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萤,黎明破晓独自一人返回了城中,他知道延树并没有因为红叶的一击而死亡,他也明白只有延树真正的解脱了自己方可获得自由。
「什么情况……」
站在城楼向城内望去,以渗隐楼为圆心,周围的建筑都遭到了破坏,这种破坏程度恐怕只有延树的十道之气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你想知道渗隐卫的头目为什么变成如此吗?」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魔族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个卷轴。
「你是谁!?」
「别那么紧张,魔族有好战派,也有保守派。他在四年前已经死了,现在维持他身体活动的只有他半缕残魂和他背上的尸傀儡之印,我们魔族最信赖的法术之一。里面有着不寻常的东西……」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们人魔现在是处于对立状态吧。」
「你们人类和好战派对立,我们保守派并不是,你杀了那位狂魔大将,救了你们的皇都也符合了我们的利益,帮助你们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有方法解开这印记吗?」
「答案就在我刚才的话中,黎明破晓,我们后会有期。」魔人开启传送门离开了这里。
「……无论如何,先去阻止延树,以免伤及更多无辜。」
黎明破晓带上了无面的面具,一副从渗隐卫手中得来的。
来到垮塌的渗隐楼处,只见尸横遍野,无论男女老少,都没有躲过这十道之气。
废墟之上,一名褐衣之士与黑衣暗卫交手,只见褐衣之士使出十道之气化而为龙,飞向黑衣暗卫;暗卫不慌不忙,缓慢的拔出腰间上第二把剑,同样以十道之气迎敌,他的气息犹如滔滔江水,江流之势缓冲了龙的冲击。
褐衣人不肯放过时机,待江流散去,一剑穿云,正中黑衣人士的心脏。原本以为战斗因此而结束,却没料到黑衣人手中两把剑插进了褐衣人的体内,所刺之处皆为要害。褐衣没有想到,他面前的人的心早已不再跳动,所以刺穿他的心脏等于是无用之功。
黑衣人拔出双剑,对褐衣人进行最后的审判。剑落,不知怎么,剑在中途便断成了两截。一位身着朴素衣物的人出现在二人中间,一个飞踢踢开了黑衣人。
「大物主,你先退下,这里是我的事情。」
「……好的大哥!」褐衣人向后退去,离开这战斗的中心。
「延树,我来让你安息了!」
「黎明破晓,享受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主人的野心由我们来实现。」
「把我童年的玩伴还给我,你这披着他模样的假货!百鬼夜行第三式·不见鬼道!」
黎明破晓将仙力聚集于手中,仙力根据黎明破晓脑海中幻想的样子,凝聚成一把环首长刀,只见刀刃斩断了双剑最后的剑身,刺向延树。
「……」延树面无表情的接住了这把仙力之刃,剑刃散发出的仙力让手的皮肤开始灼烧,一点一点的变成碳黑。
「我已经感受不到痛楚,为了主人的野心,我愿舍弃这生命……」
「可怜的忠诚。百鬼夜行第四式·修罗道!」黎明破晓松开了手中的仙力之刃,刀刃变成仙力回到手中,依附在手上,给手带上了无形的手套。
「十道·绝技拳。」延树的手上出现了以十道之气做屏障的“手套”。
「你想多了傀儡,我不用近战。」黎明破晓将手尽全力向前空挥,以有形之拳打出无形一击,延树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延树被拳击击打不知多久,只听见他身上每一处骨头的断裂、粉碎……但是他仍然是面无表情,就仿佛死去一样,不,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体内只是一个无耻的傀儡。
拳击停止,延树落在百米之远的地方,身后的结印散发着紫色的光芒,那光给人带来了许多不安、恐惧。结印破,一位长着角的魔人出来了,下半身是龙的模样。
「这是……哪一个种族?」
只见半龙人口中吐出毒燎虐焰,焚寂城内所有的事物。不远处的坊市间,人们在不停的哭泣、奔跑、叫喊……
「可恶……百鬼夜行第九式·疾速索命!」黎明破晓用力一踩,地上留下了不同程度的裂痕,所经过之处飞沙走石,卷起一圈的灰尘。
半龙人火焰对准黎明破晓,没料到控制漂浮着的大量粉尘,火焰温度瞬间达到要求,粉尘爆炸,半龙人卷入其中。火焰散去,火焰还在半龙人身上灼烧着。
「为了主人……满足主人的欲望……实现主人的野心……」话尽,半龙人倒在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个骨架。
黎明破晓来到延树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静静的站着一旁。
「黎……攸」
「延树,你醒了,你已经自由了,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自由了……」延树伸出了自己的手,黎明破晓双手紧握住这伸出的手,不放开。
「黎攸……你要好好的活着,走……走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我会的,还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好好的听下去。」
「哼哈……帮我看好零、零竹……以你现在的实力,解……解开她的结印……拜托了……」
「我会的。」
「一定要给我们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会的,原谅我四年前……」
「你无错……错的是这中周……我,先走一步……别来的太早了,黎……攸。」延树撒手人寰,永远的合上了这双疲惫的眼睛。
梦境中,延树来到了那棵与黎攸他们相遇的树下,等着他的是一位自己的老熟人,二人拍手表示他们彼此久别重逢的心情……
思绪带给了黎明破晓,二人相遇的场景让他无法忘怀,或许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来到那棵溪边的树下,与他们再一次相遇。
黎明破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给延树带上,向着这眼前这位英雄默哀。
「一路走好,我的至交,渗隐卫首领——延树。我送给你这功劳,剿灭异种魔物的功劳,希望你得到的是爱戴与安息。」
默哀完毕后,黎明破晓发动百鬼·逢魔时·影女,离开了这个战场漩涡,回到了城外那条溪边,倒在了一个女子的怀中,睡着了。
「欢迎回来,攸,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