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苏念薇有空的时候就会教柱子认草药,讲解它们的不同,其余时间都在房间里研究那只黑线虫以及在杜庄主的血液。
她越是研究,越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同时将黑线虫和菌体带在身上,而自己丝毫不受影响的呢?
师傅曾经说过,当你想不通一个问题的时候,应该换一个思路,变换百种思路依然不通,那么,你该出去走走了。
于是苏念薇走出她的房间,也许这个答案就在达城。
她走到彭宇的房间,看到他的精神不错,手术伤口早就愈合了,继续夹木板,只是为了固定,以免不小心碰到,造成再次伤害。
“苏大夫,我这也躺了半个月有余了,我可以早点下床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个不小心造成了二次伤害,我也很难保证能治好你。”
彭宇听了这话,心下也知道这个理,默然。
“最多再躺半个月,木板就可以拆掉了,到时候你不想走也得走。”她宽慰道。
“嘿嘿。”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傻笑。
“我近期要去达城一趟,只是你这腿?”她有点犹豫不决,治了一半,医生走了,怎么都说不过去。
“有急事吗?”
“倒是不急,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想去那边走走。”
“既然不急,等木板拆掉了,我跟您一起去,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这几年虽然腿脚不便,功夫却没落下一天,有个万一,也能帮您。”
“也好。”她也不纠结了,暂且将这件事放下吧。
此时与清水城相距一天的平安镇里,“这是天花!”大夫仔细查看了男童的情况后,下了定论。
“什么?大夫,您再看看,”男子急了,“他只是感染了风寒,大夫,您再看看。”
旁边的妇人听了这话,眼泪止不住的流。
“是天花,”大夫叹了一口气,建议道,“跟孩子有过接触的人,先隔离观察。”
“管家,这院里的人先安排在一个院子,没有命令不得离开。”男子下令。
“大夫,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妇人抹着眼泪,哀求道,“大夫,求求你,想想办法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
“在下定当竭力,只是,希望两位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妇人听到这话,扑到床边号啕大哭。男子红了眼眶,心里也不好受,还是说道:“有劳大夫了。”
“两位还没有被传染,请离开,再派一个人来照顾吧。”
“我不走,我要照顾炎儿。”妇人趴在床边,“我的炎儿这么乖,肯定不舍得离开我的。”
“夫人,你冷静一点。”男子上前搂住妇人,“我们为炎儿选一个细心、得过天花的人来照顾他,不然,炎儿好了,你倒下了,那可怎么办?”
“相公,我不走,炎儿需要我,见不到我,他会害怕的,我要陪着炎儿。”
“夫人,你,这又何苦呢?”男子哽咽。
大夫看着这一幕,想到那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如果是他,他会不会有别的办法呢?年纪轻轻,医术高超,说不定......
“说不定他有办法。”大夫呢喃出声。
一旁的男子听到这话,急忙问道,“他是谁?”
大夫被问得回过神来,“什么?”
“您刚刚说谁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