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听到肖狼冷冷吐出两个字:“睡觉。”
小奶包听话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刚刚好像是她想多了……
周文曲默默在心里鄙视自己,再想到肖狼的态度,她心里了然,大概是原主的自杀伤到了这个男人,不过自己又不是原主,该怎么跟他解释一下自己其实不讨厌他呢。
毕竟这个男人好看极了,各方面也都满足自己选择夫婿的标准,再说了,还有那么一个软软的小奶包,自己打死也不会离开的。
只是周文曲身子疲惫地狠了,她顺势躺了下来,这床只有一米三左右,三个人睡有点挤,动都不能动,木头枕头又高又硬,很不舒服,听着父子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缓,原本以为会睡不着的周文曲,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黑暗中,那睡在外面的男人睁开双眼,看向睡在最里面的女人方向,随即再次闭上了双眼。
周文曲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床上的小奶包还睡着,而肖狼已经不见了,昨晚看到的墙上的弓箭也不见了。
她起身,梳洗完了之后,才发现桌子上有两碗大碴粥,她喝了一碗后,再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这才发现整个屋子里只有半袋子苞米。
“这是要饿死人的节奏啊?”刚哀嚎一嗓子,就听到外面的一个男人的怒吼:“周文曲,你给我滚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边喊着一边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拽。
床上的小奶包被这一声怒喝吓醒了,脸上都是惊慌,伸出小手就抓住了周文曲的另外一只手。
那男人一怒,一把就把小奶包往后一推,小奶包被一股大力袭来,整个身子都往后滚,后脑勺狠狠撞到了墙上,发出“嘣”的一声闷响。
“儿子!”
周文曲看到小奶包疼得小脸皱成了一团,惊呼出声,大力挣扎起来,那男人抬起大巴掌就往周元曲脸上扇过来,嘴里还叨叨骂着:“你个贱婆娘被睡了就心疼这个野种了是吧?小荡妇!”
胳膊上的疼痛和小奶包可怜的模样让周文曲心里的火蹭蹭往上涨,她在那个世界虽然是被地震给砸死的,但是那她也是当了十几年的军人的,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个身体极为虚弱,但是有些印在骨头里面的东西她是不会忘记的。
快速出手,狠狠一巴掌就打在了那男人的脸上,一声脆响,让男人都蒙了,随即就是更大的怒火。
他一把将周文曲扑在床上,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臭烘烘的嘴就往周文曲的脸上凑。从来都是他打女人,今天,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这怎么能让他忍受。
“你这个贱婆娘,敢打我?今儿个看我不折腾死你!”
男人一只手已经解开周文曲的腰带,手就要往周文曲的衣服里面伸进去了。
周文曲眼神一寒,右手摸到那个又重又硬的枕头,狠狠砸向那男人的头,那男人被砸懵了,周文曲奋力推开他,下了床,拿了那木头枕头狠狠朝着他的两腿砸去,木屋里响起一声惨叫,惊得附近的鸟扑腾扑腾全飞远了。
看到床上抖成筛子的老男人,周元曲将木头甩到床的另外一头,冷哼:“敢欺负到老娘头上,老娘就让你断子绝孙!”
那男人疼得冷汗直流,哪儿还有力气回周文曲的话?
从原主的记忆里,周文曲知道这男人是大石村的老鳏夫刘长贵,十年前把自己老婆打死了就一直没讨到媳妇儿,周文曲的娘收了他一袋子苞米就把原主许配给他了,结果被肖狼的一头大野猪给截胡了。
大概是不甘心,竟然过来想强她。
要知道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原主,身为二十一世纪最为顶尖的军人,她的手段可厉害着呢。
要不是这个身子比较虚弱,那她就不是那么简单一砸了,不过这样也能让他明白什么叫蛋疼了。
小奶包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好似是被吓着了。
周文曲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背,将他放到旁边的木凳子上坐下,用葫芦瓢从缸里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拿了堆在墙边的柴火往灶台塞去,想烧点水给小奶包洗澡,合着屋子里的嚎叫声,周文曲艰难地用打火石点燃柴火,烧着开水,塞了木柴到灶眼里,她回去,把木桶费力得搬了出来,装了一桶水,给小奶包洗澡。
做这些的时候周文曲异常的想念在二十一世纪的淋浴,还有一些列的家电,抱怨了一声为啥穿越到了古代,这里也太落后了吧,一边又开始忙碌着。
好在小奶包自己乖乖帮着搓自己的小短腿,周文曲看着这么乖巧儿子,简直可以说是心花怒放,在前世她就想要那么一个乖巧的儿子,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好了不用自己生,就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帮着小奶包搓着他的小肩膀,又把他里里外外都搓洗干净了,帮他擦干,无视躺在床上嚎叫的男人,去柜子翻找着小奶包的新衣服。
结果一打开柜子,就只见到里面挂着一套肖狼的中衣,孩子的衣服竟然一套也没有。
“竟然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周文曲扶额感叹了一句,拿了肖狼的上衣,给小奶包套上,毕竟是大人的衣服,所以导致那衣服穿在小奶包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在地上拖着。
周文曲将小奶包放在凳子上坐着,回屋拿了盆放了水,用一块布包着草木灰,泡在盆里的水里,这才搓洗着小奶包的衣服。
小奶包晃荡着两条小短腿,认真地看着周文曲的动作。
以前都是爹爹给他洗衣服,原来娘洗衣服的感觉是这么的开心,以后谁也不会说自己是没娘的孩子了吧。
歪着小脑袋,小奶包静静的看着周文曲。
许是因为洗衣服洗的太投入,周文曲也没有发现小奶包在打量自己。
等洗完衣服放到树枝上挂着晾晒之后,周文曲回屋拿了个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