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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黄雀在后

第五回黄雀在后

在后乌云密布,银轮敛光,雷电交加,风雨大作。陈子升心想:“多半是有过路人前来躲雨。”正要避让,却听来者二人边行边聊,且就在门外屋檐站下避雨也不进院。

听得一人抖落身上的雨水,骂道:“这狗知州命我等运这仓谷,连日来少说也有一万斤了吧,再运下去咱们城里的粮库都要被他搬空了。白日里当差,晚上还要偷摸地给他干活,成天运往黄河渡,呸,狗知州,累死老子了。”另一人拭了拭额前的雨水和汗水,哈哈笑道:“咱们这新任知州想来也是花了银子捐来的官,这刚到任上还不先把银子搜刮到手么?等再花了银子又是一番打点,换个别的去处,管粮仓里有多少粮食,就留给下一任去补亏空吧。”听到这里,陈子升已心知二人是衙门里的差役,因苦于夜间行差,故生此抱怨之言。只听另一人又道:“难不成他还真想把粮仓搬空不成?”“哪谁能管得了,我们服了这衙役的差事,就只能乖乖听话。大人让我们干什么照做就是,哪怕是把这徐州城都搬空了,只要我们能顺利熬完回家。好在我只剩一年役满,明年此时我已在乡里老家种地,再也不干这做奴才的活计了。”“你走了,我还得在!这过两日还得搬这许多粮食。如果这知州不高升,我怕我等不到回家的那一天就先累死了。”……

片刻功夫,陈子升已从两个官差口中听了个大概,心下猜出新任知州贪墨州府钱财,将官家囤积在粮仓内备以赈济灾荒的存粮调运私售。此事如果被都察院知晓,这知州定难逃杀头大罪。凡太平日子自不必在乎存粮多寡,但徐州地处黄河要塞,一旦黄河夺淮,水灾泛滥,必然流民遍地、饿殍遍野,方显存粮价值。

陈子升当即出手点了两个官差的穴道,喝问二人两日后何人为首,几时发船,发往何地。那两个官差正聊的甚欢,突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至,自己便瘫倒在地不能动弹,不知遇上了何等鬼魅,早已吓得魂飞胆颤,苦苦求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果然是知州为了中饱私囊,多次让手下的师爷领着衙役摸黑把存粮私运出城外,待到黄河渡装上大船,再连夜运至淮安府偷偷与黑商交易。

得知两日晚还有一遭私运,陈子升心里盘算着:“且不如待大船装毕待发之时,我给他劫了给黑虎寨的兄弟们送上山去。让这知州老儿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不敢声张追查。哈哈,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船数百担粮食,至少也可供山寨三月之用。”当下运起大丹神功在二人灵台穴上一拍,打昏了丢到屋内不管,他们昏睡两三日自会苏醒。

翌日清晨,暖锋过境,万里无云,是个踏青的好天气。陈子升吃了早茶,留下樱桃打扫店铺以备开张,自己杵了根手杖便往街上寻梁聪去了。此时久寒乍暖,春意无限,阳光媚人,行商坐贾挤满街巷,偶听几句吆喝叫卖声,也叫人舒服受用。陈子升兴致盎然,不肖多辨,径往庙前街走去。沿着一路叫卖声,不多时便找到了梁家铺子。那梁家铺子招牌也无,只屋檐下挂了只残破旌幡,上书一个偌大的“面”字。陈子升与这位“五哥”未曾谋面,不知是何许人物,心知不可轻易接近,自是先观察一番再行定夺。

小二见有客来,匆匆迎上招呼。陈子升叫了碗娃鱼吃了。这娃鱼是一种徐州一带的民间小吃,属于凉粉的一种,古时多以绿豆淀粉或高粱淀粉制作而成,从漏勺窜出形似蝌蚪,故名曰“娃鱼”。食用时配以香醋、咸菜等为佐料,口感更加。陈子升居徐地已久,甚爱此肴。

趁此等待佳肴上桌之际,陈子升已着耳将周身的人物一一明辨了出来。邻桌当有两位客人。衣带宽绰摆柳扬,飞燕傅粉弄花香,举杯时娇不胜力,投箸时软若无骨。听话音实为两个妙龄少女,摸越十六七岁的年纪。再听指上金环扣琅琅,腰间玉玦争鸣鸣,赫然一身的珠光宝气、富丽雍容。当下断定此二位女子应是久居深宅内院的官宦千金、侯门小姐,正巧今日上街游玩。

