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塞斯亲眼目睹夙乙村整个村落的老弱妇孺被‘墨盗’一人所屠戮。”不知不觉弗尔卡柯的双眼中也染上了一抹愤怒,而这抹愤怒似乎越来越强烈且明显了,他下意识地将声音压低,使它略有一些嘶哑,“屠戮村落...简称...‘屠村’!”
“‘屠村’...仅仅是‘屠村’应该不足以让你的愤怒这么歇斯底里吧?”宏族长的双眼凝视着弗尔卡柯的双眼,他似乎可以看见弗尔卡柯的心底深处,“告诉我到底在夙乙村发生了什么...会让你这么歇斯底里的愤怒?”
“他...他不是人...他该死!”弗尔卡柯仅仅是从莱塞斯口中听到他的描述就已经无法遏制自己的愤怒,可想而知,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莱塞斯对于那个该死的“墨盗”会有着怎样滔天的愤怒,“他将三个古人族男性折磨致死...三人的胸口都有着数不清的伤口,上半身尽是尘迹,他们全都跪在石台上,双膝裂开,双腿的大腿处都有一个凹陷处,蜜黄尘从膝盖的裂口处不断地流出...那已经不是死亡了...对于他们三人而言死亡才是解脱...”
“他对这三个古人族男性做的事,的确过于残忍了...”宏族长皱了皱自己的双眉,轻轻地眨了眨他的双眼,撇过头用余光看向弗尔卡柯...弗尔卡柯歇斯底里的愤怒戛然而止了,他想起来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古人族男性,在许多年前做过与这个“墨盗”相似的事情,只不过他从来不会对古人族这么做,但是别的种族...就不一定了...那股窒息感再一次回到弗尔卡柯体内,刚才因为愤怒使他的身躯下意识地忽略了那股窒息感,当自己清醒之后,那股窒息感带来的强烈的不适,让弗尔卡柯的呼吸变得格外沉重了,“还发生了什么吗,弗尔卡柯?”
“他...在一瞬间...将...十个夙乙村...的古人族们...全都杀死了...”弗尔卡柯捂着自己的胸口,左手拿着“漠狐”和“墨盗”的悬赏令,站了起来,慢慢地退后,他必须要离宏族长远一点,他的呼吸越来越痛苦了,“一瞬间,他们...的脖颈处...同时出现了...一道线...也就是说...这个...该死的家伙...在一瞬间...砍断了...十个夙乙村的古人族...的脖颈...”
“一瞬间么...”宏族长微微地仰起头,“他或许不是古人族...弗尔卡柯。”
“不是古人族?”弗尔卡柯在发觉“墨盗”和“银鞘”两者悬赏令上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的时候就产生了这种猜测,但是这始终只是弗尔卡柯的猜测而已,“但是...”
“所以...我们更应该‘生擒’‘墨盗’...不是吗,弗尔卡柯?”宏族长向前走了几步,让弗尔卡柯的窒息感减弱了不少,他的呼吸也得以变得顺畅,“仅仅是给予他死亡...应该没有办法平息那些夙乙村死去的古人族们的怨恨吧?”
“宏族长...”弗尔卡柯从宏族长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想到是“墨盗”,他又觉得这样不好的感觉也没关系,因为是“墨盗”...对“墨盗”的任何恶意,他觉得理所应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