱砂黄符,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杨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
杨兵依然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不理不睬。
明小海极为有眼力劲儿,一把揪住杨兵的头发,将他的头向后下方扯:“夫人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杨兵被迫仰着脖子,脸上是浓郁的血色,嘲讽的一笑:“不好意思君夫人,本官的眼睛看不见了,怕是没办法看你送过来的东西了。”
沐盏盏看到他的双眼是一片血肉模糊,这才想起来在密室的时候自己用法力将他的眼睛打伤了,他现在已经是个瞎子了。
将手中的小盒子收了回去,清脆的声音娓娓讲道:“你的密室在你这座院子的下面,与外面的荒湖相邻,密室中有一个巨大的炼丹炉,还有你们祸害的那些少女的尸体,尸体被下了咒法禁锢灵魂,你们将她们做成活死人当成自己的利器。”
“那个王爷蒙着面,头上带着像边疆战士头盔一样的面罩,身形微胖,不高不矮,说话声音粗声粗气,愤怒的时候还带着一丝阴柔的感觉。杨大人,本宫说的这些东西对与不对?”
杨兵的手猛地一握拳,紧张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密室中的事情?你去过那里?”
沐盏盏轻轻一笑:“杨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的眼睛正是本宫打伤的,你不记得了吗?”
“原来是你!”
杨兵猛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那日闯入密实中的人竟然是你!王爷不是说你已经沉入湖底死了吗?”
“对,正是本宫,本宫有夫君相救,命大死不了。”沐盏盏似有感应的隔着垂纱向君安之那边望了一眼,水眸温柔,又转过头道:“本宫顺道还将炼丹炉中的那枚‘仙丹’取了出来,你希望所寄的王爷是练不成神功了,杨大人还是快些将事情说清楚的好,省的大事难成不说,还要忍受无休止的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