东南角一桌人声音嘈杂,细数一下有四个汉子,虽你言我语地聊着,但吃饭的速度丝毫不减,显然是在赶着时间。衣衫上的陈年汗臭之气暴露了他们是干苦力的。如所料不错,应该是四个受了雇的车把式,临行前在铺子里吃个早点,歇好脚好再赶路。

西南桌有一人小口小口地呷着酒,听那粗缓凝滞的气息,显然是一个年逾古稀的昏花老者……

店内的客人都很正常,唯有坐在门口棚子下的那两个人,引起了陈子升的注意。这二人是常年在街上混迹的惯偷,平日里游手好闲,专以扒窃为生,此时二偷见那两个少女有一钱袋系在腰侧,正谋划着谁去下手。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细弱蚊声,但都早已被耳听八方的陈子升一一听入耳中。其中一贼偷道:“这‘羊牯’穿金戴银的,真是肥的很。他那腰间的钱袋里至少有二十两银子。”另一贼偷道:“我看他那腰间的一对玉玦也是价值非凡,少说又得值个二十两。”前一贼偷摇头道:“你没看那玉玦系得紧乎,不易得手,不如钱袋来的方便,你只消拿了钱袋便了。这是梁家铺子,不要贪多嚼不烂,否则一时失手被人发现,你我兄弟今天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另一贼偷连连点头。一声招呼径往那两个少女走去。

陈子升见状暗暗发笑,心想:“有我在此,岂能让你得逞。”决心戏耍一番这两个贼偷。那贼偷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走,手法倒也是真的快,一个踉跄假装前摔,身子尚未倒地便已顺手把那少女腰间的钱袋拽了下来,顺势塞到了怀里,一出得手。陈子升于是便假意起身欲去邻桌取酱料,正与那贼偷撞了个满怀。那贼偷尚未跌倒便被陈子升拽了起来半坐在地上,一时惊愕,随后怒骂陈子升走路不长眼睛。陈子升陪笑道:“我本是个瞎子,还望老兄你恕罪则个。”作势要扶起那贼偷。那贼偷毫无察觉,只道平白无辜的被一个瞎子撞了,正没好气呢,口中兀自骂骂咧咧,伸手扶着陈子升正要起身,忽觉左腿一软竟不由得又跪了下去。

原来陈子升哪容这贼偷放肆,在撞他之时就已倒转手中长筷分点其左腿后承山穴和股后环跳穴,故意让他出丑再跪一次。这时假意扶他,右手拇指又在其肘上曲池穴上轻轻一按,一股大丹神功微微倾吐,那贼偷便已支撑不住。“呜哇”一声大叫,飞身跳了出去。

那贼偷自然不知自己刚刚中的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逍遥拂穴”的手法,但此时遇上了高手,倒是心知肚明。当下不敢当对,心想既然钱袋到手了,赶紧走人要紧。连忙到柜台前催着要结账。小二算了账单,高声叫到:“三钱二文,请赏!”那贼偷伸手入怀,一摸却摸了个空空儿:“咦,刚偷来的钱袋呢?”他上下摸了一遍,也没找到,心下慌张,只道是刚刚一撞又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地上半分钱袋的影子也不见,再一瞥眼,那钱袋竟好端端的依然挂在失主的腰间。那贼偷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真是如此,心道:“这可奇了,难不成是老子刚刚没得手,自己大意了?”又想:“算了,老子今天走霉运,自己付了吧。”再一伸手入怀,却连自己的钱袋也找不见了踪影。

店小二见他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出半分银子,不像身上有钱的样子,又高声叫了两遍:“承惠三钱二文!”“承惠三钱二文!”那贼偷此时见陈子升笑呵呵的坐观自己出丑,心下依然明了:“定是这‘点子’刚刚趁我倒地,不仅把钱袋还给了这‘羊牯’,还把老子的钱袋也偷了去。老子这次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是遇到高人了!气死老子了!”陈子升心里正哈哈乐道:“就你这点雕虫小技,还在本大侠面前卖弄。本大侠给你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让你知道人外有人,长长记性。”

