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符?”
瞬间,苏三的面色就是一凝,他被这个字眼彻底的镇住了!
神行符这种东西,他倒是听说过,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因为像是这类玄妙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们凡俗世间,通常只有那些修道宗门才有。
现在,自己也有了?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这三枚神行符,乃是我耗尽最后本元给你准备的见面礼,还望你知道一个好歹!”
黄皮大仙的声音实时响了起来,立马就让苏三回过了神来。
他来回翻看了几眼手中的玉块,喃喃道:“神行符,神行符……要是我的速度被提升,前番就不会被李浩刺穿肩膀,那一战也将会更加完美!”
轻喃着,苏三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肩头,那里虽然没有再崩血,但依旧还是很痛,因为那是一个贯穿伤。
“小子你听好了,神行符对于现在的你而言,不但可以用来对敌,更能用来逃命,你自己好好珍惜吧!”
“逃命?这么快么?”
“呵呵,就是这么快,快到你不敢相信的地步!”
黄皮大仙再次轻笑了起来,一句话瞬间就让苏三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然而,这就完了吗?当然没有!
只见黄皮大仙轻笑道:“走吧,咱们出去看看你父亲是如何应对今日之变局的!”
“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意思?你的帝都侯府已经被围了,咱们之间的合作是否能够继续下去,那还得看你是否能够活过今天!”
“什么?我侯府被围了?”
当场,苏三的脸色就是一阵巨变,他被吓得不知所错。
赶紧将那三块神行符揣进兜里,他直奔前院而去。
来到前院后,苏三的脸色再次一变,整颗心瞬间就跌落谷底,他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震惊到了。他看到,在自家的院落当中,竟站满了身着铁甲的禁卫军,不下二三百人,将整个前院站得满满的。
那些禁卫军全部都带着黑铁面罩,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但却能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出浓烈的杀气。他们手持重器,齐刷刷的对准了苏三的父亲苏震北。
更加让苏三心头巨震的是,在那地上,已经有十几个下人躺在了血泊中,还有几人被挟持,眼看性命不保。而这一群禁卫军当中的领头人,则是一个头发雪白,手拿浮尘的老太监!
“张老阉狗,你想做什么?你想谋杀朝廷重臣吗?”
苏三怒了,那一双眼眸当中,全是仇恨的火焰,他恨不得将这个老太监给生吞活剥了。
这个老太监苏三认识,名叫张尚。一个多月前,正是这个老太监来北地传的圣旨,使得他父亲被明升暗降,北地数千里的封地没有了;而两个多月以前,也正是这个老太监拿出了一颗毒丹,使得他自己从人人敬仰的天才,一朝变成了人人耻笑的废物。
今日再见面,可谓是分外眼红。
“呵呵,我的小侯爷,咱家劝你还是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吧!若非你在前日怒杀安乐公的爱子李浩,今日你侯府也不至于遭此大劫!”
老太监笑了,只是那笑容在苏三看来确实那么的令人作呕。而他那独特的公鸭嗓音,更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闻言,苏三的怒气一下子就又上来了,当场就向前窜了上去,怒吼道:“老阉狗,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里藏着多少龌龊事情。难道我不杀那废物,你们就不会对付我苏家了吗?”
脾气上来了的苏三,的确是打算上去拼命了。然而还不等他靠近张尚,却又被一排森寒的长茅抵住了胸口,使得他根本就无法上前一步。
这时,张尚那独特的公鸭嗓子又响了起来:“呵呵,我的小侯爷,咱家劝你还是稳重点好,否则你有可能会被处决当场。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少年天才了,你是挡不住这些禁卫军的!”
“你说什么?”
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苏三就对那颗毒丹耿耿于怀,现在却又被故意提及,直气得他双眼通红恨欲狂。
不过,他的肩膀却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摁住了,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父亲苏震北。
“父亲!”
瞬间,苏三的眼眸就再次泛红了,不过却不是被气的,而是一种伤感。这一刻,他忽然发现父亲的头上多出了好多白发,这是以前没有被察觉到的。
眼前的这个威严的男人,这可是威震北疆的镇北候啊,这是抵御北蛮的擎天巨柱,此时竟然憔悴了……
“三郎啊,不要闹了,我相信人间自有公道在。走吧,咱们进宫面君!”
“不要啊,父亲!”
苏三死死的抓住了父亲的手臂,他用极度渴望极度请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父亲,他不想去面君,因为他知道一旦进了宫,那就再难出来了。
然而,今日的这种局势,由得他选吗?
只见张尚阴笑着,再度开口道:“走吧我的小侯爷,咱们可不能让人皇等急了!”
刷刷刷!
话音一落,冰冷的兵戈之声便响了起来,一杆杆寒铁长矛,就这样对准了父子二人,使得父子二人没有一点可以选择的余地。
“走吧,咱们进宫面君!”
没得选,苏三跟他的父亲,就这么被押出了侯府。走出了侯府大门,苏三的心又被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因为他看到足有数千个禁卫军将侯府围困,这才叫真正的水泄不通。此前进入侯府抓人的禁卫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马而已。
让苏三不解的是,他们这才刚刚从府内押出,一大群人便相拥而入,这是要做什么呢?该不会是要抄家吧?或是要找什么东西?
未央宫,乃是整个大乾王朝最为庄严神圣的地方,因为这里乃是整个国家的行政中心,任何的一切军国大事,都是从这里发令出去的。这里,也就是俗称的朝堂。
当苏三被押到这里来时,整张脸顿时就苍白了几分。他看到年轻的人皇端坐高堂,满脸威严的看着自己父子。满堂文武,也全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在那人群的最前方,地板上面横躺了一具尸体,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正抱着尸体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