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软肋就是他的夫人!”
顾班忍不住的笑了:“一个无根的太监,软肋怎么会是女人?”
杨兵急了:“王爷,千真万确,真的是他的夫人,鹊娘在临死之前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下官的!”
苏烟的目光有些复杂,他们明显就是想对付公子,她要参与进去吗?
顾班不耐烦的蹙眉,貌似对对付君安之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行了行了,鹰一,你赶紧将杨大人送回去,至于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本王累了!”
……
君安之和沐盏盏下了山,鹰一拱手抱拳:“督主大人,沐公子,小人先告辞了。”
君安之点点头,鹰一离开后,看向沐盏盏问道:“刚刚瘸腿哑奴给我们掌酒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他有问题?”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沐盏盏歪着脑袋想了想,柳眉紧紧蹙在一起:“真的很熟悉,可是在哪里见过呢?哎呀,我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了。”
君安之眯眼,仰头望着向山上望去:“你觉得宁王爷会是那个在杨兵地下密室中把你打伤的人吗?”
沐盏盏一脸的迷茫:“感觉有点像,又不是很确定,那个人因为杀戮太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死寂的气息,而宁王爷身上的气息却是很祥和,不像是杀戮过重的人。”
“有些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好人,暗地里很有可能是个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君安之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小狐狸,人心复杂,你除了为夫,谁都不要轻易的相信,只有为夫对你是最好的。”
沐盏盏的嘴角抽了抽,刚刚还在一脸严肃的讨论这件事情,转眼怎么又扯到她的身上来了,斜眼看他:“你想说什么?”
君安之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什么时候给为夫生个小狐狸?”
“你只能想想,但是不要说出来。”
周围锦衣卫的内心十分的煎熬,有谁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大男人亲亲我我的在那里搂搂抱抱,低声耳语,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紧张情况下,他们不只是武功高强的合格侍卫,更是已经锻炼成了一个合格的电灯泡。
不管督主做什么,说什么,他们的眼睛和耳朵都已经养成了自动过滤的功夫,绝对不会叨扰主子的雅兴。
沐盏盏的脸色微红,伸出两根青葱玉之在他的胳膊上面掐了一下:“赶紧走吧,马上就要下雪了。”
君安之轻轻一笑,牵着她的手就像马车走去,边走边道:“若不是手中没有证据,害怕打草惊蛇,本督早就直接让人把宁王强的竹屋给掀翻了,何须亲自过来一趟?”
“你为什么如何证明伤我的那个王爷就是宁王?”
君安之上了马车,伸手将沐盏盏扶了进来,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从杨兵那里下手,为夫不动他就是为了今天。”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现在快马加鞭的赶回刺史府,想必一定会给杨兵一个惊喜。”
“驾!”
外面的侍卫一扬马鞭,马车快速的跑了起来,君安之带过来的锦衣卫只跟回来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部在仙女峰脚下四处散开,隐藏了起来。
杨兵跟宁王传达完君安之的软肋以后,耐着性子在竹屋中心急如焚的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鹰一回来后,他在身边侍从的扶持下急不可待的迎上前:“君安之走了吗?”
“已经走了,山下的锦衣卫已经全部都撤了。”
“好好好!”杨兵大喜,扶着侍从的手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既然他走了,下官也要马上赶回去了,省的被他起了疑心!”
杨兵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可是坐在桌边的顾班的脸色却是没有那么好了,他一拍桌子,冷冷道:“君安之已经开始注意到你了,你觉得他不会在山下埋下眼线吗?”
杨兵的神情一怔,愣愣道:“他……他不是没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发现什么并不代表疑心解除了!你贸然回府必然会被他抓到行踪!”
杨兵的心一紧,拄着手杖快步向顾班声音的方向走过去:“王爷,下官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顾班深深叹了口气:“你我相交这么多年,当年还是本王一手将你提拔上来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本王,无论如何本王都不能见死不救啊!”
“让鹰一从另一条隐秘的小路把你送回去吧,他的武功高强,应该可以躲过东厂的眼线,你回了刺史府后,动作一定要小心,脸上的表情一定要自然,万万不可让君安之看出什么倪端出来!”
“多谢请王爷出手相救!”
杨兵双膝跪地,激动的对着顾班磕头:“经过这次的事情,下官是万万再不敢给王爷添麻烦了!”
“去吧,去吧!”
宁王疲惫的揉揉额头,白胖的脸上染了淡淡愁色。
鹰一带着杨兵离开,顾祁然从暗室中走了出来,眼底闪着阴鸷的寒光:“皇叔,您还想继续让步吗?君安之的话您也听到看,他说还会经常过来拜访您的,那个阉人明显就已经怀疑到您了,他若是经常过来,您还有清净的时候吗?”
顾班缓缓闭上双眼,摇摇头:“皇侄儿啊,百姓生活不易,我们不管怎么样也要考虑一下百姓的生活啊,若是就这样挑起了战火,徐州城内生灵涂炭,本王岂不是就成了罪人吗?”
顾祁然见他还是没有要与君安之作对的意思,不禁有些恼火,声调拔高:“我们继续放任那个阉人作威作福,使我南燕正统皇权旁落,让天下官员人人自危,见到就不是罪人吗?”
见顾班的眉头皱了皱,顾祁然忍不住放软语调,劝道:“皇叔啊,您想想看,君安之这一路走来,斩了多少官员,抄了多少府邸,多少无辜之人死于东厂利刃之下,他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