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沉醉在自己的生活中,感觉的有些不可自拔。感觉上现在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特别喜欢的那种。这是一种平静,一种能体现价值的平静。
现在的白可可很充实,每天早上都是在朦朦胧胧中醒来,不舍得太早将天馨吵醒,于是就自己先起来洗漱,穿戴,然后等着还有十几分钟要到时间出门了,才会将窗帘拉开,让天馨自然的起床。天馨是个很顺和的孩子,醒了也就是醒了,从来不会闹脾气。
天馨经过简单的梳洗那规定穿好校服就会被白可可送到幼儿园。
白可可喜欢将孩子送下周后再跟天馨的班主任聊上几句,她觉得这样会让孩子看见自己妈妈和老师之间的平等友好对话,有利于天馨同学拉近与老师的距离;另一方面可以将天馨的一些发展特点及时的告诉老师,让老师在对待天馨的时候比较更加从容有数。
回到家的白可可会简单的吃点儿早餐,早餐虽然制作简单,但是种类往往不是很少,一顿饭会包括蔬菜、蛋白质和碳水。因为白可可为了工作的时候更专心一些,往往会不吃午饭的。
在地下室里做画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往往感觉进度还没有到达预期的程度,天馨就要放学了。白可可一般会定时一个闹钟铃声,时间到了,就会依依不舍的赶回家,简单的换下工作服之后就往幼儿园的方向赶。她答应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接宝贝天馨。
和天馨在幼儿园里玩儿的时间是最轻松的。孩子在玩儿,她在笑。
天馨玩够了,玩累了的时候她们就散步回家,回家以后白可可开始洗手作羹汤,再过四十分钟左右,甄石会回家吃饭。
饭后是孩子和爸爸的亲子时光,最近的天馨特别爱爸爸,喜欢一起踢踢球,捉迷藏,读绘本,还有举高高······平淡温馨、岁月静好。
白可可以前很赞成鸡汤文里写过的一个论点,女人在婚姻中一定要有收入,有了经济收入就意味着有了家庭地位。但是白可可现在觉得,女人在婚姻里,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收入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有一份寄托。
其实白可可的画不值钱,或者说还不是那么值钱。不过就是体力劳动者的收入,既比不上白领的收入,也比不上蓝领的收入,她不过就是一个兼职工作者,她的正职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画画只是一件可以提供给她一些收益的,给她一些信心的副业罢了。
可是,就是这个副业,白可可感觉到了希望,感觉到了自信,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被社会摒弃。
最近段时间,家里的长辈也给她介绍过工作,有朋友也试图给她提供就业的机会,甚至有人诚挚的邀请她入伙开始新的职业生涯。白可可都婉言拒绝了,她不觉得自己懈怠了,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必要活的那么焦灼,那么火热。或许很多人就觉得生活应该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可是白可可却享受着目前的淡淡从容。
白可可很感谢甄石,是甄石给她扛起了生活的重担,是他用自己的臂膀为白可可和天馨搭建了一个可以避风遮雨的帐篷。
虽然过往中白可可对甄家的诸多事情有不满,但是如果甄家没有参与到她的生活中的话,白可可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太令她满意了。
白可可现在并不怎么厌烦自己伸手向甄石拿零用钱,当她的画没有好收成的时候,天馨和她的零花钱的缺口依然是甄石给出的。甄石不是一个吝啬的男人,尽管不会让白可可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但是她开口,他总是会加倍的满足。美好的生活各家有个家的不同,白可可觉得的,他们家的标准大约就是,她要的不多,他给的不少吧!
甄石其实心中是有过不满的,白可可并没有做到他憧憬中的样子,她很好但是并不完美;不过他觉得作为男人应该包容自己女人的不完美。不过心中还是不舒适的,他压抑过自己,却一忍再忍的没有发过脾气。当他觉得自己做的够好的时候,却在生活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同事中,那些个男人过得比自己要辛苦多了,那些女人其实比自己的老婆刁钻得很。甄石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有了感触,其实自己的老婆已经很好了,而自己所做的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的好。他跟自己说,或许他们的关系还能比现在好一些。虽然甄石不想承认,但是他终究是明白,白可可不过是被家庭牵绊了几年而已,如果她愿意,如果她真的变成一个经济完全独立的女人,现在的自己在她的生命中,意义将会继续小下去。如果一直别扭着,或许自己想要的所谓理想的样子只会离自己越行越远。
前两天内,甄石的一个哥们儿到了他们家来蹭饭,蹭的理直气壮,毫无预警,幸好白可可接到甄石的电话时还不算晚,马马虎虎到楼下买了几样炸货和小菜,勉强对付了一下。好在对方不是为了吃饭而来,无非是因为气苦又没有好去处,才临时起意过来的,过来为的是问策,趁着酒意,他说:“甄个,你和嫂子吵架了之后都是谁先道歉?实话实说,真的非要男人先道歉,才行吗?真的是无论谁对谁错,只能我们大老爷们儿先低头才能把这些事迈过去吗?”
甄石很为难,他无奈的看向了白可可。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白可可其实没有真正的吵过架。最多就是语言上有点儿小激烈,音调上有点儿偏高。
白可可也只能笑笑,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别人家的经,她不会念,自己家的经念得还有些磕巴呢。
“哥,嫂子,咱们就事论事,凭良心说,难道我们男人就必须这么难吗?”酒鬼已经很伤心了。他就想找点儿安慰。“嫂子,你说,摸着良心说,难道你们女人就不能道个歉吗?为什么非要我哥这样的好男人受委屈!”
“他没道过谦。”白可可看着这个第一次见,就到她家来哭的男人,心中简直佩服这个人的情商之下线。这货这话说的,感觉好像她是个多么无恶不作的混蛋婆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