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村子还是一片祥和的光景,家家户户不至于过的这么困难。我们这里四面临海主要靠捕鱼为生,前些年还颇为丰收,过了海去那头贩卖。因此得了个‘渔岛’的名字,知道是这里产的鱼,都争着要。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三月中旬,突然海起大浪,那天出海的人全都淹死了。
本以为是个事故,岛上的人便没有放在心上,顶多哀吊几天。谁知大难临头,触犯了海里的神仙。只要这岛上的人出现在海上,必将其淹没。别说捕鱼,就连路过都不行。人心惶惶,等人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困在了岛上。偶尔在海边捡条死鱼过来都算是好的了。
人们种庄稼也是不能,不是干旱就是暴雨,越发没了活路。大家都盼着死人,好在他那寻些吃的,可是就算拆了房顶又能有些什么呢?不过就是暂且的苟活着。大壮知道我把东西给人吃了才闹别扭,你们别见怪,这孩子也是饿怕了。”
老伯的一番话听的三人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等他说完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紫鹃想起大壮离开时的场景,指了指角落道:“他不会是去……”
老伯道:“不会的,人们现在严禁出海,这孩子不会这么不懂事的。”
又等了半天也不见大壮回来,老伯有些担心,起身道:“你们且坐着,我出去找找。”
秦安在后道:“我跟你一块去。”说完三人跟着一块去了。
那大壮从屋里出来后直奔海边,找到艘老旧的小船扔到了水里,独自踏上吹了个火光,摸着黑往里划。他深知爷爷心善,又因不和自己商量就拿东西出来给人吃。又见两个神仙似的姑娘都跟着那个男人交好,心下烦躁,一时恼火,跑了出来。
他怕爷爷今后挨饿,又怕跟父亲一样离自己远去。他舍不得。趁着这个劲头想要捞点东西,这样一来也可以缓解下压力,而且还是黑夜,他断然认为那些相传的怪物不会在晚上出没。
越往里去海面上的风越急,刮的小船摇摆不定。大壮扶在船沿上往水里瞅,生怕错过任何东西。借着微弱的灯光他依稀的见到有活物在里面游动。大壮摸过鱼叉,对准狠狠的插了下去,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被自己逮住,似乎还不小。
大壮满心欢愉,激动的往外拉扯,一个巨大的鱼尾应声而出。刚要喊叫,水面浮起巨浪,那庞然大物探出身来。竟是一条光芒璀璨的银鱼,光是胡须就有几十米长,大壮在它跟前宛若蚍蜉撼大树。那鱼仅仅翻了个身,大壮与小船一同翻入海里。
他心知不妙,在不快点恐怕就要死在这里。当下挥动着手臂往岸上游。那鱼晃着胡须,似是在嘲笑,转而变成了一个身穿铠甲手拿长枪的男子。这男子嘴唇扁平,张嘴就是一排排细小的碎牙,眼睛往外凸,显然还没进化完全。
他看着狼狈奋力前游的大壮冷笑道:“好家伙,真有不长记性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往后招手,海浪将大壮重新拍到身前。
大壮被水呛的难受,求饶道:“饶命!鱼大爷饶命!”
那人看着水里的大壮就像看到溺在水里的一只蚂蚁,笑道:“见你嘴这么甜,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好了。”他举起长枪,像大壮对准鱼尾般对准他的脑袋。大壮看着枪尖,那漆黑的枪尖比海里的水还要冷冰。
长枪落下,大壮紧闭双眼。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他觉得身体浮空,等在睁眼时已经到了天上。对头的就是大呸那人脑般大的眼睛。吓的他扑腾着四肢惨叫,竟不知除了鱼还有个龟。
紫鹃捻手把他拉过来扔到大呸背上,哼道:“亏你还是个爷们。”
老伯过来抱着大壮痛哭,瞧来瞧去发现没受伤才放下心来。于是拉着他跪下,叫道:“还不快谢谢这几位神仙!”
“神仙?”大壮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缓过神抬头观望。
只见秦安身上长褂抖擞,站在大呸脑袋上往下望。紫鹃在左侧抱着臂膀似笑非笑的站着,千巧则坐在龟壳上看着大壮,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大壮看了看四周震惊不已,自己竟然在一个乌龟的身上!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飞在空中。他想的一点没错,这般的美人果然只有天上才有。
大壮叩响了头,跟紫鹃和千巧道谢。
底下的那人道:“你们也是来捕鱼的吗?”
秦安喊道:“我说大哥,不就是两条鱼吗?咱消消气这事就算了吧,啊?”
那人喝道:“放屁!他们可是杀的我海里的子孙,我们大王严禁在这里捕鱼。我劝你把那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秦安道:“没捕鱼你们也没放过人家啊,路过也不行?”
那人道:“大王说了,凡是这里的人出来必死!”
秦安脸色不悦,这未免有些太过于霸王条款。心想着这老大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狠人,改天上门送个礼好好谈谈,没准一高兴两人成好哥们也说不定。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文明新青年,秦安是最不愿意出手打架的,要以理服人。
秦安不在理他,回头道:“我们走。”
刚说完,那人对准秦安扔出了长枪。秦安随手丢出一颗灵石,在漆黑的夜里,爆炸的光芒格外亮眼,照的周围如白天一样。
当时天黑,大壮没看清秦安掏东西的动作,只看见他抬了抬胳膊。接着巨大的响声把他震懵了,只觉得秦安也是神仙般的人物,不然不可能抬抬手就引出这么大的动静。在看看自己,想起刚才的表现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老伯兴奋的双腿直抖,嘴里念叨:“阿弥陀佛!”
那人见秦安来头不小,丢下一句“有种别跑!”然后变成鱼嘴里不干不净的离开。
秦安问道:“他刚才骂我了?”
众人摇头不敢说话。
秦安回了一句脏话掏出弹弓夹上灵石对准了海面。见到这个,紫鹃和千巧纷纷堵起了耳朵。
“砰!”
霎时间海水翻涌,激起万丈浪花。那条大鱼的身体被炸成碎块,鲜血染红了这片海域。还有不少别的海鲜被炸翻了出来。作为文明新青年的秦安是不愿意出手打架,除非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