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臣溪醒来时,不知道已经过去几天,他稍微休整一番,甚至抽出了一点时间,去查看指间的两枚戒指,似乎完全忘记了玄元盾这回事。
饕鬄的空间戒指因为禁制的关系,依旧打不开,而自己的,里面的东西倒是勾起了某些的回忆,不得不说擎天宗的岁月自己还算过得不错,平安而快乐,只不过后来……臣溪突然眉头一皱,然后便是看见二枚黑玉丹躺在里面,少年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
而在一旁是块用纸包裹的方块,不知是什么。
臣溪伸手打开,发现是一块桂花糖。
“好像是她给的。”臣溪想起了那个漫天剑光之中的女子,突然变得沉默不语。
不知过去了多久,空中突兀诞生一些动静。
闪耀。
“应该是时候了。”臣溪说道。
无数星光出现在臣溪的头颅之上,随即在臣溪的操纵之下,灵力注入,光点之间开始连接。
一道极薄的盾面宛然形成。
臣溪急忙伸手抓住,发现举在手里,好似无物。
盾面立在了地上,而臣溪起身往远处走了几步。
“让我看看你有多硬。”臣溪手腕一晃,烟雨芒从袖中射出。
“砰!”烟雨芒被玄元盾挡下,撞在一旁的地上。
“不错。”臣溪满意的说道,不过他也清楚假如自己使用灵力,结果便会不同,只不过这盾牌非常轻盈,举如棉花,有这般硬度,已经实属罕见。
现在便是只有硬度和熟练的问题了。
臣溪单手伸向天空,几道灵力凝聚,五指间又有一面盾牌在缓慢形成,甚至衍射出光芒。
臣溪不断练习,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但他似乎不知疲倦,一面接一面,不同形状,不同的方式,快速挥霍着体噩内的灵力,追求着尽快的熟练这门灵武技。
当臣溪掌握玄元盾的第五天,臣溪将自己丹炉宫的灵力挥霍一空,随即又吃一颗黑玉丹,一番痛苦不堪的挣扎之后,他逼不得已又吃了一点可以产生幻觉的土壤。
他于第六天醒来,可以说是昏迷了一天一夜,至于他发生了什么幻觉,他一点的印象都没有,只是发觉烟雨芒上的灵衫布被取了下来,他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却发现灵衫布之内储存一些灵力,但属性十分阴暗。
就像来自冥海亡灵书之中一般。
臣溪心中透着一丝不安,随即又强行按耐下来,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突破这狂风禁制。
他对玄元盾的掌握情况已经到了,可以让其凝聚出他想要的厚度的地步了。
臣溪准备离开这里之前,特意用烟雨芒挖了一些泥土,放入布袋之中,扔进了空间戒指。
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
“砰!”臣溪脚下生出劲风,身形爆射而去!
方向,瀑布。
“我就不信这次还冲不过去。”臣溪自信满满的说道,耳旁爆鸣阵阵。
当臣溪的脚踏进狂风禁制的瞬间,禁制便出现了反应。
风是野蛮的,狂风吹中绝尽之间,臣溪被吹的有些睁不开,四周都是凉嗖嗖气流在流转,自己身体的速度顿时被阻挡下来,而前方气雾阑珊里,有一团白湍的茧包,里面蕴含的正是更加强烈的风暴!
“嘶嘶嘶~”臣溪衣袍之上出现裂缝,正是被那些隐藏着狂风之中的锐利意味所隔开的。
臣溪又极其艰难的走了数百步,每十步,风势便会猛烈一分,而现在,风势是之前的二十倍,少年已然被狂风完全困住身形,根本迈不出步伐。
是时候了。
“玄元盾!”臣溪掌间流出风息,星光闪耀之间,一面晶莹如雪花的盾牌,正在缓慢形成。
“呼呼呼呼~”冰冷的风像是恶鬼的咆哮,从天穹之上奔流而下,击中在白茧之上,释放了其中的风暴。
风暴旋转起舞,袭向极远处的臣溪。
而就在快要击中的臣溪之时,一面散发星光的盾牌挡在中间……
“砰砰砰砰~”风暴疯狂撞击着盾面,而躲在盾面之后臣溪,目光深寒,敛着一份坚决。
“有效果。”无数风息化成利刃,却尽数被玄元盾挡了下来,臣溪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前继续推进。
几缕风息从玄元盾的侧面滑过,诡异的改变了轨迹,向臣溪的位置斩去。
臣溪并未慌张,手指猛然一握,玄元盾顿时往回飞了几尺,正好挡住。
几缕火光溅出,臣溪很是满意玄元盾的坚固程度,对接下来的深入变得愈发期待。
“呼呼~”臣溪继续向前进行,衣袍阵阵作响,玄元盾在狂风的冲击之下,一阵涌动甚至有微微变形弧度扭曲。
渐渐有一些裂缝出现……
臣溪眼光一闪,龙吟从身体之中传出,一些灵力注入玄元盾,极细小的裂缝有电光闪烁,开始愈合。
臣溪又走了三百步,风势愈大,丹炉宫之内已经消耗了一半的灵力。
离瀑布还有一段距离。
突然一声碎裂声,玄元盾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臣溪脸色一跳,急忙跳动灵力去修补,却发根本跟不上狂风腐蚀盾牌的速度。
无数的碎屑化成灵力消散,玄元盾在臣溪的注视下不断发出悲鸣。
“该死。”臣溪心头一紧骂道。
假如玄元盾完全碎了,自己将葬身于此,风中的锋利意味,可不是闹着玩的……
臣溪左手作了一个剑诀,玄元盾缓缓调整出了一个斜坡,与地面形成一个三角形,一些的白湍的风势顺着弧度吹散,正面的风阻顿时减小,少年继续前进。
大的裂纹没有继续强大,但是细小的沟壑,依旧在不断诞生。
距离瀑布至少还有两百步……
空气之中寒冷意味越来越浓。
臣溪又踉踉跄跄走出了五十步,风势突兀猛烈了百倍左右。
“咔嚓咔嚓~”玄元盾边角支撑不住,被狂暴的风切开,化为灰烬。
“唆~”极薄的狂风从缺口突入,斩向臣溪,顿时右臂见血,衣袍绞碎纷飞。
“噗~”当臣溪血溅第五十八步,一口血雾喷出。
“还好只是边缘碎了。”臣溪擦干嘴角鲜血庆幸道。
假如是中心碎裂,少年必死无疑。
正当臣溪打算躬下身材减小风阻继续前进时,他的丹炉宫突然发生异常。
“这风,有问题!”臣溪感觉到体内的灵力被什么力量快速夺走,逐渐消散。
臣溪眼眸骤缩,心沉如水,而玄元盾失去灵力的支持,正在瓦解……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