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旭风拔剑上前,然而未来的及出手,便被陆知临按下了。
陆知临道:“旭风,不可莽撞!”
旭风当即愤然道:
“陆宗主,你不要拦着,日前此人出言诽我,念及他勉强算是长辈,我不与他计较,可现下他又要污蔑我们宗主,如此我江左盟若是还能忍,便枉为侠门!”
“侠门?”
只见那贾安当即轻笑一声,道:
“如今被捅出了这样的事,竟还敢自称侠门,少年轻狂不知世事,也就罢了,不知江宗主此刻作何感想!”
在众人的纷纷侧目以及异样的眼神下,此刻的江清紧锁眉心,脸上乌云密布,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而见其如此模样,若非被陆知临拦着,旭风定然要挥剑上前,无论如何都要将人扯过来向他道歉。
费力安抚下旭风,陆知临便转向贾安,他道:
“贾兄,不管早年之事如何,江兄立场从来不用怀疑,眼下魔教余孽将至,我们可不要自己人伤了和气,还是先着力应对那些魔头吧。”
听了这话,贾安道:“哼,贾某何敢与江宗主互称为自己人。且立场这种事,谁能说的准一定如何呢,无非分个利弊轻重罢了。”
“说到立场!”
只见这时,一直沉默江清突然冷哼了一声,继而他道:
“若此事为真,你早怎么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所以,是见魔教余孽卷土重来,就迫不及待的摆明自己的立场站去他们那边,是这个意思吧。”
顿了顿,他紧接着又道:
“黄粱方才闯府,眼下你又来叫嚣,这一前一后,莫不是你同他商量好了,噢,对了,我记得从前贾帮主与那帮魔头,也经常勾结在一起的。”
听了这话,众人又登时看向贾安,且待他如何辩解。
只见贾安眯了眯眼睛,看起来似乎不慌不忙:
“我与魔教中人从前却是有过交集,至于缘何,想必江宗主再清楚不过,说起勾结,怕江宗主与那江琊之间的牵扯,更值得让人探究吧?”
“什么牵扯!”
旭风又要跳脚:“你少继续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们宗主与江琊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当年他死在我们宗主剑下,可是尽人皆知的。”
贾安冷哼一声:
“是吗,那不知为何,死了人如今竟然带着血鸢回来了,再者,且不说当年江琊血洗江左盟是何情形,单凭江宗主这八年来暗地里为他做过的事,想必就很难说没什么隐情吧!”
只见听了这话,陆知临似乎也有些无奈了,他叹着气道:
“贾帮主,可知若是凭空说来,便就是诽谤,你到底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如此针对江宗主!”
闻言,那贾安当即一脸的鄙夷,他道:
“还用我拿出什么,江宗主所作所为不就是很明显的证据吗?”
陆知临:“什么所作所为,你想说什么?”
贾安:“一来,而听闻江宗主八年来一直在寻名医名药,是为何?我可是听说,江琊那魔头有天生寒疾,而秋宗主当年设计降服了他,便是利用了这一点!”
“什么?寒疾?”
听了这话,旭风登时有些惊诧,他看了纪辰,发现他脸上也是同样的不解。
“啊?难不成,江宗主这么多年来寻药,原来是因为…江琊?”
“若真是是如此,难不成,江宗主早就知道他没死?”
“啊?可他们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势不两立的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真如贾帮主所言,二人…”
这时,众人的窃窃私语也突然有些激动了起来。
江湖中人大多都知,这位江宗主这么多年来一直执着于寻找寒疾的方法,四处寻医问药,一直未曾放弃过。
可大部分的人其实都不知道,江琊有天生的寒疾。
见此情此景,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薛子初,则是十分怅然的叹了口气。
待众人的窃窃私语逐渐停了下来,纷纷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江清,便听那贾安又道:
“这二来,江宗主这八年来一直为他养…”
蹭的一声,只见贾安话还没说完,江清突然拔剑出了鞘,继而剑柄那端朝前,以迅雷之势飞向贾安。
当即,贾安便被这重重的一击打的到退了好几个步子,继而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其带来的门下弟子见状,纷纷拔刀拥了上来。
而江左盟弟子当即也都拔出了长剑,两方刀剑相向,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诸位不要冲动,且先少安毋躁!”
便是陆知临又忙出来圆场。
此情此景,薛子初当即疑惑又起,为他做什么,江清为何不让他继续说了?
只见江清收回剑,继而冷冷的盯着只见目光冷咧的盯着他,狠狠道:
“贾安,我警告过你,针对我便针对我,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吧!”
只见贾安抹去嘴边的血,定了定神之后,对着江清意味深长的道:
“江宗主,你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说着,他也抽出了一直挂在腰间的弯刀。
那把弯刀为双头刀,两头刀身略细,刀柄镶嵌有细碎晶莹的宝石,还坠一个水晶橘子挂饰,锋利,也极为精致小巧,怎么看,都应当不是一个男子使用的武器。
只见他将那弯刀拿在手里,正对着江清,眼底里充满了恨意。
薛子初仔细看了看那把刀,忽而想到了一个人,紧接着,许多往事随之一下子在脑海里回现。
她暗暗的轻叹一口气,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来,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世事也已变迁,观贾安现下所为,应当是还没放下当年因一位故人而对江清产生的恨意,所以即便是明显的恶意中伤,也要陷他于难堪的处境,最好是让他遭墙倒众人推。
而之前他明目张胆的滋事,江清却是一再忍让,便是念及了那位故人。
此故人,便是他手上那把弯刀的主人,是他曾经忠心追随的人,也是一位与天鹰教渊源颇深的一位女子。
也是曾让江清一度心有戚戚,却误打误撞的,死于他的剑下的女子。
若非被此人真的抓住了什么软肋,江清应当不会如此激愤,也不会总是反应这么大。
薛子初疑惑。
那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