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爱断情伤
前生为了躲避暴君而悬梁自尽,醒来之后的处境还不如当初呢!被石遂****后,最多是埋没深宫,孤独终老;不然就是触怒龙颜,惨遭毒手。人虽死了,却能留得一世清名,至少不会沦落风尘,成为两个男子的玩偶。石遂毕竟是天子,没人有胆量染指他的女人,即使是被他随手丢弃的。
在这小巧的庭院中住了三天。两个男子前日离开后,都不曾再次露面。寂寥时,她依旧流连在网络上,可惜此时的状态与从前大不一样。为了忘却残存的羞耻,她不断用秽乱不堪的文字麻痹自己,潜藏的欲望在身体中澎湃跌荡,如无数只蚂蚁啃食她每一寸肌骨。忽然感悟,难道红尘男女在乎的只有身体吗?
千年之后,人情淡薄,谁还会苛求相知相守呢?她还魂此世时日方浅,都已历尽沧桑,何况那些原本就身处末世的人儿呢?想起白灵,想起菲菲,想起女子学堂里诸多外表浮华而内心空洞的女子,她们是因洞穿红尘世事,才不得已抛弃了闺中春心吗?
花茎忽然刺破指尖,染了血的白玫瑰瞬间跌落在地上。弯腰去捡地上的花朵,霍政戡就在此时进了门。
“在找什么?”她美臀高高翘起,让他不由生出了一大串幻想……
“花掉了。”她拾起花,袅娜站起,淡淡说到。
她虽没有对他笑,看起来却并不排斥他。径直朝她走去,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转向窗外,尴尬地问到:“昨晚……他来过吗?”
“没有。”她面无表情,摇了摇头。要是她猜得不错,他们二人许是隔天来她这里的。
“晚餐吃什么?”找了个不太尴尬的话题,事实上那并不是他的醉翁之意。心中自言自语,要是她不介意,他想直奔主题……
“随便吧。”无心理会那些繁杂的琐事,难道他来她这儿是为了吃饭吗?与他长久面对会让她不安,转身离开了他的视线……
她故意淡漠他吗?他来了,她还要继续上网吗?因她的不闻不问略感气恼,三步两步跟去书桌前。骤然捏起她的下巴,望着那双惊恐的眼,低沉抱怨到:“不欢迎我吗?网上有什么这么吸引你?”长指划过她细腻的脖颈,随手将手提电脑翻转过来。
啊?他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终日就在看这些玩意吗?网页刊头上的SE情画面顷刻点燃他蓄势待发的****,眼神骤变,炽热而迷乱……
她想要逃离,可惜太晚了,箭已离弦,他怎么舍得放过她呢?是霍政衡教坏了她,还是她迫切的需要啊?顾不上多想,转身将她压在书桌上,扯开她胸前的衣扣……
“政戡……不要……轻点,好不好?”顿感他霸道的唇舌恣意推挤她娇嫩的花苞。
真该死!她哪象要拒绝的样子?两腮绯红,眼神迷离,俨然在说她想要他……
“芷晴……要吗?”他极尽所能挑逗着她,声音沙哑。
欲望不断攀升,下腹随着他手指的节奏不断挛缩,渐觉饥渴难耐,却固执的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放浪的呻吟却给了他答案。十分满意的浮出一抹浅笑,飞扬跋扈地闯入她的身子……
不知为何,情潮来的这般凶猛……他低唤她的名字在她体内释放时,她不顾一切的将他用力抱紧。感到阵阵眩晕,生怕他会突然抽身而去……
这是他当初认识的秋芷晴吗?霍政衡果然把她教坏了!他意识里并不认可放荡的女子,可她那一身妖气却直逼进他的骨子。霍政戡不得不承认,男人果然用“小头”想问题的,对于“****”他本该不屑一顾才是,可他怎么会欲罢不能呢?
内心的阴暗豁然暴露,他开始恶意中伤她。望着书桌上那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的女人,不怀好意的评价到:“士别三日,你已经很象个专业的妓女了!”
“呵。”她没勇气看他,双臂环抱于胸前发出一声凄凉的苦笑。何须伤她?她专供他们兄弟二人淫乐,不是娼妓,难道还算良家妇女吗?
不否认吗?看来她当真忘却了羞耻!记得当初他多看她一眼,她都会脸红的。她是怎么了?居然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弟弟啊?
秋芷晴疲惫地仰在桌上,呆呆望着天花板,平静了片刻,想要起身从书桌上下来。
“我说过结束了吗?”霍政戡顾不上拎在手里的阿玛尼西裤,一个倾身,猛然将她按回桌上……
他还要吗?她就要散架了!他既然那么看不起妓女,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啊?
