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一驶进七星湖,凌冽的寒风随湖面吹过来,带着呼啸声进入船舱。
孙汉民现在没有时间关心冷不冷的事情,他已是忙个不停,赵琳不管他以前有没有在渔船上干过,反正只要她还记得的船上的事情,就一件件来指导他,上船后收缆绳、跳板,再把燃油物资一一放在指定的位置,再进驾驶室,检查设备,启动马达,渔船开出,她边做边讲,看到孙汉民貌似认真学习、服从指导的样子,也就没有管事先对他的职务安排,她做的什么事情,都让孙汉民干一遍,一遍不行就再教一遍。
渔船就晃晃悠悠的开进湖区,赵勇站在船头,说是观察鱼情,因为黄电鱼要集中到浅水区的水草处产卵,所以渔民就不需要用渔网、鱼钩,直接用鱼叉捕杀就行了。
其实对于孙汉民来讲,驾驶就是很简单的一些程序,赵琳讲的认真,他一上手,很快就学会了,赵琳看着他开了半个多小时,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教的了,就叫他到船头去看看。
虽然赵琳让几个人都穿上了救生衣,张若虚自己的水性也很好,但开始在这种行驶的小船上行走,还是有些脚下不稳的感觉,到是孙汉民很快就适应了小船在风浪中的颠簸感,不会影响到他正常的动作。
路上也遇到几只其他的渔船,他们还是在深水处用网捕,也有少量收获,船老板说,出来先练个手,赚个油钱和人工就好了,毕竟过几天才是大干的时候。
赵勇的鱼叉后面系有十几米长的绳子,鱼叉上有倒刺,刺中后可以把鱼拖上来,中间他也试着投出几次鱼叉,都没有收获,就是一次,赵勇说有鱼带着鱼叉跑动的迹象,但可能刺杀的位置不理想,结果没有把鱼拉上来,后面为了节省体力,他就没有再投了。
他们今天计划的目的地是,湖中的一处小岛,在它的西北部边缘的浅水处,有一片水草区,以前赵勇和老爸来这里捕过黄电鱼的,可能湖底有些地方有火山或者温泉,有些地方有暖流经过,湖水较快回暖,就比较适合产卵。
每个渔民都有自己熟悉的作业区,一般不会聚集在一起捕捞,前面如果有船在捕捞,后面的船就不会再过来,互相之间也不会打听别人的鱼是哪里捕捞上来的,这是各自的秘密。
经过一个小时的样子,他们的船开到了水草区的外围,赵勇先量了几处的水温,说是都不大理想,最后,找了一处地方,把船停了马达,放下船锚,他就拿着鱼叉,沿着船身四周走动,观察。
赵琳也来到了船头,手中拿着鱼叉,来给孙汉民作现场示范,看到水中有鱼,就把鱼叉投出去,应叉看到鱼的下方一点的位置,当然有经验的渔民可以根据水草、甚至水波的异常变动,就能判断出鱼的位置。
“那边是不是有一条?”孙汉民现在的视力当然能看清楚,前面七八米远的地方,水下有一条鱼在游过,赵琳照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像是的,马上右手向后高举鱼叉,嗖的一声就投出去了,只是投的距离差了一点,把那条鱼吓得向前跃出水面,摆摆尾巴,游走了。
赵勇过来抱怨,说好不容易看到一条鱼,应该让他来捕杀,赵琳没有理他,拉着孙汉民朝船尾走去,再过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赵琳就说反正今天是来让孙汉民来熟悉情况的,现在看来还不错,如果老爸那里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就让孙汉民来凑数了,现在大家休息。
回到船舱,地方确实有些狭小,只有一张小床,估计也只是非作业时间,船员轮流休息吧,除非是一家人,女船员在船上确实不太方便。
几个人喝了水,吃了点干粮,休息了十几分钟,赵勇说现在太阳上来了,温度上升,再去看看,到现在还没有捕获,他不太甘心。
孙汉民又看到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水草在晃动,下面隐约有一条大鱼,就再指给赵琳看,可是这次距离比较远,水也有点深,赵琳看的不是很清楚,看看赵勇在船的另一边,就把鱼叉交给孙汉民,让他照自己刚才的样子,用力投出去。
孙汉民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后来寒暑假也有经常到那里度过,湖区里长大的男孩子哪里有不会用鱼叉的,他接过鱼叉,手起叉出,只见水中一阵搅动,随即鱼叉绳子被拉直,直接命中。
“叉上了!”赵琳一声欢呼,赵勇赶紧过来,从孙汉民手中接过绳子,同时叫大家注意戴好橡胶手套。
马上大家就看到,鱼叉叉到了一条大黄电鱼,插在鱼的尾部,幸好叉的力量足够,鱼叉穿过了鱼尾,所以尽管那条鱼挣扎了好久,还是没有甩脱鱼叉,最终被拖上船来,原来是一条雄性黄电鱼。
大黄电鱼拖上船后,还在船板上拼命跳动,嘴里还发出吱吱的叫声,赵琳叫孙汉民握紧鱼叉,固定鱼的尾部,她自己拿一把鱼叉叉住鱼的鳃部,赵勇则用一只铁棒“砰”的一声敲在鱼头上,把鱼敲晕后,再用一把尖刀插入鱼脑后部,用一只铁钩勾住鱼嘴,拖进船舱隔间,这才处理完毕。
赵琳娇喘吁吁,说是自己好久没有上船,都生疏好多了,赵勇估计这么大的雄鱼,腹部没有破损,按大秦货币计算,应该能买到一百四到一百五十元一斤,这条鱼大约七十斤左右,应该能买到一万元钱左右,又说孙汉民上船帮忙应该没有问题了。
孙汉民刚才已经清楚的感觉到,鱼被尖刀刺死时,能量从鱼脑溢出,飘向空中,只是自己当时还在用鱼叉插住鱼尾,所以没有办法去吸取能量了。
赵勇看天色还早,说今天这里应该已经来了一批鱼,大家辛苦一点,后面还会有收获的。
果然,过了一会,赵勇自己就叉中了一条雌性黄电鱼,尽管体积要小一些,但从拉上来到最后拖进鱼舱,大家都费了好大劲,连帮手的张若虚都累了个够呛。
这一次孙汉民负责插住鱼体上部部位,所以黄电鱼被赵勇刺死时,能量刚刚溢出,他就顺利的吸取了这条黄电鱼的能量,马上就有了一种久别的充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