适才的一番波折当真是行云流水,波澜不起,那少女自是不知,在场的除了陈子升和那贼偷外,旁人更是无法察觉。

陈子升耳中凝神听着柜台上的情况,手底不缓,直去邻桌那两个少女处取调料。当下有礼地道:“二位小姐万福金安,小可打扰了。”说罢便摸索着要取酱醋。那两个少女正自说笑,并不知道自己适才已被贼偷盯上的一番波折,陈子升心里沾沾自喜,暗想:“你们这两位千金小姐,若非我暗中出手相助,你们早成为旁人的刀俎之肉了,我这也算当一次护花使者吧。”不料左首的一少女突然啐了一口,道:“你这瞎子,怎的把我家公子叫是小姐。再乱说话,小心教你变哑巴。”诸客人一时哄笑起来。陈子升心里虽恼,但仔细一想,却也明了大半:“定是哪家的富家千金,女扮男装打发闲情。本自得意瞒得过别人的眼睛,却不成想这满身馥郁的脂粉味儿和清丽的音色教我一时识破了。”立时口随心动,陪笑道:“小可眼拙,不识公子,还望恕罪则个。”话说完,酱料已到手,便坐回了原位。

此时听那店小二又高声道:“承惠三钱二文!”那贼偷脸憋得通红,在柜台前直直的杵着,过了一会儿这才结结巴巴的小声说道:“能……记账……吧?”店小二听了这话,反倒又提高了嗓门,道:“啥?本店概不赊账。你想吃白食吗?也不打听打听,梁家铺子是你们敢闹事儿的吗?!”那贼偷心知梁家铺子不好惹,自己平日子自然躲着走,不过谁料今日倒了楣头遇上对手,竟拿不出半文钱来,一时间尴尬无语呆立当场,不知所措。另一贼偷虽然远远的瞧见,但是一来他身上也无细软,二来不知有何变故,一时也不敢轻动,无计可施。

正此时,只见陈子升手一扬,“哗啦”的一声响,一个粗布钱袋落袋在钱框里。陈子升道:“这袋钱就权当是这位老兄的酒饭钱了,多余的就打赏给你小二吧。”

店小二打开钱袋数了数,一共二两多的碎银子和几个铜板,连忙向陈子升谢道:“承先生赏了。”转头向那贼偷道:“你这白食客,还不快谢谢人家先生。常言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人生在世啊,你要是没钱了呐,就连你亲生父母都不见得会帮你,能不嫌弃你的便是念了亲情,所有的朋友更是一概无用。正所谓:‘穷人在十字街头,使十方抓钩,抓不住亲朋友好友;富人在深山老林,用刀枪棍棒,赶不散无义宾朋。’你看人家这位先生,跟你非亲非故,便能出手救你困顿,你这白食客日后可得好好报答人家才是——咦?——喂!你这厮,这么还抢上了?……”原来,这贼偷一看陈子升扔过来的钱袋果然是自己刚刚被他偷去的,心里又气又恼,又惊又畏,这店小二还说了这许多讽刺挖苦的话,这下哪里受得了。于是一把抢过钱袋来,数出三钱二文放在台上,吼道:“你这个势利眼的糊涂贼,乱说些甚么。三钱二文就是三钱二文,多一份也没有。”一语甫毕,便强忍着怒气向陈子升走来,一揖倒地高声问道:“敢问高人尊姓大名?请留下万儿来!”

陈子升道:“哦?你这是想还我钱财,还是想讨教几招!?”那贼偷惊惧,自知不是对手,连忙道:“不敢!”陈子升道:“既然不敢还不快走!我不屑与你为友,你又不敢与我为敌。既然非敌非友,又何须知我姓名?!”那贼偷说不过陈子升,自己讨了个没趣,觉得被对方戏弄,却连姓名也没问出来,实在是没面子,不甘就此离去。另一贼偷见状,打了个手语道:“‘点子’硬,扯乎!”那贼偷“哼”了一声忿忿离去,另一贼偷也追了出去,紧跟其后地劝解。

如此一来,便引起了适才那两个少女的注意。一少女上下打量了下陈子升,忽问道:“你的眼睛,一直是盲的么?”这少女摸越十七八岁年纪,嗓音本该清亮悦耳,但是她的嗓音却特殊的很,有一种沙哑低沉的音质。

