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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愿守护你,直至世界承认你

夜,寒风飘雪。静,无尘杂音。

留在山林中的孩子,就这么待在那间木屋之中。

“好冷……”

“延树,抱紧我,我好冷……”

“……黎攸他们呢?”

“零竹,放心吧,黎攸他们去捡柴火了,很快就回来了。”

“他的理想不就是要给我们衣食无忧的生活吗?我们大家一直都相信着他,一直……”

“是啊,一直都是……”

废弃的木屋,没有任何光明,黑暗笼罩着这一切。时间流逝,黑暗和寒冷带不走这二人的温暖。

“有动静!是不是黎攸他们!”

“哟吼!小朋友们,叔叔们带你们去市场走走!那里的人可喜欢你们这样的畜牲了……”

“放、放开!零竹!零竹!”

风雪停下了,喧嚣声散去,留下的只有那间木屋,残破不堪,没有一丝温暖。

“我回……零竹?!延树?!”

“黎攸,这地上的脚印……他们被抓走了。”

“不、不可能,之前他们还待的好好的,怎么可能……韩,我、我们去报官,他们一定会……”

“报官?黎攸,我可不觉得现在的他们会管理这些,只顾自己中饱私囊,把我们视作眼中一粒尘埃……”

“……我答应了他们的,给他们那样的生活……到头来,这句话就这么难……”

“黎攸,别哭了,忍住泪水,好好活下去,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救他们,在将来的某一天……”

“这边还有孩子!快!就在那儿!”

“那群人来了,黎攸,信我一次,无论你现在怎样怪我,将来怎么怪我!我不在乎,但是现在,我们必须逃离他们的手中。快点动起来!快啊!!”

孩童们向林中更深处跑去,大雪掩盖了他们的足迹,周围又回到原来的那般静。

回忆消散,一个令人痛苦的事实,当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稚嫩的孩童,四年后,零竹、延树却成了敌手……

「我这是……睡着了吗?」

黎明破晓醒来,看着周围这一片废墟,看来自己又一次的昏倒了。

「府邸成了如此这般,看来还是我自身的努力不够……」

左臂的鬼化再一次加强,没有先前的苍白,留下的只有这令人胆寒的图案。

「晚上了……人,也散去了。惺惺作态的样子真的是让人反胃……不过,我还是人吗?」

四下看了看,有的只是这烧成碳的柱子,火星仍在,若是一阵微风拂过,加上一点干燥的稻草,火焰便无止境的烧下去。

「死灵?!」死灵视觉主动与黎明破晓的仙灵眼连接,视野中的景象让人无法想象。

「杨武!韩滢滢!中间的那个是,玉藻前!她的身体怎么如此虚弱?旁边还有魔族?!」

只见魔人手里出现了一团烈焰,烈焰向玉藻前的腹部攻去,疼痛让玉藻前发出了阵阵惨叫,惨叫声令人心疼,也使黎明破晓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百鬼之眼·位移交换!」

突然之间,魔人的手臂断成两半,鲜血不停的流着,血液的颜色是红色,这是出卖了灵魂成为魔族的人类。

「红色的血液,肮脏的灵魂……」

黎明破晓和其中一位死灵交换了位置,这是百鬼之眼能力之一。

「怎么会?区区人类怎会这种高等法术气道!?你究竟是……」

「废话太多!」百鬼眼定住了魔人,手做一把利刃,砍向魔人的颈部。头落,魔人亡。

「黎、黎侍中,你真的是黎侍中吗?」

「林伯,你们四兄弟可真是好眼线,我视你们为家人,而你们却如此待我,看来我真的是太年轻了……」

「少废话!黎明破晓,今日你闯进我们渗隐卫楼就是死路一条!」

「黎明破晓,我延树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延树,你这四年迷失了自我……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今日就让我来赎罪吧。玉藻前,我先救你出去……杨武!带上韩滢滢走!」

「好、好的师父!」捆在杨武身上的绳子被黎明破晓切断,杨武用全力抱起了韩滢滢,无论韩滢滢怎么挣扎,都死死的抱着。

黎明破晓切断了绑着玉藻前的铁链,玉藻前身负重伤,其本来的面目若隐若现。

「来晚了,抱歉。」

「为什么……」

「杨武抓紧了,我背着你大姐姐不好活动。」

「嗯。」

「十道·万象众生破!」延树不肯放过时机,发动他引以为傲的十道之气,众渗隐卫全部退开数十步,以待十道之气过后全部一拥而上。

「百鬼·逢魔时·红叶狩·第六天魔王!」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出现,身上散发出不详之气,气息蕴含着可以匹敌魔王的力量。

