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看……”要不要取消今晚的饭局?
话未说完,就被林冉笃定的声音止住,“会来的,我了解她们!”至于陆炽,即使出于不放心也会跟来,跟在他的爱妻身边。其实他何尝又不想向陆炽这样,可以一直陪着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
车上,陆炽的手一直握着叶寞潇的,包裹着她微微颤抖的小手,似乎再给她力量。回眸,叶寞潇望着他牵起一弯浅笑,有些苦涩,却也包含了弄的化不开的情意。
心中隐约有这样一个想法,不管陆炽是谁,是什么身份,可他最终陪在她的身边,用他的一份挚爱包容她全部的任性。他属于她,现在,将来,都会是她的,只要她愿意!
车子到了地方,可寒甜馨还是一语不发,令叶寞潇不禁有些担忧。
“甜心!”半倚着陆炽肩头的叶寞潇淡淡的唤了下死党,试图唤回她游神太虚已久的神志。
无效,她不禁蹙了蹙眉头。
转眸与陆炽交换了个眼神,空下的手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背,示意他,她没事。陆炽放开她,深深的凝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留下站在庭院中的叶寞潇和车子里游神的寒甜馨。
“甜心,该下车了!”
“可我还没到站。”抬眸,眸中有叶寞潇的影子,可那剪影像是蒙了蹭雾气似的,怎么也瞧不清晰。
“你到了!”
“还远,还很远……”转脸,寒甜馨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只能遥望着远方,却怎么也望不到哪一点聚焦的地方。她的眸很空洞,没了往日的神采,就连那牵起的笑也是苦涩的一种习惯。
两人各说各话,一问一答,说着不同的两个话题,却也可以让彼此明白些什么。透过寒甜馨的话,叶寞潇能感觉到她的那份不甘,与苦恼,还隐隐透着股恨意。
“甜心……”想到了自己,叶寞潇忽然变得嘴拙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我要去!”寒甜馨的手忽然间握住了叶寞潇的,使劲的捏了下像是向她确认此刻听到的是否真是自己的声音一样。
叶寞潇惊讶的“啊”了一声,眉头却因手上传来的痛意拧住了。
“你真要去!”
“要!”她一定要去,不能让自己的痛苦成为别人的快乐,她要用最甜美的笑容目送他走入婚姻的坟墓,并且预祝他一辈子都被困在里头,争吵不休,不得安宁!
放手转身,寒甜馨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别墅里走去,回房迅速换好了衣服,一出门就见到了已经换了套正装的陆炽。他正站在扶梯门口,两手抄在口袋里,眸子凝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仿佛悠闲的等待着什么。
擦肩而过,寒甜馨往楼下走去,却被陆炽叫住了。
“寒甜馨,潇潇不放心才要陪你一起去!但我认为,你不是去闹事的,回答我!”
“呵呵,陆总想要听什么?告诉你我就是去闹事的,会给你们丢脸,还是告诉你,我要诅咒他们,让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火爆脾气的寒甜馨永远在别人面前都是最强势的,你横,她会比你还横,仿佛会拿出火拼的势头那般拼命!
“就不怕给你们寒家丢人?如果我没记错,寒书记就要晋升了,寒夫人也是刚晋升不久,你如果想让自己让寒家成为新闻的话,大可以闹开了。”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的声音里含着种让人镇定心神的安慰,瞬的宛如一盆冷水浇下,淋灭了她心里所有的怒焰。
一时间的冲动,让她差点忘了自己的家庭。
“自己好好想想吧!”垂首,他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话,转而超房间走去。推开门,门里门外的人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站在相对不过一扇门宽度的距离上,相视而笑,点点温柔荡漾其间。
“走吧,虽然你撕了请柬!”牵起她的手,陆炽打趣的逗她。
“是啊,我撕了,不过那是我的地盘,他要是敢和我横,我真敢撕了他!”微扬下巴,叶寞潇朝陆炽做了个小动作,顽皮的眨了下眼睛,吐吐舌头,一扫语气里大姐头的感觉,引人发笑。
“呵呵,你啊!”坚毅的臂弯成为她的港湾,将她全入其中,两人暂时像是忘记了什么事儿似的,回到从前的那种甜蜜里,可这蜜糖似乎变了味道,让两人都变得小心翼翼。
叶寞潇的眸子凝在楼梯口,那里有寒甜馨停顿的身影,肩头微微耸动,似乎在颤抖。
推了推陆炽,她朝那边走去,试图抓住寒甜馨,却被她一个闪身躲开。她拼命的冲下楼去,早以后再门边候着的狮山,在收到陆炽的眼神示意后,拉住寒甜馨把她给送到车里。
“我们也走吧!”下楼,陆炽拦着略微仲怔的叶寞潇,朝她递去一抹温和的柔光。
一小时前,他们抵达路西法会所,灯红酒绿的虹霓照亮了半边天空,可最热闹喧嚣的会所里却是一片冷清。最大的宴会厅里只坐着四个人,排除陆炽夫妇,就是那对冤家——林冉、寒甜馨。
“陆夫人,感谢您的光临。”才入座,林冉就从桌上拿起一份新的请柬递给她,沉声道:“我知道陆夫人不小心撕坏了一份,这个希望陆夫人好好保管!”
“怎么,林冉你有本事伤我朋友,还想让我祝福你的婚礼?呵呵,不觉得是个笑话吗!”嗤之以鼻,叶寞潇对他已经没有多少情分了,就连同学校友这一条都少得可怜了!
“陆夫人,如果你去参加我的婚礼,我想你会改变这个看法,不认为这是个笑话!”
“那我就成了个笑话!”甩下狠话,叶寞潇豁然站起,脸色不悦略显阴沉,“抱歉我有点儿不舒服,先失陪了!”
转身离开,陆炽也跟着离席,可他没有多紧张,因为他明白叶寞潇的心思,是要给寒甜馨同林冉单独相处的机会。虽说她这张小嘴儿说的话不中听,但心意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