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过,苏念薇买了些祭品,上山拜祭苏玉成一家之后,就收拾包袱离开了丽城。
听闻栎舟城是南边货运的必经点,经济繁华,车水马龙,奇珍异品更是数不胜数。
在路上走了两天的苏念薇已经慢慢习惯绑在脚踝上的铁片。就在昨晚,她感受到了一丝内力的气息,不强,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眼看着天色暗下来,这荒郊野外的,她正在物色今晚休息的地方时,远处亮起了一盏灯,她的双眸也跟着亮了起来,赶一赶还是可以到的。
她低头整理了仪容仪表,敲了敲门,没人?又敲了敲门,“哎呀,谁啊,正吃饭呢,敲敲敲敲敲。”男子不耐烦地打开门,看到门前站着个书生,“干什么的?”
“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借宿一宿?”
“借宿?那进来吧。”这个书生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这么晚睡在外面,估计小狼崽都能叼走他,还是放进来吧。
“谁呀?”一位二三十岁上下的妇人从厨房走了出来。
“借宿的。”汉子径直走向饭桌坐下,继续他没吃完的饭。
“我们正好吃饭,一起吃点吧。”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就是柔弱了点。
这下,汉子不乐意了,“凭什么?当初不说好了,一辈子就给我一人做饭,要吃他自己做。”
突如其来的狗粮把他砸得两眼冒金星,这是哪?我在干嘛?
“诶诶,说你呢,房间在那,自己过去吧。”汉子指了指末尾的那间房,带着一副不要想着蹭饭的眼神瞪着他。
“我不饿,你们吃你们吃。”他抬脚就要往房里走去。
“不要理他,他这个人就爱乱说话。”他的夫人打了个圆场,嗔了一眼汉子,“来,我带你过去。”
“多谢这位夫人。”
“你说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呀。”那位夫人出去没一会,就传来一声嗔怪。
“你端着什么?”汉子好奇地问。
“你不让我给人家做饭,煮面总可以了吧,当时可没答应一辈子给你煮面啊。”
苏念薇在房里听着,想象到汉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不禁笑眯了眼。
“叩叩。”敲门声传来,定是那位夫人送面来了。
打开门一看,果然,“晚上还是要吃点东西才能睡得香。”妇人将面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苏念薇伸了个懒腰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就打开门,就闻到空气中一阵药味,制川乌和丹参?妇人看到他,“你起来啦,昨晚睡得还好吗?”
“很是舒服。”
“厨房还有早饭,你先坐着,我去端过来。”
“夫人,这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是谁生病了吗?”
“就是些调理身体的药,不妨事。”
“我也学过些雌黄之术,不如我帮您看看?”
妇人一听就乐了,“行,那你帮我瞧瞧。”
片刻,苏念薇收回手,“您有很严重的宫寒症,是母体中带来的,因此一直没办法受孕。”
妇人听到这,打量着身边的年轻人,十四、十五岁的年龄,一身简单的青色衣袍,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夫,却准确说出了她的病症,难道是什么高人的徒弟?正想着,又听到她说,“不过这药您吃了也有四五年了,宫寒倒是好了一些,能将药方让我看看吗?”
“可以可以。”妇人连忙回房间拿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