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公交车上下来,紧了紧肩上的单肩包,呼啸而过的汽车让我感觉到心烦意乱。
奔腾车流因为红绿灯出现一个间歇,穿过公路,我看着在酒吧门口,一头猪抱着附近学校的学生,有说有笑。
我的步伐有些急,转入小区相连的小巷,几个踩着平衡车的小孩子从里面出来,与我擦肩而过,好像是两个时空的人互相对望一眼,然后交错而过。
这个地段的环境并不是很好,左面是一个菜市场,白天吵吵闹闹,晚上臭气冲天。
但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哪怕有十几平米,也是有种财富,更何况官方有消要重新规划。
可是离拆迁的的日子还遥遥无期,住满小区的用户,在这个时间不是在户外活动,就是在家看着肥皂剧。
小区的围墙上的大头灯在岁月的侵袭下只有几盏,当然还有房间里的灯射出窗外,但是改变不了昏暗的环境。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心道:“时间有点紧呀……”
“咳咳……咳咳咳……”忽然的声音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手电转向菜市场,定神看去。
一个披着灰色大衣的人蜷缩在哪里,我知道他,三个月之前来的流浪汉。在这里吃垃圾为生,经常被那些坏孩子欺负。
“……”我身为四有压力青年,就当做没看见,转身离开。
但是在我转回手电筒灯的瞬间,菜市场那些平房的深处,而后一点点的诡异光点猛然消失。
处于好奇我微微靠近流浪汉,光线落到他的身上,我拿出口袋里的半块巧克力,扔到他面前的地上。
地上一滩红色的液体被捡起几点,裸露在外的手臂,也有几道利器划开的伤口,血水还在流着,他的面色非常不好,显然活不过今天晚上。
我锁紧眉头,想来是这段时间城市周边的黑恶势力的小弟,那些坏孩子干的,紧了紧肩上的包,转身快速跑开。
进入小区我特意多转了几圈,才回到家,我只是普通的青年根本没有应对这种麻烦的手段,而且我和那些坏孩子一样,只是学生,更早面对生存压力的学生。
进入房间没有开灯,我坐在窗口向下看了一会,然后就这样摸着黑进入厨房,摇了摇头: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出门把灯打开,将晚饭做好之后,我来到正对着走廊的卧室门前。
“妈,吃饭了!”我敲了敲门,直到听到里面传来回应。
我转身进入厨房,把晚餐收拾出来,打开电视。
“沿海地区发生多起蓄意杀人事件,有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政府呼吁市民尽量减少外出……”
“今天,晚上有雨吗?”母亲的声音从我对面传来,我这才发现母亲已经开始吃饭了。
“没有,这几天都不会下雨……”?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手艺可以,已经有我一点水平了……”母亲简单吃了有些饭,放下筷子开口道。
“多少应该有点长进吧……”我听这句话已经半年了,所以没放在心上。
“唉~我上班去了,你早点睡觉,明天还上学呢,别迟到了。”母亲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了。
“晚上,小心点……”?我想了想看着在门口穿鞋的母亲,收回说出口的半句话在母亲回过头看向我到时候认真的说道:“妈,最近晚上不安全,要不这几天在家休息吧。”
“这个再说,我先走了。”大门关上,我关上电视收拾完茶几,思绪渐渐飘远,回到自己的房间。
显然只是单亲家庭的我们,不允许我们有对工作的丝毫懈怠,我叹了口气,望着迷茫的前路,不知所谓的有出息在哪里。
打开电脑浏览了最近的连续杀人事件相关信息,还有一些短期高薪工作,最后扛不住浑身的疲惫,关机洗漱睡觉。
这个晚上不是很平静,汽车的警报吱吖乱叫个不停,搞得我在梦里也不清闲,最后叫醒我的是我的手机。
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和时间,我的心里忽然涌起莫名的悸动“出事了!”
“妈……怎么……”我的话刚刚还没说完。
“超,快起来出事了……”母亲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但是还没有说上话就听到母亲的惊叫!
