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见叶南桥已经过了说好的时间准备去寻她,结果寒半余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叶南桥。他虽然察觉到不对劲,却没有时间多问,将她带进了屋里。公冶凉樽听到叶南桥回来了也赶紧走了出来,却见到叶南桥这个样子,担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她没有发烧便想询问,却被寒半余眼神制止了。公冶凉樽了然点点头,拿起叶南桥的行李打算带叶南桥离开。叶南桥呆呆看着,突然发觉自己的琴没有在行李中,快步像楼上跑去。左丘慕白死了,这把琴是叶南桥唯一关于他的念想了。
叶南桥打开柜子,那把琴却不翼而飞了。悲伤与愤怒燃烧了叶南桥的理智,她寻着自己用幻术留下的印结找去,感受到那把琴就在杜颜兮房间里。叶南桥疯了一般冲进杜颜兮的房间,将正在喝茶的杜颜兮吓得茶洒了一身。叶南桥略过她,径直走到她床前掀开被子。被窝里是一些七零八落的碎片,叶南桥一眼认出那就是她的琴。此刻叶南桥的理智已经被消耗殆尽,她上前一只手掐住杜颜兮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力气逐渐加重。杜颜兮从未想过叶南桥会对她下死手,此刻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叶南桥,喉咙里却连救命都叫不出来。寒半余和公冶凉樽听到声音赶来只见到叶南桥可怕的样子,和被叶南桥掐的奄奄一息的杜颜兮。寒半余上前一个手刀将叶南桥弄晕,然后接住了叶南桥交给了公冶凉樽。公冶凉樽将叶南桥抱在怀里,然后一挥手将那一堆琴收进了袖中囊,下楼拿起叶南桥的行李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寒半余看着公冶凉樽带着叶南桥离开,收起了方才担忧的目光。他冷冷的看着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杜颜兮,那眼神仿佛可以将她的骨头刺穿。杜颜兮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断断续续道:“不是我...我没有......”寒半余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展开折扇轻轻一挥,杜颜兮连同她的东西就被送到了半余茶楼几里外的荒地里。杜颜兮此刻放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绝望的趴在地上。原本她只是趁叶南桥和寒半余都不在偷来了叶南桥的琴想让她着急,谁知道她看着看着那把琴,突然有东西控制了她把琴给砸了个粉碎。她当时也很害怕,只能默默祈祷若是被发现了寒半余会留一点情面,可是没想到寒半余如此决绝。她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身体在荒地里瑟瑟发抖。忽而一阵风吹过,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男人出现在杜颜兮面前,他阴恻恻的问道:“我能帮你,你愿意跟我走吗?”杜颜兮咬紧了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飞快的出了古城,在小路上颠簸着。叶南桥逐渐转醒,她抬头看了看抱着她的公冶凉樽,埋在他怀里大哭起来。公冶凉樽听到叶南桥的哭声伸手一挥将整个马车结了层结界匿去声息,他低头看着叶南桥的样子很是心疼,手轻轻拍着叶南桥的后背以示安慰。一直到叶南桥哭累了,她才离开公冶凉樽的胸膛抬头看着他。公冶凉樽感受到叶南桥的目光,伸指小心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努力温柔的道:“好点了吗?”叶南桥微微点头,可是眼睛里依旧是难过。公冶凉樽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答应我不要再难过,我想办法帮你把琴修好,如何?”叶南桥听到琴还可以修好,用力的点了点头,公冶凉樽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依旧在颠簸,叶南桥好奇的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疑惑地问道:“哥,你不是古城的城主吗,可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在往古城外面走啊?”公冶凉樽端坐在马车里,淡淡道:“我带你去城外的住处,古城里已经不安全了。”叶南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收回了脑袋乖巧的坐在公冶凉樽身边。
过了片刻叶南桥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没吃早饭又一直赶路,叶南桥此刻感觉胃有些抽痛。公冶凉樽听到了叶南桥肚子的呐喊,眼底扬起一丝笑意,揉了揉她的头问道:“很快就到了,一会想吃些什么?”“桃花酥——”叶南桥一下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眼底泛起了泪花,叶南桥连忙低下头不让公冶凉樽看到,然后连忙改口道:“我想吃红烧肉......”公冶凉樽也没有多问,应允了叶南桥。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叶南桥灵活的跳下马车,眼前是一个平静的小村庄。叶南桥放眼望去,都是一户户的茅草屋,街上有几个老人妇孺在话家常,偶尔有几个干完农活回来的农夫,见到叶南桥几人都和善的笑着打招呼。公冶凉樽拿着叶南桥的行李也下了车,低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