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走到“花香”店铺南侧窗子处站立。隔着一扇窗,白鹿正坐在地板上看书。她的校服裤子被撸起来,露出纤细的小腿,她的膝盖,果不其然,已经上好了棕色的药。
他站在那里良久,白鹿都没有察觉到他。只有卧在她脚边一只白色的狗,抬头看了他几眼。
其实,这段时间何夕一直有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他在期待,期待白鹿终有一天能够像班里的其他女生一样,关注他,需要他。
哪怕蓦然回首,也好。
但渐渐地,他发现,这实在是一个十分可笑的想法。
白鹿不关注他,不关注任何人。白鹿不需要他,也不需要任何人。
她如同一棵自顾自生长在荒野的树,向地下扎根,向天空生长。
遗世而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