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尚书府里出了事于他千子成又有何好处?恐怕朝中某些人巴不得他出点乱子好在陛下面前参上一本呢!
想到这里,千子成难免松了口气,亏得他悬崖勒马才未铸成大错!
“爹知道爹的缈儿一向是最乖的,你告诉爹爹这里藏的究竟是什么人?”
容素见风使舵,忙上前来帮腔:“你爹说得没错,咱们好歹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私会外男不仅累着自己,将来说亲也找不着一门好亲事,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至少也要替下面的弟弟妹妹多考虑考虑罢!”
“母亲知道,自打大姐姐辞世后,你便不怎么接纳我,母亲也认,可芜儿从小粘着你,喜欢得紧,还有半年她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不为你爹,不为你娘,你总得为她忍耐些吧!”
几滴玉珠说留就留,果真我见犹怜!
好一朵清水出芙蓉的白莲花!千缈心下冷笑,阿娘生前还没怎么管教过她!单凭一个尚书府当家继母,也配?!
不过,演戏谁不会呢!
千缈清了清嗓子,双眼立即浮现出忧虑悲伤的神色:“母亲,我素来听爹爹的话你也是知晓的,缈儿想着爹爹平日公务繁忙,便少给他添麻烦,所谓治国先齐家,谁不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千子成迫切地看着她。
“爹,你不要再问了,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苦衷!”
“混账!”千子成被逼得没了耐心:“你有什么苦衷?你的苦衷能比得上千家的名誉吗?!”
容素见着他要打人的势头,连忙将千缈拉到自己身后,用整个身体挡在她面前:“老爷您这是作甚!不管怎么说缈儿好歹姑娘家家,这一巴掌下去!还不得留印子!”
“哎哟!我的夫人哪!”千子成烦恼地锁起了眉:“如今朝局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表面上咱们千家风光无限,可背地里谁不想抓着我这个刑部尚书地错处,一但将我拉下马,唯恐日后尔等处境堪忧!”
千缈仿佛掐准了时辰,噗通一声便毫无征兆地跪在了他面前,几颗红豆般大的珠子夺眶而出:“女儿不孝,愧对您的养育之恩!”
千子成欲要发作,忽闻一声:“爹爹!”
他随即顿手,扭头四处张望,只见远处凉亭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身材高大,略显壮实些,双臂孔武有力,另一个体型优美娇小,且步伐婀娜多姿,两者相比较自然不难分辨哪位是公子,哪位是小姐。
“芜儿?”千子成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爹爹您莫要再责怪大姐姐了!”千芜的左手还被那名男子拉着,两人互望对方一眼,目光坚定,似是约定好一般,竟双双跪在了他前头:“如今之失皆在于我一人,还请爹爹手下留情,大姐姐她是无辜的!”
千子成气极反笑:“你倒说说看,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千芜正想解释却被那位容大嫡母抢了先:“芜儿你可得好好回话,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干的!娘一定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