陈子升心想她这声音就好似常人说多了话,累了嗓子,但她偏偏丹田有力,中气十足,不似劳累;又可能是久病卧床开嗓极少,但步态轻盈,举止娉婷,又不见病态。或许她天生如此吧,总之是特别的很。当下随口假托道:“小可本不盲,因幼时身患重病勿服汤药所致。”那少女心生恻隐,柔声道:“可惜!愿你可早日复明。”随即起身作别。陈子升道了一句“再会”。左首的那少女没好气地道:“谁要跟你再会?你这瞎子看不见人,纵然再会,你也不知。我是不会和你‘再会’的。”前一少女听了这话心知同伴出言伤人已是不对,连忙替她向陈子升陪了不是。陈子升莞尔一笑,不挂心上。左首那少女自是不屑陈子升,拉着那少**阳怪气地走了。

过了摸约半盏茶的功夫,陈子升听觉店内清静,已几无客人,这才向店小二招呼道:“店小二,我要两碗馄饨,一碗不要皮只要馅儿,一碗只要馅儿不要皮。”要是一般的店小二招呼到这样的客人,就会认为是来找事儿的。而梁家铺子的店小二听了这切口,便知是山上来人了。店小二立时连声应了,随即向店老板汇报。不多时,陈子升就在店小二的接引下进了后院。

陈子升处处谨慎,一路上耳听八方,留心来路,以备不测。不多时,便到了内堂。他并不立时便进,而在堂外听了半天,确定堂中只有一人在此等候,这才安心进入。堂中那人见陈子升来到,当先喝问:“来者何人?”陈子升答道:“梁山好汉。”又问道:“欲往何处?”答道:“水泊梁山。”问道:“所为何事?”答道:“仁义立家。”问道:“何以家为?”答道:“天地为泊,江湖为寨!”

那人此时听了这话难掩心中喜悦,哈哈大笑,赶忙上前抱住陈子升,激动地道:“好兄弟啊。你可是十四弟么?大哥让俺在徐州城找寻你的下落,你让兄弟俺找的好苦啊!”

陈子升昔日在黑虎山上与兄弟们日日豪饮,感情甚笃,唯梁聪任重道远,久居城中收集江湖情报,因此未曾见过。他心下明白此人定是梁聪无疑,这才放下戒备之心,连叫了几声“五哥”。一时想到自己自下黑虎山后,就也没回去过,虽早能想到彭老大会找寻自己,大费周章,不若此刻亲身听的真切。瞬间心潮叠起,久不能平,这几声“五哥”连连,亦不乏对黑虎山上众兄弟的愧疚之情。

梁聪发现了有些不对,大声惊呼:“兄弟的眼睛这是怎么了?怎的不明了?”陈子升早已习惯,平静的回答道:“这对招子在鬼城时,毁在了张根手里。当时生怕哥哥们担心,因此未曾提及。总之,唉,一言难尽。”梁聪怒道:“这贼厮,当年若是被俺遇见,定将他卸个十块八块,给兄弟解恨。”顿了顿又道:“那兄弟速速随俺上山,待俺报于大哥,医了眼睛。”陈子升道:“五哥,且慢,小弟的眼睛不是一时能医的好的,此事不急。小弟前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量。”梁聪听了这话,心知:“这个弟弟当年如何也不肯上山聚义,当时甚至生怕哥哥们盛情难却竟而深夜出逃,从此再未上山。如今现身,定是生了大事,现不可再聊别话,赶紧问问清楚。”

于是,陈子升便将昨夜在黄河渡外,如何遇到两个差役,得知知州如何私卖官粮中饱私囊,明晚粮食如何运送的事情说了。想请梁聪给山上的彭老大报信,明晚派一帮好手在黄河渡等候,待他劫了粮船,兄弟们把粮食接了手,顺着水路送往黑虎山便了。梁聪一拍大腿,叫道:“照啊!就按兄弟说得办。”其实心里暗叫一声“惭愧”道:“我老五适才还担心这个十四弟不省心,又惹出了大麻烦撑不住了这才回来找我们解救。当年劫了法场救人与淮海帮的那场厮杀,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惊心动魄的。不过这次是要给山寨送饷的,实在是大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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