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郎栎扶着林清起身。
“没……哎呦。”林清刚想回答郎栎自己没事,却发现自己的脚踝好像扭到了,钻心地疼。“我扭到脚了,好疼。”林清只能扶着郎栎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移动自己的右脚,怕是走不了路了。
“你扶好我的肩膀,我帮你看看。”郎栎说着,就蹲下身子帮林清检查脚踝。
“别别别碰,我疼。”林清是真的疼,才喊得这样大声。
“应该没有骨折,我背你去医院吧。”郎栎说着直接蹲着转了个身,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示意林清上来。
林清趴在郎栎的背上,受伤的腿绷得笔直。说道:“不去医院。”她刚刚从医院回来。
“那去楼下的药店好吗?我们去拿点药,顺便让里面的中医看看。”郎栎家楼下有个药店,里面有个老中医,说是哪个医院里退下来的。
林清点点头,然后又意识到郎栎好像看不见,回了一声:“嗯。”
郎栎将林清放在药店门口的沙发上。林清看到一个老爷爷慢吞吞地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头发不长但是几乎全白了,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林清猜那是老花镜。
“怎么啦?”
“她脚扭伤了,您帮忙看看该拿些什么药。”
老中医推了推眼镜说道:“把鞋脱了,我看看。”
“好。”郎栎说着就去解林清的鞋带。
“轻点。”林清小声说道。
“知道。”郎栎尽量在拖鞋的时候不碰到林清的脚。脱了袜子,林清的脚便全露了就来。原本精致的小脚丫,现在脚面肿的老高,脚踝处还有些青紫。
“哎呀,这得针灸啊。”老中医煞有介事的说。“你给她把上衣外套脱了。”
“为什么?”林清问道,我的脚扭伤了,针灸难道不应该扎腿吗?为什么要脱上衣?
“穴位在胳膊上。”
趁着老中医进里屋去拿工具的时候,林清小声地在郎栎耳边嘟囔道:“为什么要扎胳膊啊?”
郎栎沉思片刻道:“可能因为上下是通的吧。”
说话的功夫,老中医从里面走了出来。
“针灸痛不痛啊。”林清问郎栎。
老中医听到了回答林清,“不痛,我就给你扎一针。”
“那麻烦轻一点,我最怕疼了。”
老中医将林清的卫衣袖子也撸了起来,在林清手臂窝的位置摸了好久,然后似乎是找到了穴位,抽出了一根长长的针。
这么长。林清在心里惊呼,瞬间就不想扎了。这不会是什么疼痛转移疗法吧。
“唔。”长针已经刺进了林清的皮肤。林清的手不禁握紧了郎栎攥着自己的手,她已经有些忍不住开始抽泣了。可是老中医还是一点点地将针向林清的皮肤里推。
“好了。先这样待会,我去给你调个外敷的药。”
“疼。”林清忍不住叫出了声,整根针下在她左边的胳膊里,让她整个左半边身子都不敢动了。
郎栎听着林清叫疼,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不由得催促老中医快一些,老中医嘴上说着知道了,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按照自己之前的速度慢吞吞地。
等脚上的药敷好之后,老中医好像才想起林清的左胳膊上还扎着针似的,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林清不知道自己的脚是不是真的感觉好多了,但是自己的左半边身子已经酸痛不已,而且她实在是不想再被扎一针了,这才违心地说。
老中医听闻此话,露出一副我就知道自己很厉害,药到病除的神情,帮林清把针拔了出来。针被拔出来的瞬间,有血顺着针拔出的方向就呲出来了。
“摁住摁住。”老中医随手拿了团棉球摁在了林清的出血口上。
纵然林清觉得自己对中医针灸不算太了解,但是针灸应该是不会扎出血的吧?
“正常现象。”老中医这样说这,让郎栎帮林清按着伤口,脸上却有难以掩饰的尴尬。
老中医一顿操作下来林清觉得自己不但没有被医好脚,反而又添了新伤。
“骗子。根本就没有用处。”林清趴在朗栎背上带着哭腔说道。
“就算有用,也不会好的这样快的。”朗栎笑道。
“这下好了,我又要好久都没有办法出门了。”
“反正你也喜欢宅着。”
“你到底是那头的?”林清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回到朗栎家,林清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左胳膊被扎的那里已经变紫了。“庸医。”林清忍不住骂了好几句。她的脚伤禁锢了她,使得她现在想自己出个房门都是难事。
“朗栎,朗栎。”林清不停地喊着朗栎的名字,且声调越来越高。
“在呢,干嘛。”朗栎刚换好了衣服从房里走出来,顺便进厨房给林清到了一杯水。
“你看啊,你看。”林清举着手臂在朗栎的眼前使劲的地晃着。
郎栎看着林清晃来晃去的手臂,那一片青紫像蜘蛛一样吸附在林清的手臂上。
“被扎的。”林清略做委屈地说。
“要不然,我下楼给你报仇去?”
“那倒不用,就是怪疼的。”林清笑了。
“我去拿些冰块给你敷一敷,会不会好些?”郎栎说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林清半躺在床上,歪着脑袋冲着郎栎的方向说道:“冰块敷管用吗?”
“应该是管用的,至少我平时有了淤青都是用冰块敷的。”郎栎说话间已经拿着冰块从厨房回来了。
“你平时经常受伤?”冰块触碰到林清淤青的肌肤,林清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倒也没有。”郎栎没想到林清会问这么个问题,心里突然有些暖。
“说起来,你是个律师,平时跟犯人接触的也算挺多的吧,难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你是盼着我好呢还是不好?”
“额……我是关心你。”
“嗯,我又不是刑事律师。”郎栎说着举起右手,在林清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行啦,快睡吧,睡着就不疼了。”郎栎的语气轻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睡觉那般。
郎栎回到自己的卧室,回想刚刚的意外,他深知这绝对不是意外,那车明显就是冲着林清来的,但是却也没想让林清直接丧命,类似于一种警告,会是谁呢?他一时想不到林清好好地在学校里怎么会招惹这么危险的人物,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