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说着放下了帘子,眼中的嘲讽却越来越大,“在我看来你还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想让你来打探虚实,太子你真是蠢。”
说完谢倾又冷声道:“不是舅舅找我么,不要在阿猫阿狗面前在耽搁时间了,毕竟舅舅日理万机,能见我一面也不容易。”
祁国听到他骂自己蠢,脸上带了怒气,只是他从小跟谢倾斗到大,知道他的能力,生气虽然生气,但是祁国却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处置谢倾,毕竟谢倾是皇上罩着的人。
自小谢倾不管做了什么皇上都会支持。
祁国压下自己心中的恨意,脸上带着几分寒冷的笑意,“谢倾既然你那么聪明,那么本太子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然到时候你可是会成为北昭最大的笑话。”
谢倾闻言回应他的只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再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祁国受到了侮辱自然不会在待下去,也回到自己的轿子上让人抬着就离开了。
祁听雨让人把轿子靠近谢倾,掀开帘子喊了谢倾一声,“倾倾。”
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谢倾掀开帘子看了过去,神色未变依旧是那么的淡然,“何事。”
“你刚刚说祁国被人利用了,被谁啊。”她刚刚看戏,没有看明白,主要是自家儿子从小心思就比较重,所以她不出手,祁听雨也知道谢倾不会吃亏的,毕竟从小到大落在他手上就没有好的。
所以祁听雨才能那么淡然的看戏。
看着自己母亲眼中的疑惑,谢倾冷笑了一声,“这背后的人可多了,既然他一来就提秦家,那么自然秦家一定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什么,毕竟祁国那个人可谓是没脑子的很,每天拿着一把扇子非要装成谦谦公子。”
说着谢倾的眼中带了几分讽刺,“也不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每天非要装成一副深沉,老奸巨猾的模样,可是自己都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太子这个位置你以为是秦家扶持上来的么,只是舅舅维持平衡的一个借口而已。
何况秦家扶持的可不是太子,毕竟太子没有脑子,他们扶持的是......”
正说话间,谢倾突然见到一个又有人朝着他们走来,谢倾眼睛一眯,眼中带着几分寒意,看来这些人在谢家的周围安排的探子不少啊。
这刚刚走了一个太子现在又碰到了三皇子祁恪。
轿子再次停了下来,李元德依旧是走了出来,看着祁恪倒是客气的跟着他打了一声招呼。
祁恪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目光落在谢倾的轿子上,祁恪冷声道:“谢倾出来。”
谢倾闻言冷声了一声,“祁恪你倒是好大的脸面啊。”
说着谢倾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一出去迎面而来的就是渐渐放大的拳头,周围的小太监们都是失声一叫,而谢倾则是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接住了祁恪打过来的拳头,随后身上出现一股深厚的内力直接震退了祁恪好几步。
等祁恪停下脚步之后,目光重新落在了谢倾的脸上。
“你没有退步。”
听到这话,谢倾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甚至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变,“你倒是退步了不少。”
话音一落就见祁恪突然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接着在众人惊恐的面容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刚刚谢倾虽然没有全部出力,但是毕竟他的内力在这段时间内磨炼的越来越深厚了,以前祁恪就比不上自己就不要说现在了。
何况自己也能感受到祁恪刚刚的拳头其实也没有用全力,只是试探而已。
谢倾看着他吐血重新回到了轿子里面,对着外面的人说道:“走吧。”
那些小太监都吓坏了毕竟祁恪怎么说都是皇子,现在他受伤了,他们难道要丢下他么。
李元德倒是没有任何的顾虑,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祁恪一眼,这个三皇子一直以来就对武功感兴趣,小时候一直缠着一些侍卫,让他们教他习武,长大之后更是丢弃皇子的身份从小兵当了起来。
不过祁听墨为了收回兵权,自然不会让一个皇子继续在兵营里面待着,自然是让他回来了。
只是却没有想到,这一回来就来找谢倾的麻烦。
这要是说背后没有人来安排这一切李元德是不会相信的,眼睛微微一眯,看来有些人已经准备行动了。
这么想着李元德看着那些还走的小太监,冷声道:“没有听到小侯爷的话么,还不走,难道是不想要命了?”
那些小太监闻言也不敢在逗留抬着小轿子就跑了。
而祁恪则是捂着自己的胸口,目光落在离开的谢倾的轿子上面,眼中带着几分负责,随后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抬脚直接离开了。
谢倾没有下死手,所以他就只是受了点小伤,并没有任何的大碍,明天睡一觉就好了。
离开祁恪后,祁听雨重新凑到了谢倾的身边,“我说儿子啊,这一天遇见了两个皇子太不正常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么。”
谢倾闻言掀开帘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是谁。”
“谁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自己想。”
祁听雨一听这话气的差点吐血,指着谢倾的鼻尖大声道:“臭小子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娘,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不让阿黎嫁进来。”
见祁听雨威胁自己,谢倾不为所动。
“你要是不想要抱大胖孙子的话,想要我孤独终老的话,那你可以不让姜黎嫁进来,反正我也不着急,毕竟阿黎现在还小,养几年也是可以的。”
祁听雨一听简直气的吐血,听听这就是自己的好儿子,竟然还敢威胁自己了。
冷声了一声,祁听雨也不像再问,一甩帘子祁听雨赌气一样的落下了帘子,就不在说话了。
见祁听雨安静了,谢倾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毕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他其实也能明白,自己母亲实际上就是想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