从她幽怨的眼中察觉到几分不满,他一言未发,腰身向前一送,再次进入她……
他不能许她,却迫切的想得到她,甚至于不介意她曾躺在他弟弟身下。该死的想法!他到底爱她吗?不会单单为了在她身上纵欲吧?
“政戡……不要了……求你了……”他一连几次,她实在有些吃不消,虚弱地仰望还在身上卖力的男人,苦苦哀求到。
“好久没做,尽兴为止!”他不肯罢手,依旧坚持欺负她。
窗外夜色渐深,他终于从她身上爬了下来。她双脚再次着地时,几乎觉得走不了路。两边的胯骨酸痛不堪,象被扯开了似的。已过了晚饭时间,何况她也全无胃口,从他面前仓皇逃离,披着残破的上衣跌跌撞撞回了房间。
酸痛的身子软软躺了下来,扯起被子掩住****的身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天亮,连个梦都没有。霍政戡的降魔杵挂在床头,人却不见了。她昨天大概是累坏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还没来得及找到件象样的衣服,霍政衡就带着一脸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进了门。慌忙从柜中扯出件衣服,遮住身体。经过昨夜,她实在没本事再应付这个男人了!
她居然没穿衣服,这到省事了!他双眼刹时眯成一条窄窄的缝隙,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她。迎上前去,霸道地拽下她手中的衣物,猛得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政衡……现在不行……放过我吧?”她花容色变,失声惊叫。颈后随即感到温润****,无助的企求到,“求你……我……不行的。”她能说她昨日已被他哥哥撕碎了吗?她该如何拒绝他啊?
按照他们俩商榷后的协议,昨天哥哥应该来过。看她赤身裸体,一脸憔悴,他怎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扫荡她肩背的唇舌依旧没有停止,一双手游走在她光滑的两半翘臀上。
“不要!”她慌忙回头,对方刹时擒住她柔软的唇瓣抵死纠缠。良久,直到他觉得满足后,才放开与她缠绕的舌尖,轻声安慰到:“晴儿,别怕,不过是个小节目。好好休息一下,我这就走了,晚上才是大餐!”
听上去象是怜悯,又象是恐吓。从他住处去往公司的路刚好经过这里,他今后大概会常常在这个时间顺路来看她的。
每日都得起早贪黑的应酬他们吗?他们各有住处,该不会每天都来吧?想到霍政衡提前预约了晚上的时间,她一屁股跌坐回大床上,再也站不起来……什么胃口都没有,只想闭着眼沉沉睡着,对今晚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感到无奈而恐慌……
醒来已是午后,空洞的目光久久望着随风飘荡的纱帘。她真是没心没肺,这般凄凉的处境还能睡得这么香。想到晚上霍政衡还要来,不由又是一阵心慌。或许,她能想个办法敷衍他一下。
探起身子,将霍政戡忘在床头的降魔杵取下,捏于指尖,对着明亮的光线反复旋转。这就是传说中天铁制成的宝物吗?而这宝物里又藏着什么秘密呢?仔细端详,这降魔杵一端为五股金刚杵,另一端为三棱杵,中段有三座佛像,一作笑状。一作怒状,一作骂状。杵面的镏金大多已剥落了,雕刻的图案缝隙里布满一层细腻的包浆,在刺眼的阳光下隐约显出淡红的血色。
此物果然象是千余年前东西。据她所知,降魔杵一端的金刚杵代表菩提心义,断坏“空”与“轮回”,契于极乐中道。形为五股代表五佛五智义,亦代表十波罗蜜能摧十种烦恼。将其攥于掌心,贴在胸口,心中暗想:仁慈的长生天啊,此宝既有如此法力,就不能救恕她吗?
霍政衡进门时带着大捧鲜花,秋芷晴手中的袋装牛奶啪得一声掉在餐桌上。本以为他在午夜前后才会出现的,可现在不过才申时两刻而已。
“干嘛这么紧张?你现在准备的是午餐还是晚餐呢?”她习惯在午后吃饭吗?当不当正不正的时间!