只见女子向前挥舞手中利刃,利刃切断了延树的十道之气,身体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红叶狩给了延树一击后便散去了身影。

「首领受伤了……所有人上!保护首领,杀了黎明破晓!」

「百鬼·逢魔时·影女!死灵,炸!」

影女将黎明破晓一行拉入影子之中,逃离了这栋楼,林氏四兄弟身上的死灵在那一刻发生了爆炸,在场所有人全部被卷入爆炸之中,渗隐楼也随之崩塌。

来到了城外的小溪边,黎明破晓放下了玉藻前,用自己仙灵眼的瞳力给玉藻前疗伤,杨武在一旁给韩滢滢松绑。

「为什么要救我,我之前可是要杀你师父的人!」

「那又如何,即使师父不让我救你,我也会主动来救你,我是你人生的第一个玩伴,不是吗?」

「傻瓜……你师父抱着的大姐姐脸样子怎么变了?脸好像是狐狸的脸……」

「嘘,让他们好好聊聊吧。」

……

黎明破晓给玉藻前慢慢疗伤,玉藻前也渐渐恢复了神智。

「够了,妾身这伤疤是恢复不了。」

「至少让我把你的血给止住。」

「你对我这般好,你可知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妖狐!臭名昭著的妖怪!」

「不,你不是。」

「住口!」玉藻前一个巴掌向黎明破晓脸上抽去,脸上出现红色的巴掌印。

「我虽然失忆了,但是这个世界关于我的传说都是如此,我不可能去改变这事实!即使传说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流传着玉藻前吃人的故事!」

「你是九尾狐没错,但你并非妖狐。」

「谎言!」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连我也没注意到这个简单的问题。书中记载真正的玉藻前是双尾七寻,而你却是真真正正的九尾,你身上的这不是妖力,红叶狩所用的部分力量就有妖力在内,刚刚给你疗伤的过程中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那妾身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你,玉藻前是玉藻前,你只是一只失忆了的九尾狐,你并非是那个传说中的妖狐。」

玉藻前,不,九尾狐现在陷入了迷茫,自己本就失忆,加上对体内力量的未知,自己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是玉藻前,以玉藻前的身份活了整整两百年,而如今……

「倘若真的如此,那妾身今后……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你存在的意义由你自己去发现,命运决定权在你手中。」

「我这副模样,与那玉藻前有何不同?!」

「玉藻前是金毛白面,你是棕毛褐面,两百年来以一只妖狐的身份做了你最违心的事。」

「妾身可是吃过人……」

「你这是谎言,我右眼可以看出你灵魂中的“污点”,有没有吃过人我的右眼马上就能看出。百鬼之眼,鬼虽然是不吉利的象征,但却会说实话。你灵魂中的心魔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可我……」

「那个雪夜,你告诉我,你母亲告诉你你们九尾狐族若是没有找到真正所爱的人,那么这个九尾狐就会变得残暴不仁……现在,我告诉你,九尾狐族以善良立足,变得残暴不仁的是那个死在那须野的妖狐。」

「那我……」玉藻前身上的厌气渐渐消散,耳朵微微下垂,静静的躺在黎明破晓的怀中。

「两百年辛苦了,玉藻前的身份使你这两百年痛不欲生,你的杀生石是在彼岸河被沂蒙所捡,恩师在穿越这这个世界时带上了你,你被这时空扭曲的力量一分为二,之后的故事就是你所知道的了。」

「为什么你不早说?」

「这些信息是我在这几日受伤昏迷时回想起,原来这些时日我遗忘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我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彼岸河一事我隐隐约约记着,我记着那是我最后所看见的景象……」

「我们回去吧。」

「我这副姿态,怎么回的去啊?人们只会认定我是玉藻前……」

「无论他们怎样,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我愿守护你,直至世界承认你。」

「可是我这副模样,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那又如何?雪夜中让我认识了你,今日,我重新看见了你。」

「我……」

黎明破晓吻了上去,与九尾狐的唇部接触……

「哈——哈——,你这是、这是在干什么?」

「喜欢你,这一生只为你。」

九尾与黎明破晓热情相吻,雪夜之中,一生一世一双人。

「以后我的名字就叫彼岸萤,我叫你攸……」

「樱……」

玉藻前被毁于那须野。彼岸河旁,九尾杀生石,如萤火虫一样微微发光,静静的躺在这河岸旁,独自散发着自己的色彩。

「萤,你好好休息,城里面还有一些事情待我去处理……」

「注意安全。」

「杨武,体现你男子力的时候到了,保护好这两位女性。」

「是!师父!我会保护好师娘和韩滢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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