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又是你,你又来管什么闲事,小心我叫人把你的包子铺砸了。”被称作樊元文的男子,松开了曲靖柔的胳膊,撸起了袖子,本就满脸横肉的他此时更是凶悍无比。
老李也不甘示弱,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我就管了,你有本事倒是砸了我的包子铺啊!你欺负人小两口做甚?”
樊元文其实也就是口头上说说,倒也不是真的想砸老李的包子铺,但被老李这么一激,脾气也上来了。
“这小白脸和你什么关系,让你这么袒护他。我要是真砸了,到时候你个老骨头可去衙门,状告我!”樊元文握紧了拳头,人们甚至都听到了咔嚓咔嚓的骨头声,立马散去了。
老李还不等说什么,樊元文就吹起了口哨,很快就有几个地皮蛇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像是很早之前就在这里蹲守了一样。
“大哥,叫我们小弟几个,有什么吩咐?”打头的是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只见他走到樊元文的身边,谄媚的说。
樊元文看了一眼还未离去的浩倡和曲靖柔,尖嘴猴腮立马就了解了他的意思,然后顺手在路边拿起了跟棍子,对其他小弟说:“得嘞,大哥都发话了,做小弟的还不行动起来?”
其他小弟见状,也纷纷的抄起棍子,朝浩倡他们走去。
“樊元文!你真是个不要脸地痞流氓!”老李破口大骂了起来,刚想要帮浩倡,就被樊元文推到了一边。
“你最好别动,不然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樊元文从腰带里拿出一把小刀,架在老李的脖子上然后威胁到,“给我打,往死里打!”
实在看不下去的宫倾瑶赤手空拳的追上了那些追着浩倡二人不放的小流氓。
“哎呦,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啊?”尖嘴猴腮看见拦住他们的宫倾瑶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猥琐的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宫大人……”在宫倾瑶背后的浩倡小声的喊了一句,宫倾瑶递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浩倡立马就闭嘴了。
那些小流氓见宫倾瑶不理会他们,立马对宫倾瑶喊打喊杀起来。
宫倾瑶完全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没下狠手的她,只好装装样子,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卖力起,然而不过几招几势,就把这几个小流氓撂倒了。
撂倒了小流氓之后,宫倾瑶还不忘踢了踢那个尖嘴猴腮,然后把棍子杵在他的脖子上,云淡风轻的说:“哎呦,刚才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现在都躺着地上哭爹叫娘的了?”
尖嘴猴腮呻吟了一下,痛苦的闭着眼睛,并没有回答。
不远处的樊元文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没想到会有一个女人半路途中的参与进来,而且还身手了得!
被压住喉咙的尖嘴猴腮试图说话,发出的却是呜呜呜的声音,一句话都说的不真切。
樊元文走了过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宫倾瑶,那些被宫倾瑶打趴下的小流氓除了尖嘴猴腮都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樊元文的身边,好像樊元文能给他们撑腰一样。
“你是谁?”樊元文沉声说,那张毫无美感可言的面孔,凶悍的在宫倾瑶面前呈现着。
“我姓姑,名奶奶,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名,我不挑。”宫倾瑶把棍子拿了起来,就在尖嘴猴腮以为自己解放的时候,却看见宫倾瑶扬起了棍子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姑奶奶?樊元文下意识的默念了一下,随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看你是活腻了!”樊元文怒吼道,“兄弟们,今日谁要是能把这个小娘们儿擒住,今晚咱们就好好开把荤!”
盛怒之下的樊元文完全忘了他的这些小弟刚刚被宫倾瑶毒打过一顿。
樊元文不得不承认,宫倾瑶很美,摄魂的美,他的那些兄弟们也都看的真切,所以一时间人们躁动不已,但又不敢上前。
可能是因为南宫翎有在腰间别软剑的习惯,宫倾瑶也学了去,所以她无时不刻都在腰间别着软剑。
此时此刻她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抽出了腰间的剑,面若寒霜的拿剑指着对面的人:“好啊,我看谁敢!”
那一瞬间小流氓们确实被震慑住了,但人都有从众心理,那帮小流氓明显是忘了自己刚才被揍的有多惨,仗着自己人多,一股脑的向宫倾瑶打去。
可是不出意外的,就在人们都聚集起来凑齐热闹时,宫倾瑶就已经轻轻松松的把十几号人给撂倒了。
宫倾瑶收起了软剑。那些地痞流氓都到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并且身上大大小小的都受了不少的伤。
周围的人们都拍手叫好起来。一边站着的樊元文脸色铁青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宫倾瑶,小眼睛开始大量起四下,看准时机之后,转身扯过离他不远的一个人,一把推向了宫倾瑶,然后撒腿就跑。
宫倾瑶倒也不慌,稳稳扶住那个人的肩膀,确保那个人不会因此摔倒之后,顺势转身,借着巧劲,脚下生力,竭力一跃,人如离弦之箭般,直奔那个身材臃肿,并没有跑出多远的樊元文。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认为宫倾瑶不可能追上樊元文,可就在他们都在保持怀疑的时候,就看见宫倾瑶左足踏上了街边作坊立在那里的杆子,脚下借力又一次的跃向了那个奋力奔跑的胖子。
人们似乎都忘了出声这件事,因为他们的所有视线都被宫倾瑶吸引了去。
而只见宫倾瑶追上了樊元文,右手搭在了糙汉的肩膀上,迅速做出反应的宫倾瑶立马拽着他的衣角,利用惯性,再加上宫倾瑶在空中费力的转身,让自己浑身的力量都顺着身体移到了一边。
在人们看来,樊元文就像是被宫倾瑶硬生生的拽倒在地上的。
“就这还想学做地痞流氓?”樊元文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宫倾瑶在他背上钳住了他的脖子,让樊元文无从挣扎,“赶紧会娘胎再好好改造几年吧!”
樊元文哀嚎着,嘴里不断地恳求着宫倾瑶能放过他,宫倾瑶却充耳不闻,那浩倡倒也知道给宫倾瑶找来官兵,就在宫倾瑶制服那些地痞之后,官兵恰好跟着浩倡来到了这里。
围观的人把宫倾瑶团团围住,浩倡和曲靖柔在人群的最前面,那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如果不是碍于这里人多,他们两个可能都会好好的感谢宫倾瑶一番。
宫倾瑶不自在的笑了笑,她怎么可能会说她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所以才会卖个人情给浩倡。
她很想知道,叶纪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唯一能给她答案的也就只有眼前的浩倡和曲靖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