“我……我有点饿了。”依旧不敢对视他的眼,对方脸上的笑容足以杀人。
“呵,你是该多吃点,太瘦了!”要是他没记错,她终日忧心忡忡,一直不怎么吃饭的。总这样下去,早晚得饿死!“我帮你插花,你继续吃!”霍政衡没再打扰她,转身出了厨房门。
忽然没了食欲,连牛奶也不想喝了。环抱着双肩跟在他身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要喝茶吗?”跟他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始终记得他有这个习惯。
“恩。”感觉不错,至少这女人还记得自己该做什么!将大束的红玫瑰插好之后,霍政衡安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公事包,取出大落文件,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用心批阅着。
泡好茶,端到他跟前,见他专注得忙碌着,生怕打扰对方转身打算回房。霍政衡眼睛还在文件上,却淡淡开口将她唤住:“不打算坐下来陪我吗?要是这样,我还有必要回来这里办公吗?”
慌忙停下脚步,乖乖坐回他身边的沙发上。并且,就这样一直坐了半个下午……
临近傍晚,他终于将手头的文案批复完毕,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毫不客气地靠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抱着我!”口气不硬却是命令。于是,她乖乖照做了……
窝在她怀里小睡了二十几分钟,他浅笑着将修长的双眼张开一条缝,偷偷望着正在发呆的人儿。她目光全无焦点,落在对面洁白的墙壁上。
挑起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前的沟壑里摩挲,她出壳的灵魂瞬间被他拉回了现实。
“政衡……”她想不出该怎么拒绝,慌忙推开他放肆的手。
“别怕……说好晚上的!”他邪魅一笑,让她不由脊背发麻。又要吗?他就不能放过她吗?
“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晃,“没戏!”她昨天怎么不去求哥哥呢!
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才未开口求他。她能指望奇迹发生在他身上吗?他不会怜悯她的,不会的……
“晚餐吃什么?”霍政衡惬意地坐起身,抻了个懒腰,戏谑开口道,“呵呵,问也白问。能指望你给个干脆的回答吗?”
她想说或是不想说他全能猜到,跟这样的男人相处怎么这般被动呢?
“冰箱里有什么?”他赞赏她烹饪的手艺,这已算是做出决定了。
“除了你几天前留下的奶牛,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靠喝牛奶就能活着吗?到是挺好养活!算了,今晚出去吃吧!好好收拾一下,我等你!”她乖乖点了点头,回房梳洗打扮。他在客厅里等她的时候电话不断……
换了身款式简洁的衣裳,白衬衫,黑色高腰窄裙,淡淡上了妆,再次出现时,看见他嘴角满意的笑。沉默片刻,对方忽然问到:“晴儿,你有多久没去学校了?要是身体恢复了,就尽快复课吧。千万不要因为心情和处境的缘故把自己荒废了……我们走吧!”随即揽起她的肩膀出了门。
霍政衡的心思她永远猜不透。此一时是君子,彼一时就是小人!刚才他那番金玉良言的确感动了她,可转瞬之间他就有可能再次伤害她。小心驶得万年船!
“笑一笑,我可不喜欢带着个怨妇出去吃饭!”发动车子之前,他亲昵地抚过她的脸颊说到。
照他的意思勉强挤出个笑容,见他无奈地摇摇头,将车子开出庭院,驶向前方的公路……
晚餐依旧在那间名为“月影”的山顶餐吧。而吃饭当中,霍政衡接到了一个电话。短暂的通话之后,抱歉的对她说:“晴儿,不好意思!我们得快点,有朋友在等我。”
“如果觉得时间太紧,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望着他说。
他该觉得她善解人意吧?NO!她是有意想要避开他!他要是在外面忙一辈子,她才觉得称心如意吧!“回去干嘛?不陪我去吗?”象她这么漂亮的“花瓶”,不带出去岂不浪费了!
“我以为……”以为今晚自己能逃过一劫呢!
“我们走吧!”霍政衡甜甜一笑,叫服务生结了帐。
据霍政衡介绍,来这间会所的几乎都是建筑地产界的风云人物。她挽着他的手臂双双进门,尽量让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女子学堂的学习成果很快得到了验证,她幽雅的举止在他的圈子里得到了一片好评。
成熟稳健的男士们在幽暗的灯光下端着高脚杯侃侃而谈,从对洋酒年代的品评,一直说到了“对酒当歌”。谈话中她听得出他们并非吟诗做赋的内行,大多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更有两位仁兄居然搞不清这段诗文的作者,其中一位更坚持说是“杜康”写的!秋芷晴不想人前卖弄,却实在忍不住想笑的感觉,将微红的俏脸别向一边。
“很好笑吗?”霍政衡早已看出她在尽量压抑,趁朋友跟其他人打招呼的空儿,凑近她耳边轻问到。众目睽睽下,两人间的气氛暧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