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楚师兄,你帮我把她给抓着,不然真会出事的!”叶寞潇站稳了脚跟,刚想从那怀里挣脱,却被他带着一个转身的旋向一边。
“呯——”
酒瓶横着朝她的方向飞来,划过耳际砸在了后天的墙上,“哗啦”一声碎落一地,却也招来了外头等待着的保镖。
“夫人,夫人里面出什么事儿了!”
“不好!”皱了下眉头,楚楠睨了眼醉醺醺的女人,使劲握了下拳头,垂眸对怀里的人说道:“潇潇,你抓紧我,我们冲出去!”
“啊?啊——”还反应过来,楚楠已经拿拖把将窗子整个砸了个粉碎,同时将叶寞潇抱紧跳了出去。
刚逃出洗手间,就听身后传来了焦急的高呼:“夫人……夫人!”
“伊哥,怎么办,夫人她……”金刚兄凄惨无比的望着他,投去一瞥求救的目光,心道:这下篓子捅大了,若是夫人没事儿还好,若是夫人出事儿了,他这小命也就报废了!蓦地又想到了陆炽的铁血,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
“放心吧,陆哥已经赶过去了,相信她应该会没事的!”叶寞潇你可千万别出事,不然还有谁能闹出那些好玩的事儿?没了你,这日子可就要寂寞了!
彼端,追出门的陆炽又回到了会所,从安全楼梯一路爬了上去,独自一人在楼顶劫到了两人。
一步步地走过去,那步伐沉稳且坚毅,仿佛有着笃定的十全把握。
逼近,他淡淡的望着那人的背影,眉宇间透露着不可抑制的怒气,一双眸子比猎人更为阴狠果决,威严的气息从声音里漫散开,犹如从天际边传来一样,磁润动听。
——“不管你是谁,放开她,那是我老婆!”
这里的夜色格外醉人,街道上两旁霓虹闪烁,四处都是流光异彩,就连着昏暗的天空都被这异样的繁华所染上了一抹喧嚣。
隔着窗,叶寞潇看着外面滚滚的江水,本已平静的心反而更浮躁了,和外面奔腾的水一样,翻滚着。
回想起三天前,陆炽追到她时的情景,楚楠没有露面,把她扔下就跑了,十足混蛋。最坏心眼的是,他这一跑不要紧,到让陆炽对她又加强了监管,保镖数量加倍,居然还给她配了个女保镖,不管她到哪都能跟着了!
虽然她不止一次的抗议过,但他始终坚持,同时丢下一句试问:“叶寞潇,那个人你认识吧!”
“什么人?”叶寞潇不是装傻,是真不明白。
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陆炽吐了口气,拧着眉摇了摇头道:“算了,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但我会用我的方法看着你!还是那句话,叶寞潇……”
“我跑不掉的!”苦笑着,叶寞潇微微扬声带着点怒意的接了他的话,低哼一声转过身。翻看着手边厚重的书,她故作不经意的说:“外头有金刚,身边有护卫,陆炽你就那么不相信我,需要拍那么多人来监视我吗!真以为安排这些人我就插翅难飞了?陆炽,我要走,谁又拦得住!”
“……”无言,陆炽只是凝视着她,良久之后出了去给外头人下了个命令,各归各位,不要再跟着夫人了。至于那个女保镖,陆炽没有把她撤了,而是给她换了个身份,成了叶寞潇的同学,换汤不换药,还是监控!
不过,总算警报解除了大半,叶寞潇和陆炽的关系也稍稍好了些,没在往他的产业跑,更没在只是师兄们请他的人去喝茶。
本以为可以平静的过上几天,却不想在今晚被打扰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陆炽来接她放学,刚接到她和寒甜馨,却见到一位有点儿眼熟的中年人送来了张烫金贴子。陆炽瞧了一眼,似乎很无奈的接过,不咸不淡的和那人寒暄了几句,这才翻开帖子扫了一眼。
“怎么了?”叶寞潇有些好奇的偏头看去,一行不知在大学时代见过多少次的笔迹又一次出现在眼前,令她瞪大了眼睛。
是他的请柬!
“寒小姐,这是你的!”中年人从公文包里又拿了一张同样的请柬递给寒甜馨,可那神情却像是觉得自己递出了一张炸弹!此刻,叶寞潇很想一巴掌把那张请帖打开,或者先抢过来撕一撕再吞肚里,可她再怎么想也晚了,寒甜馨已经接过请柬,并且翻开了。
金粉黏在墨水里,让那张帖子上的字格外炫眼,有种几乎把眼睛给刺瞎了的感觉!
不比名家的铁画银钩,但那行云流水的字迹也是寒甜馨再熟悉不过的,曾伴随她度过了不少年少时光。这时忽然再见,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蓦地瞪大了眼睛,仿佛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呼吸也有些不顺。
捂着唇,无声的泪水潸然而下,顺着脸颊划过手背再低落在裙子上,一滴又一滴……
“送呈寒甜馨小姐台启,谨定于……”请柬的下端签着两个名字,一个熟悉,一个陌生的名字——“新郎林冉,新娘付夏”。
“这算什么?”冷笑着,寒甜馨那那请柬敲了敲放下的车窗,淡淡的问,像是在问那个送请柬的人,但更多是在问自己。
“这是,是我家少爷的请柬,他说让我务必将陆夫人和寒小姐请去。”额上冒着冷汗,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说着,心中却在掂量着那句话不会冒犯了寒甜馨与这位传闻中的陆夫人。“还有,我们少爷今晚在路西法会所设宴,邀请陆总携夫人及寒小姐……”
“今晚?哈哈,后天的婚礼,今天才给我们发请柬!你回去问问你们家少爷,在他眼里,今晚这顿饭是来赔罪的,还是和我们这两个不入眼的同学炫耀他即将到来的婚礼!”
“啪——”
一张请柬被撕碎了飞出窗外,是叶寞潇做的。冷冷的眸光斜睨着中年人,拧了下转向司机,声音沉得仿佛要结冰了。
“开车!”
“是,夫人!”司机忽然有种临危受命的感觉,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猛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留下被那一眼瞧得到现在还心惊胆寒的中年人,在寒风中战栗着,又战战兢兢的给林冉去了个电话,告诉他这边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