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阶段性测试,老师发了答案,让我们自己判卷。
我得了96分,王桄昐得了101分。我拿过她的卷子,想看看多出的一分从哪来的,难道有附加题?第一面的选择题她错了一道,减了四分,后面的大题全对。哦,原来这是满分105分的卷子!
十分钟过去了,老师迟迟未来。我问同桌:“下午是什么课?”
“汉语,语言,音乐。”
“这么说,前两节都是语文老师的课。他要是请假不来,我们可有的玩了。”
校园是梅花镇中心校的布局,不过主道要宽得多,至少五十米。不上课的学生大多集中在这里玩。跳皮筋的,踢球的,疯跑的,打羽毛球的最多。
我与大学同学郑佳楣打了一会儿羽毛球。她在北边,有点顶风,需要用很大的劲击球。我这边则轻松得很,只需轻轻一还,但由于角度不对,总回过去高球。这样,对面的风一吹,反而还要让郑佳楣往前跟两步才能够着球。
“你怎么总打这么高?”她有点不乐意地说。
又打了几个球,终究还是没有默契,郑佳楣放下球拍走了。我拿着球拍瞎逛,又在路边捡了几支没把儿的球拍。
高中同学魏大勇和李祥荣并肩走来,魏大勇问:“还打不?”
“打,干嘛不打,来吧!”我说。
魏大勇与李祥荣嘀咕了两句,好像说要回去向班长请假开许可证,然后甩下我们一溜烟跑了。
我怔住,打个羽毛球还要开许可证吗?他们班的规矩可真多!
同事章爱国带着孩子,手拿羽毛球拍经过我身边,向北边走去。他手里的羽毛球拍与我的一模一样,白色网线上印着一大片绿叶。我现在很想打球,却不想跟他打,一点也没有叫住他的冲动。他一定也不想跟我打,除非我的职位比他高或者能给他带来好处,两个人不对路子,不是一类人。
从北边数第二排教室的墙角处有个报废电话亭,只有一个顶子和对着墙的一面有遮挡,南、北两面是开放的。魏大勇、李祥荣和我站在里面防晒,看见大学同学胡颂在北排西边第二间教室门前排队。
我看着他笑了笑,又喊了两声,很奇怪在这里还能遇到他。他也站在那往这边笑,不过好像看的不是我,也并没有对我的呼喊做出反应。
“他干什么呢?”我问。
“排队登记,正科以上生孩子都要在这里登记。”魏大勇说完,似乎想起什么,也跑了过去。
“正科以上,看来我是没资格了!”我摇摇头。见李祥荣脚下踌躇也想往那边去,我想起还有事没做,赶紧跑回教室。
此时的教室稍微有些昏暗,桌子不规则摆放,同学们三五一群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有个同学桌上放着一台大电脑屏幕,也许是房顶垂下来的,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几条资讯。资讯从右边飞出,左边没入,播放速度极快。
我坐在同学右边,用左手抓住鼠标,想点击我想要的那条企业资质信息,试了几次无法打开。后来我把鼠标停在那条信息上不动,终于让它停下来,我赶紧拿过笔抄写。
这是家港口贸易公司,有进出口资质,我公司接下来的业务可能要跟他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