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君离的言语不知道该用何语言来形容,她为何会喜欢上这般样的女子,不识大体,口出狂言,毫无女子的品德端庄,甚至言行举止更是让人扶额,头疼。
按照南岳的规矩,这般女子难等大雅之堂,更别说成为未来的皇子妃,她若在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风影二人破窗而来如一阵风,跪拜在北辰君离面前,“殿下。”
北辰君离腿上躺着一个模糊不清,醉了酒后还说着梦话的人,北辰君离清冷如月的眸中闪过一道杀意,葱玉般手指沾着杯中的酒,在桌上写出了两字,清冷的声音缓缓吐出了一个字,“杀。”
“属下遵命。”
锦有容醉的不省人事,手无力的垂下,嘴里碎碎念的都是,心里的不干,还将龙鸣的祖祖辈辈咒骂了个遍。
一坐一躺两人的姿势始终不曾变过,北辰君离闭目,锦有容睡相让人不可恭维,嘴微微开合,口水顺着嘴角留了下来,锦有容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睡得香甜。
直到西山落幕,锦有容辗转反侧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坐起身,发现自己疼痛不已,轻轻按着太阳穴,“你怎么还在这里。”
“见你睡得香甜,不忍打扰。”北辰君离整整保持着一个姿势从未变过,盘坐的双腿,仿佛失去了直觉,他也装作无事一般。
扶着白色长袖,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为何是湿的,便瞧了一眼,随后嘴角划开一抹浅浅的弧度,摇了摇头,便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接下来,有何打算。”
锦有容扶着桌子坐到另一边,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北辰君离淡淡地说道,“不如我帮你。”
锦有容还是觉得头疼,撑着头靠在桌上想要缓一缓,“帮我?你想怎么帮我,你能说动轩辕擎苍让他在下一道圣旨,让司空温玉放弃娶我的念头?”
北辰君离笑的神秘莫测,“后日你若不出现,我自会帮你解决,万事有我,你便可放心。”说着顺势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之中。
锦有容白了他一眼,‘切’了一声,“不敢劳你大驾,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劳三皇子费心。”抽出自己的手,这些人真是奇怪了,是不是摸过女人的手。
为毛都喜欢抓着她不妨,锦有容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也不早了,她是时候该回去了。
“我走了,记得付钱。”锦有容大手一摆,便起身潇洒走了出去。
留下北辰君离一人,坐在原地,他腿麻了,起不来。
…
她偷偷的回到丞相府,偷偷的从后门溜进去,回家更个贼一样也是没谁了,可是没想到她前脚刚踏进后院,关上门,一转身就下了一跳。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瞧着架势,这么多人看来都是因为她而来啊。
只见锦相明手里拿着一条木藤板着脸像是有人欠了他银子似得,“你还知道回来,你可知后日就是你跟丞相大人成亲的日子,你知不知道全府上下都等着你,瞧瞧天都快黑了,到现在才回来。”
锦有容焉焉地说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她一脸讨好的样子上前,“再说了,这不是有爹爹娘亲在嘛,有我什么事儿,对吧,交给你们我放心。”
江遥闻到她身上的那股酒味,直直皱起了起了眉头,连忙将锦有容拉到身后,疼惜的眼神整理她凌乱的发丝,“瞧瞧你这样子,想什么样子,过几日也是要为人,妻了,就不能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锦有容被她的眼神简直融化了自己柔软的心灵,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心也从未有过的一样,她龇牙咧嘴一笑,“我知道了,娘亲,我乖。”
一阵微风拂过,她身上的酒味飘进了锦相明的鼻子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差点一口没喘过来,“简直就是胡闹。”锦相明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眼瞧着当着下人这么多面教训她也有失颜面,“咳咳,你们先下去。”
“是老爷。”
等众人退散之后,锦相明简直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真是抹了一把辛酸泪啊,“逆女你给我跪下!”
锦有容首先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无辜,“爹,你说的后天就是我的大喜之日,万一这膝盖要是受伤了,被丞相大人知道,可是要不高兴的。”
“好好好~”锦相明气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出息了,知道拿丞相大人来压我了。”他摔下手中的木藤。
锦有容丝毫没有畏惧害怕,眯着眼瞧着他看看他还能把她怎样,她不过出去一下下,怎么就气成这个样子了,气的还不清。
但是锦相明毕竟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再怎么样,她还是要有当女儿的样子,行吧,她妥协,“不敢不敢,不就是跪嘛,这有什么。”说着锦有容扑通的一下跪下。
锦相明指着锦有容的手都在颤抖,一甩袖,双手后负,来回渡步,“瞧瞧你,你还未出阁,就出去喝酒,带着一身酒味,这些你倒是跟谁学的,你哪里有以前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以前的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起码也算是个大家闺秀。”
“然后再看看现在的你,整天胡乱跑,有时候半夜都不在房内,我都不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锦有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原来他都知道。
“大婚在即,这两天你就别出去了,好好给我待在家里,我会派人守着你,你要是在捅出什么幺蛾子,为父是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江遥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老爷,你别生气,免得气坏身子,容儿为何变成这样,你我都心知肚明,自从从皇宫回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样的容儿不是挺好的,比起以前,我更喜欢容儿现在样子。”江遥给她使了个眼神。
锦有容感觉心口怪怪的,有些难受,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以前她孑然一身,做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意愿,但是这次她好像不能了。
可…可是…她不是锦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