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小厮的话,荣恒又变成了那个恭恭敬敬的李元德,看着二位道:“小侯爷,长公主那咱们下车吧。”
毕竟皇宫里面是不让马车进入的,即便是谢倾如何的受宠也是如此,毕竟规矩就是如此,祁听墨可以为了谢倾打破很规矩,但是有的规矩却不得不遵守,毕竟有很多人现在都想着等谢倾的过错呢。
只是谢倾这个人,虽然有皇上的宠爱,甚至在北昭国的地位显赫,但是从来不仗势欺人,往往都是只要不随意招惹他,那么他就不会管你。
当然你要是惹了他,那么就等着死吧,谢倾不持宠而娇,那是因为家世在哪,但是对于找上门的麻烦,谢倾当然是毫不在意的直接就处理了。
看看谢倾谢倾当年处置了多少世家就知道了,不过即便是如此还有人不死心的想要继续对付他,当然这里面多是皇子们的党羽,只是他们一直找不到谢倾的过错,也就只能在小事上找麻烦了。
这样的小事虽然说并没有办法让谢倾惹上什么麻烦,但是祁听雨每次看到这些奏折还是很头疼的,索性小事上就让谢倾由着他们了。
但是大事上,要是惹了谢倾,祁听雨直接就给谢倾权利处置他们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人总是盯着谢倾的小事上的缘故。
谢倾牵着祁听雨的手走下来马车,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着李元德走进了皇宫里面。
虽然说皇宫里面不让坐马车,但是却也有小轿子等着他们。
一人一台轿子坐了上去,谢倾闭上眼睛假寐,在皇宫里面最为主要的就是少说话。
三人谁也没有出声静静的走着,恰在此时轿子突然一停,谢倾睁开了眼睛,而李元德直接出声道:“怎么了?”
抬轿子的小太监听到李元德的询问立刻恭敬的说道:“回公公的话,我们碰见太子殿下了。”
一听这话,李元德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没有忘记当初秦家是怎么威胁祁听雨的,只是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李元德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见面前的那个轿子上同样走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裳,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倒是极为风流倜傥,只是那面容却不是那么好看。
反而是枯黄,眉宇之间甚至带着几分黑色,双眼有些无神,让他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猥琐姿态。
而这个就是祁听雨名义上的嫡长子,当今的太子殿下祁国。
李元德对着他笑了笑,并没有下跪,毕竟皇上早就给了李元德特权,见到谁都不用下跪。
看着祁国,李元德笑道:“太子今个儿是进宫看圣上的么。”
祁国看着李元德不对自己下跪,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是毕竟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父皇眼前的红人,他也不能得罪,听着他询问,摇了摇头。
“本太子不是去见父皇的,是去见母后的,这几天秦家出了事情,母后略微有些焦急,倒是生了病。”说到这,祁国的目光看向了李元德身后那两台轿子继续道:“只是本太子比较好奇的是,向来不插手任何势力的小侯爷为什么这次会针对秦家。
难道说小侯爷是对秦家不满,亦或者是像外面百姓说的那样,你谢倾小侯爷被一个女人迷住了身心,为了那个女人铲除伤害过她的人。”
谢倾听着他的话,只是闭上眼睛并不答话,毕竟外面那个人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实在不用自己出手。
祁听墨名义上的那几个儿子,没有几个能成器的,只是这么多年为了维持平衡才不得不装作一副和谐。
再说了当初祁听墨接手北昭的时候,北昭那个时候处在不稳的时候,自然的,祁听墨必须要一再迁就那些官员。
但是现在就不用了,毕竟现在的祁听墨也不是以前的祁听墨,而谢倾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太子,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个势力,谢倾并不在意,姜黎来到北昭之后,北昭所有的兵权几乎都到了他们的手上,说一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现在谢倾想要杀了太子都不用顾忌。
太子没有听到谢倾的回答,眼中带了几分怒气,可是却依旧好脾气的继续道:“谢小侯爷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看不起本太子不成。”
谢倾最讨厌麻烦了,但是谢倾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出去的话,那么这位太子殿下怕是不会让自己走的。
心中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的想到,今个儿见到姑姑后一定要讨点好处才行,从小到大自己帮她做了多少事情,处置了多少麻烦。
这么想着谢倾走下了轿子,神色淡然的看向祁国,谢倾冷漠道:“太子殿下你是用什么心态跟我说这句话的。”
祁国没有想到谢倾会这么问,微微一怔,随后又道:“没有什么心态,只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谢倾神色的淡然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嘲讽,随后继续道:“祁国我喊你一声太子殿下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但是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我不介意你变成第二个祁墨。”
谢倾说完又坐回到了轿子上,也不看祁国冷下来的脸色,继续道:“我处置秦家,那是因为秦家犯了错。
你一个太子,一国储君,过于在乎一个大臣似乎不好吧,毕竟你是君,他们是臣,舅舅不会希望看到太子你跟任何势力走的特别近的,毕竟舅舅现在身体康健,你这么着急跳出来,你是想要做什么?
谋反么?
不要忘记了,秦家不是什么,只是舅舅,是皇上的臣子,太子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还有一个事情。”
谢倾的嘴角带了几分嘲讽,掀开帘子神色冷漠的看着祁国继续道:“你今天找我,本身就不对,毕竟我说到底也是一个臣子,你与其问我,倒不如问问皇上想要做什么,自己都看不懂,还来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