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枚风刃击中的臣溪,顿时他的身形倒退了几步。
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再这样下去,只有在过三十息,玄元盾便是会彻底瓦解,而他的身体也被被这漫天狂风,切成肉块。
臣溪的眼间闪过一丝厉色,指尖得空间戒指闪耀,黑玉丹被其含在了嘴里。
狂暴的药力瞬间充斥在体内,而丹炉宫之内的灵力也在缓缓回复。
与此同时,毁灭的意味也出现在他的身体之中。
臣溪俯身冲出了几十步,每一步都非常的艰难,脚印也越来越深,略有破损的玄元盾也在期间被其拿在了手中,为了更好的减少风阻,他的脸几乎是贴在盾面之上。
玄元盾再次等到灵力的支持,却没有任何修复的迹象。
臣溪感觉体内虽然有灵力,但是运行的速度非常的缓慢。
“难道是这那些风刃有封锁灵力的作用?”臣溪分析道。
“不行,我要赶紧走,在药效发作之前。”臣溪说道。
而当臣溪离瀑布只有百步之时,风势除了变得更加狂暴,甚至卷起一阵风雪。
四周变得无比寒冷。
臣溪满身雪白,不停喘气,有时候甚至会搓一搓冻僵的手臂。
无数雪花打在玄元盾之上,遮挡住了视野,臣溪其实也花费了很多的气力,不停变换姿势,直身,再到躬身,最后在地上匍匐前进,尽最大的可能减小风阻,但狂风似乎没有一丝一毫减弱的痕迹,而就在这时,被臣溪用灵力压制已久的痛楚,终于爆发。
黑玉丹每服用一次,药效的副作用便会剧烈一分。
臣溪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然后痉挛,而肌肤之上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奇痒无比。
“噗噗~”臣溪狂吐了两口鲜血,脸上的神色顿时萎靡下来。
那种痛苦深入灵魂深处。
少年七窍流血,面色也变得极度的扭曲起来,绝望与冰冷的感觉如风暴一般席卷身体。
连视野都开始模糊起来......
“啊……啊……啊!”臣溪吼叫着,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不一会儿又咬紧牙关咔咔作响,样子十分凄惨。
“千万别昏过去,会没命的!”剧烈的痛苦之间,臣溪摔了自己几巴掌,使其保持清醒。
就这样,臣溪忍着疼痛,胀红着脸(也有可能是被自己打红的)双拳攥的死紧,在地上爬行着,头顶上狂风呼啸,伴随着玄元盾的碎裂声,眼中就依旧是一片坚毅。
“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在这里。”臣溪不停的对自己说着,而爬行期间,有时候风势过大,玄元盾直接猛然一压,狠狠砸在少年的身上,他也只是轻轻一哼。
“话说这冥海亡灵书不是万一无疑的灵器吗,怎么一点灵性都没有,我都快死了,都不出来帮帮忙。”臣溪吐槽道。
狂风怒号,少年依旧不停地爬。
如果被外人看见,一定会觉得疯狂的臣溪就像是关押万年,向往自由爬也要爬出地狱的魔鬼。......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臣溪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爬,往前爬,期间他曾经出现过幻觉,他却从未理会。
玄元盾不知道为什么时候破碎开来,几记风刃将在臣溪身上,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臣溪身上伤口不再流血甚至风干,而耳边的风声也在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是庞大巨响的冲刷声,空气之中有一股湿润的感觉。
狂风禁制蓦然消失。
瀑布下方是一面湖,有只鱼儿在水草间游戈。
这里是?
臣溪凄楚的笑了笑,他知道到地方了……哪怕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血迹斑斑。
天上的雪山已然消融。
空气之中,传来的异香,让臣溪心神舒缓下来。
“我……成功了,成功了。”臣溪抬起头来,满脸是血,看着面前偌大,高耸入云的瀑布,笑的跟傻子一样。
谁都不知道这瀑布从何而来,但可以说是臣溪离开这鬼地方的唯一线索。
……
“我好累啊,我要休息一会。”臣溪自信自语着,瘫痪在地上,毫无戒备地睡了过去。
少年真的累极了,鼾声如雷。
微风渡过,极远处的瀑布之下,走出一个身影。
是个女子。
“竟然有人可以来到这里?”少女一袭紫色紧身衣袍,十分干练,双腿匀称有致的不像话,而脸上肌肤雪白,在阳光如星辰般闪耀,再加上极薄的红唇,眉眼如刀,十分美艳。
少女静静地看着湖面底下,有几块石头,黑如凝血,其上有一道道刀痕。
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留下了这些痕迹,不得而知……
“会不会是那个人的传人,有意思。”少女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
臣溪睡了六天,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就在湖面的一旁,漫天的雨滴,让其浑身湿透。
“这里是哪里?”臣溪搓了搓眼睛,睡意朦胧之间,望向四周。
瀑布,湖水,还有几只鱼。
一切都显得很平静,臣溪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真的突破了狂风禁制,来到这里?
臣溪在空气嗅嗅了,竟然是花香。
“这片区域似乎有些不同,四周的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热的,连空气的味道都不一样,假如之前的地方比作沙漠,那这里简直就像是人间仙境一般。”臣溪说道。
臣溪爬起身来,发生四肢有些酸痛,随即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诸骨嗡嗡作响一阵。
“呼~”臣溪释如负重的喘了一口气,随即内视了一下体内,丹炉宫之中灵力环绕,而冥海亡灵书依旧平静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淡然而妖异的紫色。
一切都很正常。
臣溪也感觉到四周竟然有灵力的存在,甚至欣喜,远处的湖面波澜阵阵,正当少年想要巡查一下四周之时,他突兀皱起了眉头。
鼻子有些痒。
“啊糗!”臣溪打了个喷嚏,身下传来一阵清凉……
这感觉?
不对,我衣服呢?
臣溪脸上露出茫然与诡异,竟然发现自己全身裸体!
这尺度,有些大了。
臣溪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还是那种列队整齐的那种。
“是谁这么缺德啊,连衣服都偷!”臣溪对着瀑布怒号,但声音马上被水流冲刷声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