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铁生去利城乡应诊,当天看完病后离开主人家出去。小马夫见自家少主人出来,忙站起来跑去套马绳。
“少爷,你稍等。”小马夫忙道。
“不着急。”林铁生道。却在等小马夫忙活之计,随意的四处看了看了。当眼光往前面看时,一个似曾相似的身影进入视线中。那不是!因为太出乎意料,林铁生眼瞳不由自主的睁大了。
却看那姑娘手中拿着张草纸似乎在像街上的人打听什么似的。
林铁生忙吩咐小马夫让马车先在此候着。小马夫已经套好了马绳正要与少主人说可以动身了,主人的话却先来了。转头一看,少主人人已经走远了。小马夫疑惑的挠了挠头,一手放在骏马身上,一脸疑惑的看着少主人走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等候。
“齐哀姑娘!”急忙走过去的林铁生笑着道。
齐哀看着他,愣了一会儿,方想起他是谁。
“林公子。”齐哀平静的道,“不知林医师的伤可好了?”
“有劳姑娘挂念,家父的伤无大碍。”
“那便好。林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东街有病人不便行走,因而我过来这儿出诊。”林铁生说道,“倒是姑娘,怎么也在此地?”
“有些事。”齐哀说道。
“不知道这样说是否会冒犯姑娘,我看见姑娘手中似乎拿着人的画像在问人。不知姑娘之前说的有事在身,是否是要寻人?”
“林公子说的没错。”齐哀干脆的回答道。
“属我直言,我觉得姑娘这样找犹如大海捞针。”
“林公子所言不差,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齐哀道。
“姑娘如果不嫌弃,我到有个办法。”
“林公子有何高见,但请说来听听。”
“林氏医馆,行业几十年,也颇认得些人。姑娘要是信的过我,可将那图纸交与我,我可使人在这陈仓县代为寻找。”
林铁生见齐哀有些迟疑,便又说道:
“齐哀姑娘不必担忧这会麻烦我们,且不说姑娘前些日子帮了家父。这番提议姑娘若觉得可以,我也只是将那图纸交给熟识的人,不一定有效,不过是举手之劳。”
“既然林公子如此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齐哀屈身道谢道。
“姑娘万莫客气。”林铁生忙说道。
“有劳”齐哀双手将画图递给林铁生说道。
林铁生接过画图。
齐哀看着不远处的马车,说道
“林公子是要赶回医馆?”
“是的,姑娘。”
“如此,天色不早了。今日不便久谈。”齐哀说道。
“说的是。”看了看天色,林铁生说道。
“不知齐哀姑娘在哪落脚?”
“我吗?”齐哀说道,似乎有些疑惑。原是因为她未曾想过会碰到认识的人,并且会被问道这个问题。
“我暂时就住在这里。”虽迟疑了一会了,然而很快便平静的答道。
“如此,小生可先送姑娘回去。”林铁生听后点头,隧说道。
“天色不早了,实在不便劳烦林公子,公子的好意齐哀心领了。”齐哀说道。
林铁生点头。突然像想起什么忙说道:
“齐哀姑娘,冒昧问一下姑娘入住的客栈名字。如此要是有什么消息了,小生也好即刻派人来通知姑娘。”林铁生道。
“这个……“齐哀有点为难犹豫的说道,”我过几天会再到县里,届时会请拜府上。“
“实在不好意思,怪我说话太鲁莽。请姑娘知道我并无探听姑娘私事之意!”林铁生看那齐哀难得的露出为难的表情,觉得定是自己竟然冒冒失失询问了姑娘住处的缘故,让对方心中不舒服了,因而急忙澄清。
“不,不是。林公子多虑了。”齐哀看着林铁生慌张局促的神情,因他那过于认真规矩的性格忍不住笑了,说道,“不瞒公子,其实我也是今日才到此地,因而还未找入住之地。”
这也并不是真的,她压根就没有打算找客栈落脚,而她来这里也有六七天了,今天结束,便打算去下一个乡找。不在客栈落脚是因为她习惯了一个人。这几年来,她并未与任何人有过多交流,除了必要。比如她将一些晒干了的山草药拿去街市上卖给药商换些铜钱,以供急需用等等,以及打听消息。
“……如,如,如此。姑娘不如随小生一同去医馆,想必家父家母再看到姑娘定会十分开心。家父一直念着未能好好感谢姑娘的施救之恩。再者,也便于姑娘及时了解事情进展。”林铁生忙低下头说道。
“这……”
“姑娘毋需有过多顾虑。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还请接受我的邀请。”林铁生忙道。
齐哀见那林铁生一番好意,态度实在诚恳真挚。心中其实并不愿意去,一则不太合适,再则即便托了他找人,她也没打算自己就那样闲坐着,干等。而是计划在他们找时,自己也可去一些地方多走走,找找,看看有没有一点消息。但是林铁生这人看着憨直的很,她到不好意思拒绝了。考虑这个乡她已经找遍了,于是想到先去县城再做下一步打算也好。
“也好,那便先随林公子去县里再说。”齐哀道。
林铁生一听笑了,忙道:
“马车就在前面,姑娘请。”
“有劳。”义妁道。二人隧往马车走去。
林铁生欲扶她上马车,吃惊的发现这姑娘的动作十分矫健,宛如山中小兔一般,根本毋须人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