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啊,开始,我还有所期待着,希望八年后的你再聪明些,那样才足够好玩。可现在看来,有些事你还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的好!”
步步逼近,叶寞潇缓缓的抬起头,冷漠的面孔,漠然的神情,还有那双璀璨着星光却冷峭的眸子,多多少少都会让人感到压迫,就连白寂昀都如此觉得。森冷的笑意浮上唇角,翘起,竟然凭添出一抹邪肆。
“那样,更折磨吧,郑桓!”
“不,你不是叶寞潇,你不是!”
“我是,一直是!只不过我的八年在不断成长,而你,只会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了!郑桓,不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你都是失败者,和你的母亲一样!”
“贱人,我要杀了你!”挥拳而上,却不知他的手中从哪儿多了把小刀。
对付这种急红眼的人,叶寞潇不动反笑,就在刀锋即将要滑向她时,叶寞潇轻松的转身,留下个背影给他。看似没有动,其实就那么微小的一个动作,已经躲闪了过去。而他再次扑上来时,他已经没了机会。
白寂昀一拳砸向他的胸口,接着夜鹰撩出铁链子,瞬地将他捆了起来。
“诶?原来这就是你的武器,从没见你用过,今儿算是终于见识了,夜鹰!”
叶寞潇赞赏的瞥了他一看,可那冷酷的男人依旧是面色冰冰,公事公办的询问她该怎么处理。
“寂昀,你不是要和他解释解释吗?趁着他还有口气,就先说了吧,否则改明儿,我可不敢保证,他还能活着和你说话!”
眨了眨眼睛,叶寞潇悄悄的给白寂昀比了个手势,有些顽皮的模样让方才还一脸诧异的白寂昀迅速的平复了心情。
他懂了,姐姐这只狐狸是在故意吓郑桓,用气势打压他,有此先机就已经胜了。
“在此之前,姐姐不需要先说明一下我们各自的身份?”
“我?哦,好像是哦!”
叶寞潇懒散的模样叫郑桓恨得咬牙切齿,在这种时候,为什么她还是那么浑不在意?难道,正如她所说那样,对待那些令她恶心的事务,她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在那上头!
“寞寞,寂昀,你们好像都忘了一点,你们亲手毁了的是白家!大义灭亲算不上,但把自己的父亲逼到绝境,怕是全天下只有你们两个白眼狼才能干得出来了!”扬声,郑桓似乎要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似的,声音大的几乎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了好久,才消减下来。
按照他的思路,这两人被说中了心事,早该痛苦的消磨了气势才对,殊不知叶寞潇居然冷笑起来,而且越笑越放肆。夜鹰似乎也感到了这场差事是个持久战,便叫人给她搬了把软椅过来,让这位大小姐舒舒服服的坐着看戏。
“谢了,夜鹰!”叶寞潇止住笑,优雅的坐了下来。
回首,她温笑着同他点了点头,却见夜鹰难得有了表情,皱了下眉头,低哼了声,又沉默了。
夜鹰是直属陆炽管辖的,若不是陆炽派给他这个任务,他才不愿意离开陆炽来管这个小女人。可跟随她的这段日子,夜鹰发现她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乱来。虽说行事作风看似摸不清路数,不按牌理出牌,但实际上每招每式都有原由,最后也都能达到她所想要的目的,并将所有伤害降到最低。
这点到和陆炽的行事作风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不论在何时都打不倒的气势,还有言行举止中所透露的优雅从容的威仪。
就是这样一个将门之后,却没有高干子弟的习气,以及千金小姐的傲娇,倒是个极为好伺候的主子。渐渐的,夜鹰心里对陆炽安排不满的怨念也消失了,愿意真心相待的跟随左右,保护她的安全,同时也为陆炽免除后顾之忧。
“呵呵,助我的人,谢谢!”眸光流转在他脸上,缓缓收回,在投向郑桓时,又变回了一片冰冷。
叶寞潇明白,如此,夜鹰也算是认同她了吧!那将来……
“可悲的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私生子的角色,而我也不是白家的人,我的父亲姓秦,你该认识的,就是给白氏施压的秦天。”
转动着尾戒,叶寞潇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并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她的身份,而最后,她的重磅一击则是——“你也不是白家的孩子,干嘛那么拼命的想得到一切?郑桓,这你早该知道了吧!”
“不,我不许你再说!你给我闭嘴!”捂着耳朵,郑桓拼命的摇头,挣扎着要扑向叶寞潇,却不知他越是挣扎,那锁链就会越紧,似乎要勒断了他的喉咙。“白家是我的,你是我的,都是我的!”
“姐,这种人是疯子,别理会了!”
说到底,他倒成了唯一一个白老头的亲生孩子,可他不耻这个姓氏,就像他不耻那个不把他当人看的父亲一样。
“依我看,还是交给警署算了,就凭他的那些罪名,这后半辈子可别想再出来了!”
他的罪状不需要捏造,随手一抓就是一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的,这一切!”他以为,他掩藏的很好。
“八年前,病房里!”诡谲的笑,璨的刺眼,又似嘲讽他的后知后觉。
眉梢微挑,叶寞潇结果夜鹰递来的水杯,抿了口润润嗓子,继续道:“没趣的家伙,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注定失败!”
——“恶心的家伙,你注定是个败者,失败的家伙!”
失败,失败……
那一夜的话重回脑海,他记得那身影从上跳下的坚决,也记得她清冷而笃定的话语。
仿佛一种纠缠,那声音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回旋了很多年,直到现在都不曾忘记,犹如魔鬼的祭词,缠绕不绝。
“说,你做过什么,告诉我!”嘶吼着,他的理智已经沉淀了,留下的不过是具颓败的空壳,在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
“呵呵,你祈求的方式还是没变。不过,看在今日一别就是永恒的份上,我不介意告诉你!”叶寞潇的嚣张,来源于她的运筹帷幄。“唔,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嗯……就从最近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