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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年今日

大概在从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时候,当然这个从前真的指的是很多年前的事,比如几千年前的时候。那时候和现在的差别可真大,一切还没有定下那么多规矩的时候,总是新鲜的,像婴儿一样又稚嫩又可爱,还好像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从前有个法国人叫萨特,他说“他人即地狱”,李好深以为然。

李好刚从床上醒来,阳光正好暖洋洋的照在他的身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高中的课堂,旁边坐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调皮地对他笑着,告诉他她很高兴坐在他的旁边,再后来,那个女生只是对李好说:“我喜欢你。”

李好忘不掉那个女生那时候的神情,那时候他还在上高中,大家都还很稚气或者说还是太年轻。李好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是从梦里醒来了。

李好还记得那个女孩,黑色的头发和眼睛,穿着碎花连衣裙,在梦里那时候他们真的很年轻,担心的只是试卷考试和被老师批评惩罚,而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就能让自己热血沸腾,心里的小鹿乱撞。年轻人总是美好的,总是单薄而跳跃的,像早晨的风,总是很清新很怡人。

李好曾经也讨厌过校园生活,但是后来发现每一秒都是有美好的事物存在的,就是在再有局限性的环境,李好也能从中得到相对的那贫瘠的自由,也就是说,只有相对的自由和限制,没有绝对的自由和限制。那时候一切事物都还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一切都是“free”,自由且免费的。哭笑也是免费,付出与得到也是免费,免费且自由。但是后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之后,李好才开始回忆起这些话,并且从中还能提取得到一些信息。

李好想起他之前看过王朔的一本书,上面写着“这时代大家都各领风骚,以后真得给你们骚了”。

俺现在的大众划分,王朔是“50后”李好是“95后”,不同于普通人的看法,普通人总认为“95后”是傻不拉叽的“草莓族”,是无用且脆弱的一代,是过惯了好日子且在哪都作威作福的一代。在李好看来,他有许多同学和他一样都对这个社会充满了思考,甚至对哲学都感兴趣。

虽然的确有少数人到了20岁这个真的老大不小的年纪还都十分地娇气且幼稚,愚蠢且无知。但李好知道这并不是“95后”被认为是“草莓一代”的主要原因。

在李好的心里,有一个陈旧的念头,腐朽的观念,那是愚蠢的思想,但却稳固地在李好的脑袋里发芽长大。

在李好看来,不要说50年代,就是60年代、70年代、80年代、90年代就是现在的年代,世界和人总是一样的,李好的意思是,中国也是一样。

但李好的脑里有一台地震仪,精确敏感地感触到某些事某些人,以及可能要发生的事物。在李好看来,有些事情在王朔或者之前更早出生的时候该管没有被管,到了现在也没个大差。因此,文艺地说,作为一个生命,作为一个人,且中国化。总是能和其他的中国人哼哧一气找到共鸣,李好惊讶于自己也是敏感且聪明的,他总能发现光亮美丽的漆下那败坏的黑洞,总能从整体构造的无比精妙与和谐中看到一些暗影。

从前鲁迅就说过作为中国人,毫不世故也是一种笨拙与缺处,他人自是要笑你无知不知事故的,而熟于世故也不好,因为人们会笑你太过于世故。仅是如此罢了,作为中国人时刻是很难得,在儒家的环境里自然要谨言慎行,修身修己,道家的思想没有带来洒脱,却平白无故的为“中庸”的绝对正确性填上了论据,总而言之,一切矛盾与冲突都在无数个世纪的中华传统语境被化解消融了。

到了现在更是如此,中国的历史上,先掌握话语权的人总是让别的人都只能听他们的话,长期如此下来,这样的发号施令已经变成了硬性的原则,和中国一切事物的血液所在。总之人就是必须要听别人的什么东西,而在这个原则基础上以后,就会有不断出现的东西佐证这个原则真是正确的,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提起先种下了这个基础,才有的如今的这些。

李好明明就是喝醉了,不然他怎么头脑里会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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