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以来,何夕像个稚气未脱等待夸奖的孩子,积极地表现自己。
他不再如往常一般在课堂上沉默或闭目养神,他开始向同学们分享自己独特而简洁的解题思路。
他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众女生毫不掩饰内心对他的欢喜,而她,却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偶尔抬头,也只是看向他身后写满答题思路的黑板。
后来月考,她以比他低三分的成绩,名列全年级第二。他看着公告栏里,他和她的名字上下写在一起,甜中带酸的陌生滋味自他心中蔓延。
他腿伤初愈,便迅速回到篮球场。在每次投球得分后寻找她的影子,没有她,一次也没有。彼时,她已加入了学校的网球社团,正在篮球场旁的网球室挥汗如雨。
后来,在同在网球社的同桌熊阳的称赞中,他才知道,她因为出色的外旋发球和旋风扣杀能力,有了外号,叫“白·龙马”。
白鹿的优秀不止于此,她的画作很受欢迎,她的嗓音别致动听,她在新的班级里奋力生长,并逐渐光彩夺目。
她的出色是温吞的,又是有力的,如同涓涓细流,汇聚在山野,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已经被所有人注意到,不再是他的。
当然,她也从未是他的。
一个总是随身携带创伤药的女孩,不会是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