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卫快马加鞭,连夜从京都出发,前往大荣南边的平成镇,偷偷潜入平城山,将一个东西塞入山贼头目的房间,便悄悄离开,快马加鞭的回到京都。
“陛下,事情已成功!”
御书房,暗卫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发落。
“好,通知太子,出发!”
一波人马从皇宫出发,向平成镇出发,队伍浩浩荡荡,十分壮观。
一切都在悄然进行中,谁也不知道黎明到来时,会发生什么。
通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长长的队伍终于到达平成镇,连休息都没有,一行众人直冲平城山。
“冲!”
“只要今日端平了这窝山贼,陛下重重有赏!”
太子挥舞着尖刀,鼓舞士气,太子金言御口,出口的话定不会有假。瞬间士气大震,直冲云霄,令这安静惯了的山头为之一振。
“大当家,不好了!朝廷来人了!”一个小山贼见到山脚的情况,立刻到山上通风报信。
正在与二当家比武的中年男子见小山贼毛毛躁躁的,面露不快:“朝廷来人了怕甚么,迎接上去了就是!”
“他们,他们带了一大队士兵……”山贼咽了口口水,继续道。
这话一出,大当家沈万钧无法镇定了,立刻命人组织好队伍就往山下冲去。
可是,朝廷来势汹汹,队伍还没集结完成,前者就已攻入老寨。
“不知是朝廷哪位?”大当家镇定的与队伍前面的太子对视,问道。
“竟敢对太子如此无礼!”太子身边的暗卫喝道。
沈万钧面露急色,立刻跪下行礼:“沈某参见太子,太子千岁!”
“搜!搜的仔细咯!”太子并没有理会沈万钧,对身后的士兵下命令。
沈万钧错愕,这太子是闹哪出?
“太子,不知贫民这山寨是怎么得罪了朝廷了,还是里面有朝廷需要的什么东西?”这个太子带人不明不白的闯进来,又不明不白的一番折腾,沈万钧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得就得罪了朝廷。
“平城山山贼劫取大荣南方治水救济粮草,如若证实,论罪应就地处罚!”太子身边的暗卫,巡视了一圈,道。
这话震在男子心头,劫取朝廷的东西,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沈万钧道:“太子明鉴,沈某虽是山贼,但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堂之事,从未做过对不起百姓之事!”
沈万钧自认自己虽是山贼,但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恭敬的立在一旁默不作声,随这太子“瞎折腾”。
时间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不过一刻钟,里面的人马便就退出来,手上多了个东西。
“太子,找到了!”士兵恭敬的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太子手上,太子随意翻阅几页,面色凝重,道,“山贼沈万钧劫取救济粮草,论罪当斩,就地执行!”
“太子,沈某冤枉!”沈万钧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杀!”太子并没有理会沈万钧,直接下命令。
太子的话激怒了沈万钧,沈万均从地上愤起:“既然太子无理,那就休怪沈某不客气,全部都给我上!”
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平城山山头却明亮如白日,无数支火把光芒照亮一方,十分震撼。
两方人马纠缠在一起,展开血淋淋的杀戮。
一时间,山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叫声与利器撕破血肉的声音纠缠到一起,形成诡异的乐章。
沈万钧见朝廷来势汹汹,似早有图谋,见身旁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暗道不好,在下属的保护下,立刻往山头后方撤。
“快!叫上小姐,立刻撤。”沈万钧见逐渐逼近的士兵,面色凝重,吩咐身旁的人。
看来这太子今晚非得端平这山寨不可!沈万钧心里一横,转身与众人厮杀在一起,鲜血溅在脸上,与浓黑的肌肤形成一幅异样的画面,看在眼中十分骇人。
沈恋君刚出闺房就见到这一场杀戮,甩出腰间的长鞭,立刻奔到父亲面前:“爹,这到底是怎么了?”
“朝廷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恋君,山寨后门那边有一条暗道,你赶紧从那里逃走!”一把劈开扑过来的官兵,沈万钧大声吼道。
“不,爹,我不走!我要和爹爹一起!”沈恋君甩开长鞭,闪身参与到这场杀戮中。
沈万钧见女儿不仅不走,还掺和进来了,心头一震:“恋君,赶紧走,这太子来势汹汹,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沈万钧誓死要与这这些人同归于尽,但是这恋君是他唯一的血脉,为了保护自己的血脉,重回山头,她必须活着!
“爹,我不走,我死也要和爹爹一起!”沈恋君眼里噙着泪水,在明亮的火把照耀下,杀戮染红了整双眼。
见女儿不听话,沈万钧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她去了,握紧手中的长刀,下手更加狠厉。
山贼抵抗了许久,但终究抵不过早有预谋,士兵数量巨大的太子包围。
山贼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最终只剩下零星几个保护在沈万钧身边。
沈万钧小心翼翼地盯着太子的动作,太子面无表情,右手一挥,士兵再次朝零星的众人冲来,看样子是要赶尽杀绝。
“恋君,这太子定是将这场灾祸嫁祸给我们,将我们推出去为他垫背,待会儿为父从左边杀出一条重围,你就从那里逃出去,知道不?”
“不,爹爹,女儿不走,女儿要陪着爹爹。”沈恋君摇着头,泪水被接连甩出。
“听话,恋君,你是爹爹唯一的女儿,出去以后好好活着,爹爹会永远陪着你!”
话落,沈万钧握紧手中的长刀,大喝一声,立刻冲出去,发疯似的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