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之事。”墨清儿淡淡开口,她就不相信,一提起这件事,这楚逸还能如此淡定?
果然不出墨清儿所料,楚逸听到她的话,立刻将她放开,得到自由的墨清儿活动活动肩膀。
待到胳膊没那么酸痛时,自顾坐到桌旁,提笔将脑海中的东西一一写下。
楚逸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也不打扰。
半个时辰后,墨清儿终于落笔,满满一本账册呈现在眼前,将账本递到楚逸手中。
“这些是被劫粮草的明细,你看一下,是不是吻合的。”
楚逸一页一页翻看着账本,脸上越发震惊,最后合上账本,问道:“这些都是你写的?”
“这不废话嘛!”墨清儿白了某人一眼,某人亲眼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写下的东西,现在还怀疑她的水平。
“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记下这些东西的?”关键是……一字不落,一点不差。
见楚逸追问个不停,墨清儿脸上露出得意神情:“因为我聪明!”
“今日之事谢谢你!”楚逸紧紧盯着墨清儿,十分认真。
“不客气……”见楚逸突变的神情,墨清儿心中一惊,这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深情?“谁叫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
仅仅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么……
听到墨清儿这撇清关系的话,楚逸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当是自己最近或许太劳累了。
“暗风!”
“属下在!”
“去,放出消息,就说……”
楚逸轻声说道。
墨清儿一字不落的将他的话听入耳中,他这么快就要行动了么……
不过,听这计划,这楚逸有些“手段”!
墨清儿回到院里以后,一夜好眠。
第二天,街头巷尾疯传着一件事情。
“现在大街上都传疯了,都说上次楚世子粮草被劫一事,是陛下所为!”媛儿将在街头听到的闲言碎语一一讲给墨清儿,描绘的生动形象。
墨清儿继续手里的事情,笑而不语,果然舆论的力量很大,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
想必,现在那老皇帝正在思索怎么压下传言吧。
深宫大院。
“陛下,这事必须得压制,否则对我们会有不好的影响啊……”一个老臣跪在地上,一脸悲痛。
皇帝急得焦头烂额,这些老臣还偏偏在这时候来烦他:“朕知道这事要解决,可是你们谁能告诉朕,怎么解决,这事怎么解决!”老皇帝大声吼道,一把掀翻御桌,刺耳的声音击在每个人心头,纷纷一震,将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现在满大街都在说朕的不是,这件事令皇室颜面无存,失了多少民心……”
皇帝知道,这件事如果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很难息怒民心。
“你们谁能给朕出谋划策解决了这件事,朕为你们封官加爵!”
尽管皇帝说的很诱人,但是,在这风口浪尖之时,没有谁敢做这个出头鸟。
纷纷低下头,生怕被皇帝点名。
“罢了罢了!”老皇帝见脚下的一干众人吓得瑟瑟发抖,知道这群人靠不住,“你们都退下吧!”
一群老臣得了命令,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退出了御书房,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群人逃命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去,将太子叫过来。”
正沉醉于温柔乡的太子得到急召,赶紧穿好衣衫就往御书房奔去。
“父皇这么着急召儿臣来,不知所为何事?”太子恭敬的跪在地上,道。
“街头的传言你都听说了吧?”
“儿臣不知。”太子一脸茫然,他这一天都沉醉在温柔乡,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事,自然是不知道街头巷尾疯传的事。
“身为太子,不关心朝政,以后怎么在宫中立足!”老皇帝见太子衣衫褶皱,定是知道方才他做了些什么,瞬间怒从心生。
被皇帝这么一喝,太子赶紧伏在地上,闷声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遵教诲,以后必定不会再犯!”
“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言语攻击皇室,称楚逸粮草被劫一事是朕所为。”
听到这话,太子心头一震,这事怎么来的这么快……
“想必这消息便是那人放出的吧?”太子道。
皇帝摇头:“朕派人去查,还没有任何消息,并不能确定这件事是谁所为。”
虽说皇帝心头已经百分之九十确认了是谁,但是,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排除他人的可能。
“那不知父皇如何打算?”太子问道。
“不知。”
太子心头快速运转,试图想出解决办法。
突然,一计涌上心头。
“父皇,不如这样可好。”太子道,“我们可以给他来个委过于人,只要这事有人浮出水面,那就会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从而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哦?那太子打算如何做呢?”听到太子这计谋,不失为一个好的计划,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劫粮草之事,一般是谁的作风?”
“贼。”
“那我们何尝不能将这事转移到贼人身上呢?贼人本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贼人为了一己之力,盗取粮草,这也在情理之中。”太子缓缓说道,“而且,据说南边水发之地,有一座大山,上面有一群山贼,经常在官道上抢劫,这次趁机将其一举歼灭,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了太子的谋划,皇帝觉得甚有道理,拍手称赞:“太子果然机智过人,就如太子说的去办!”
埋藏了许久的烦恼迎刃而解,皇帝觉得自己心里痛快了许多,立刻命人去办这件事。
得到皇帝赏识,太子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