“妈!妈!怎么了快说话!”我按下免提,快速的穿起衣服。
“别出门……有怪物……”母亲的声音变得十分虚弱:“在家保护好自己……妈没什么给你的……”
“妈!你在哪!我!”我拉开窗帘,双眼睁大。
“不要出,门……被它们伤到会变成……树……一点伤口……也不行。”?母亲的声音变得更加虚弱,最后深呼吸了一下:“保护好,自己…”
我的脑袋变得空白,那种冲出去道母亲身边的疯狂几乎压过所有理性,握紧手机的左手慢慢的放松。
终于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激动的情绪,开始分析母亲的话,这时候手机了已经没有任何声音,我闭上眼睛挂断。
反手抹掉落下的眼泪,坚定的说道:“可别担心我,在我想死之前,没人能干掉你儿子!”
我来到窗边,慢慢的拉开有些陈旧的窗帘,瞳孔骤然紧缩,在微弱的月下,几只动物追着一个人跑远。
对面有些窗户溅满鲜血,而我的注意力被楼底下的两只怪物,不知哪里来到惨叫让我身体一哆嗦,也正式敲响了丧钟。
两只对质的怪物中,有一只青白色的花猫,四肢上的是柳树一般的树皮,头上有这类似蚂蚁一般的触须,整条尾巴上长满荆棘,下颚齿张开看样子应该很锋利。
它有一米长,高有七十公分,视线紧紧的顶着一只不断向他叫唤的狗,它脚下的汽车已经变形。
狗是绿色浑身尖刺,也是一米多长的样子,跟大型犬没什么区别。
在残月和星光的映照下,各种兽吼和警报,惨叫和怒吼的声音混杂,瞬间他们动力。
每一次挥击的刃爪可以轻易撕裂汽车的外壳,被击飞的哪一只会在汽车上留下一个浅坑。
月影暗淡,似乎被遮挡,我抬起头望向夜空,也就是这时候。
一只鸟撞上我前面的玻璃,我被吓得坐在地上,我慌忙手脚并用的倒退。
看着头穿过玻璃,身体卡在变形的防盗窗里的鸟头,我的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拿起桌上的网球拍,在它不断挣扎之下砸,连续的几下重击之后它的脖子被砸断。
我大口喘气,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让我有些心神恍惚,在深呼吸了一会之后,渐渐的冷静下来。
首先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然后带骑车的手套,拽着独断低落绿色血液的鸟来到厨房,当然关上了卧室的门。
它的羽毛是绿色如同柳树叶,根本不像寻常的动物,更像是植物与动物的集合,我用刀把他的肚子划开发现里面有很多细小的根须,心脏位置有一颗种子一样的东西。
虽然我的生物学不怎么样,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根本不会存在在
我用筷子夹出这东西,然后就看到这有一只鸡大小的麻雀迅速枯萎,就连绿色的血液也暗淡了许多。
我想了想用打火机点了一下那鸟的尸体,火势瞬间蔓延了菜板,我用锅盖迅速盖上,火被扑灭。
但是那暗淡了不少的液体竟然没有燃烧,想来这东西如果活着根本不怕这种程度的火。
看着手里的核桃大小的种子,我来到鱼缸边上,将种子扔了进去,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水果刀,而一条金鱼游上去接触种子。
但是下一刻就被从种子里面出来的根须缠绕,我心里一惊几乎瞬间打碎鱼缸,而这时那只的金鱼已经与连接在一株吊兰,并且种子融入金鱼的身体。
我迅速用手里的水果刀刺穿种子,红色的汁液流出来了,那只暴长到手掌大小的金鱼听着挣扎而种子枯萎腐烂成黑色的黏糊。
“小说里都是扯淡的。”我有点失望,这是真的,还以有办法变超人呢。
凌晨两点四十分,离母亲叫醒我过去了一个小时,我穿着军靴,一条运动裤,一条编制腰带斜批在身上,几个玻璃小瓶里装着花生油瓶口被卫生纸堵着。
松开口里系紧的绳子,小时候滑旱冰的防具依然能用,紧了紧手套,手心粘着一个防风打火机,水果刀在小腿上。
我背上我的背包,里面有一些食物,水,移动电源,电池和药品,早就不用的摩托车头盔被带上,我拿起在火炉旁边,一直当做烧火棍用的建筑钢筋。
忽然想起在地下室里还有一些用的上东西,摩托车已经被母亲骑走,还剩一个小型气泵和父亲改造过的气枪,听说可以打中五十米左右的鸟。
至于出去的目的,我摇了摇头,那种东西也许不会有……
“来把,神国在召唤!”凌晨两点四十三,我打开了通往深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