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是我的好朋友,五倍子,是我们去山上采药,在山坡上遇到的,它那时候也生病了,所以娘说叫它五倍子。”
“你好,牙皂,你好,五倍子。”我摸摸牙皂的头,另一只手打算和五倍子打招呼,不过人家不理会我,给我一个漂亮转身,走到了牙皂的另一边去了。
我笑笑,对牙皂说:“牙皂,能告诉大姐姐,洗……,茅房在哪吗?”
“我知道,在那。大姐姐,我扶你过去吧!”牙皂指了指院子的一角,说。
“那谢谢牙皂了。”
原以为,自己的日子不会太顺利的。虽然人家救了自己,但是无亲无故,从对方角度来说,我也不一定能给回报,白吃白喝,白看病,人家根本没有必要。而第一天,喝药又那个惨状,自己着实替自己担心了一把。不过相处下来,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幸运。
那个“蛮不讲理”的大夫,正如大北说的,就是性子急,脾气直了些,心肠真的很好。她的夫家姓龚,应该说是个世外仙人,永远不急不慢,也是个大夫。龚夫人呢,才二十有七,跟着她夫君学医,天生也有这方面才能,学了十来年,近几年来常常要和自己夫君比试,这不我就是其中一个“试验品”。不过那一次之后,每次喝药,她都会变着法,不是硬来,就是趁我不注意给吃下去,第二种情况越来越多。这些贴心,让我越来越喜欢她。
小牙皂呢,是个聪明可爱的小朋友,只见那一次面,我们就变成了朋友。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牙皂名字的由来。都说小孩的小名越难听,越不好,越能健健康康长大。牙皂就是一个没有长成的草药,止痰,通便……不过,他的大名很好听的,龚羽藤,说是羽字辈,我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
五倍子,哼,也就两天时间,就被乖乖收服。话又说回来,还好我喜爱小狗,要是猫,估计十天半月也不行,一个字——怕。
龚夫人,哦不,她不喜欢我喊她龚夫人,说我是她的病人,应该喊她龚大夫。可是对她的丈夫,我也喊龚大夫。她就说,让我喊龚氏大夫。唉,这都是哪跟哪呢。不过,喝药的时候称呼声龚大夫,讨好她的时候,一声龚大夫,准有用。龚大夫(女),确实医术挺好的,没有多久我的身体就好了,可是呢,我又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该做什么,该去哪,怎么就光想着来,没有想到该怎么办,都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可计划永远不能和现实情况相同。现在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以怎么办,一点计划思绪都没有?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龚家人,虽没有说什么,总是不好意思,看见能帮忙的,赶紧帮忙,还想跟龚大夫(女)学医,不过人说哪有大夫怕草药的,让我有多远,走多远。
人家也没有说错,于是呢,我在这里最大的乐趣就是陪牙皂玩,看牙皂被自己娘损(因为,我不认识草药,又不喜欢闻那刚摘下来的草药,被他损的时候,真心是丢脸呀!),还有就是跟最正常,待我最好的大北一起去集市。
都说集市上人潮拥挤,可也不济现在的大都市,在官市,大家卖的都是手工产品,自己家喂养的鸡鸭猪,还有那馒头、蔬菜、纺织品……等等,各种衣食类的,太让人喜欢了。也许我总是想着这是多么的原生态,没有农药,没有化学药品。呀,这小泥人,太神奇了;这个小甜点太好看了……有点不太正常。大北,刚开始的时候,虽没有说我,太少见多怪,但那怀疑的眼神,确实让我知道,他在好奇!
时间久了,闲聊吃饭的时候,他们也问过我的事,可是除了名字余冬钰之外,我什么也说不清,因为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们看到我奇怪的言语和动作,刚开始还奇怪,后来就习以为常,不过龚氏大夫以为我失忆了。而这个结果就是龚氏大夫,一直要替我彻底治疗失忆,而我无缘无故就会被塞药进肚里,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还是龚氏大夫问,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那时,才知道。不过真心怕她再给我塞出来,精神不正常!
在我慢慢适应这里,早上起来帮忙做饭;偶尔帮忙收收草药;中午再在现有的材料基础上创作一些饭菜;在牙皂学习之外,给他讲一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的科学知识和故事;隔个两三天和大北到集市上逛逛,就这样平平淡淡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然后偶尔在逛街的时候,看看现在的建筑,了解一下现在的风土人情,等差不多的时候,以龚家为家,出去走走,将自己所了解的整理一下,刻在建筑上,然后等待回去的机会。这一切将会完美的结束。
可是事情永远不会按照你计划的走,不然也就不会有人这么想活着,也就不会有“生活就是活出来的人生”这一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