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下了山,顺着来路沿海向东跑去,亚当骑着青龙在空中跟着它。向东大概走了三十多公里,它就转身朝离海边大约三四公里的一座山的方向奔去。
亚当跟着年兽刚到山脚,就吓引附近山谷有女孩惊恐的啼哭声,亚当忙催着龙儿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飞去。在这座山东面的一条大山谷侧的一棵大树上,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姑娘坐在大树上的一个树杈上,双手紧紧抱着搖摆的树杆,面带惊恐绝望地啼哭。树下一只怪兽和年兽形状一样,但体形更大,有三丈长,八尺高,身上的鳞片是紫色的。它正用独角撞击跟前这棵直径有一米的大树,在呯呯的撞击声中,大树在撞击中颤抖,树的撞击处已被怪兽撞出了一个一尺深的大缺口,再用不了多久,大树就会被它坚硬的独角给伐倒,届时树上的姑娘将成为它口中之食。
“孽畜停下!”一声龙吟,亚当已驾到,他对怪兽一声断喝。
怪兽连忙停住撞击,抬头望向空中,见到亚当,它忙跪拜在地。
“孽畜,你就是夕兽吧?念在上天好生之德的份上,今天饶过你,赶紧滚过去和年兽会合,从哪来就回哪里去。从现在起,每年只许你们出来三天,否则必严惩不怠!”
“主啊,这样我们怎么活啊?”夕兽委屈地说。
“那是你们自己想办法的事。你现在快滚!”亚当对变异的物种十分憎恨。
年兽也赶到了,它用它们的语言交流了一会儿,就跪着对亚当说:“主啊,我们现在就回去了。不知明年哪三天我们可以出来呢?”
“你们自己定。”
“那就定在每年阴气最重的那三天吧。”
“就这么定吧,不可再更改。否则定会遭到惩罚!”亚当挥着袖说。说完不管它们,催动龙儿靠近树梢,探身将树杈上的姑娘抱上龙背,放在阿娟的前面。然后让龙儿降下地面。年夕二兽已经跑远了。
“你家在哪?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夕兽赶到树上去的?”亚当一连串地问这姑娘。
“哇……”姑娘的灵魂在亚当的灵性信息的感召中安定下来,界临崩溃的意识刚复苏,痛苦并着委屈的泪就止不住哗哗直流,一阵痛哭过后才抽泣着说:“圣主啊,我们的族人全被那恶兽杀死啦,你要为我们作主,还我们公道啊!咿咿咿……”
“万事有因果,因果定轮回!生命存在的形式不止于生,死亡是另一种存在。你的族人在你面前是死亡消失了,但他们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这个世间,过得也许比你现在更好呢。所以你别为他们伤心了。”亚当劝慰她说。阿鹃也在柔声安抚她。在二人的抚慰下,姑娘慢慢停住抽泣,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姑娘名叫阿姜。因常运动,野人生孩子很少有难产的,但她娘生她却难产,她娘将力尽之时,突然想起姜味辛辣刺激,就随手将旁边一棵姜拔出来嚼咽下去,这一刺激,全身肌肉绷紧,一用力就出来了,所以取名阿姜。她们的族人就住在山谷边一个岩洞里。今天她和一群姑娘上山釆摘果子,回来的时候,还没到家,忽然出谷狩猎的一群壮丁从欲外飞奔而回,边跑边急促地呼喊洞外干活的人快回洞,说怪兽又来了。阿姜和伙伴们一听,丢掉手中的果子就亡命往家赶,在过一道峭壁时,慌张的啊姜一失足,从几米高的峭壁滑了下去,当她从峭壁下爬上来,伙伴都到了谷底。她抬脚就准备追过去,忽然听到离洞府不远的山谷中传来一声渗人的怪叫,怪兽已经进谷了,她已经来不及赶回家了。急中生智,她看到旁边一棵长满树藤的大树,就攀着树藤爬到大树上躲避。而她那几个伙伴刚跑到洞口,怪兽也赶到了,她们几个眨眼间就成了无头尸体,鲜血酒满谷底。怪兽闻到了洞内的生命气息,但洞口窄小,人类固然能宽松通过,怪兽的庞大身体却无法钻进。在食物的引诱下,怪兽挺起独角,狠劲地撞击洞口旁的石壁。这个洞口的狭窄处不长,才一米左右,里面就豁然开敞,这洞口就象一堵一米厚的石墙上留的一扇门一般。夕兽力气强猛,独角坚硬无比,石壁竟挡不住它的坚角。在它的一阵猛攻之后,洞口撞得大开,它钻洞中,如瓮中捉鳖般将她的族人一个不留地掠食干净。阿姜吓得魂飞魄散,坐在树上嚎啕大哭,又被刚出洞的怪兽发现,如是怪兽又奔她而来,就出现了开始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