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清儿有这能耐吗?竟然能够伤了老爷子?”张氏陷入了深思,总觉得这件事越发奇怪,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女儿说,“洁儿,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其他人搞的鬼?有人在暗中帮助那墨清儿。”
“可是娘,那墨清儿是个废灵根,人人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帮她呢?”墨洁儿觉得娘的猜测不太可靠。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锦绣,去查个事情。”墨洁儿吩咐道。
墨洁儿附在锦绣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锦绣领了任务便离开了。
皇宫里的消息接收速度十分迅速,不过一个时辰,墨天成受伤的事便传入老皇帝耳中。
沉浸在温柔乡的老皇帝听到这个“惊天消息”,瞬间从床上起来,确认道:“你说什么?”
“陛下,墨相国在家族内部选拔场上受了重伤。”
他今年没有参加墨家比赛,派了三皇子代替他去,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果真让人费解。听闻墨家老爷子是蓝色阶段灵力,什么人能够这么轻易伤了他?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得有多恐怖……
老皇帝陷入深思,又一个令他感到威胁的人出现了,可是这人会是谁呢?
皇帝眼里从来容不下强大的人,在他看来,要么将这人收为己用,要么就废了这人,他不允许有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人存在。
“陛下,要不您先派人去墨府打探打探消息。”淑贵人窝在皇帝怀中,柔弱无骨的细手伸进皇帝胸膛,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惹得皇帝又是浑身一颤。
“也好,就按贵人说的去办。”
墨天成受伤一事是真是假还不确定,得先派人去打探实情,再做决定。
总管领了命令便退了出去。
淑贵人轻轻解下皇帝的衣衫,皇帝经受不住诱惑,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
墨府。
“老爷,李总管来了。”接到皇帝的人,下人进屋汇报。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为之一顿,消息这么快就传进宫了么……看来……
墨天成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可是,浑身没有力气,重新跌坐回床上。
总管进屋就看到这样一幕,立刻说道:“墨相国身体不好,不必劳驾,今日本公公是替陛下送东西来了。”
李总管说罢,手一挥,一行行的人便抬着东西进来。
李总管打开奏折,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曰:墨相国近日身体欠佳,念及为国劳累,朕,特赐燕窝一对,人参一对……”
皇帝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多追究这件事?墨天成虽然身体欠恙,但是心智清明,很快便猜到了皇帝的想法。
“臣遵旨!”
李总管离开以后,墨峻遣退了所有人,硕大的屋子内就只剩下墨天成和他两人。
墨峻立刻凑到墨天成床边,说道:“爹,您说陛下是何用意?如今您伤的这么重,就应该找出凶手,让他付出代价!”
“峻儿,成大事者,切勿狂躁。”墨天成一向最看重的就是二儿子,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身上,所以,说话的语气未免耐心了许多。
“可是爹,如今您都伤成这样了,还管其他人作甚么?”墨峻愤愤不平,恨不得立刻找出凶手将他撕得粉碎。
墨天成听到儿子这话,皱着眉,恨铁不成钢:“峻儿,从小爹是如何教你的,成大事者,必得忍气吞声,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忍得一时,方可成就一世。”
“那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施行?”筹谋了这么久,爹都没有动手的打算,他已经迫不及待了,那个高位,他已经觊觎很久了!
“时候未到。”墨天成看向远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墨清儿受邀进入醇清王府,跟着管家走在平整的石清路上,心里感叹这府邸真是大的可怕,竟是墨府的一倍大,但是,一路上她都没见到几人,这么大座府邸都没人打理的么?
“世子爷好清净,将大部分丫鬟都遣退了。”管家似乎看出了墨清儿心中所想,脸上面带微笑。
听到管家说话,墨清儿想到了爷爷,在现代的时候爷爷最疼爱她了,把她当作宝贝一般,她都来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墨清儿未免有些悲伤,一路上心不在焉。
不知道走了多久,管家终于在一间书房前停了下来。
守门的是暗风暗雨,两人见到管家身后的墨清儿立刻进去通班。
“不知世子爷找我来所为何事?”墨清儿看着伏案急书的楚逸,说道。
楚逸没有理会她,直到手中的事情忙完了,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子,:“进入墨家内部培养了,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如果不是墨洁儿搞鬼,她还真没想过自己会进入墨家内部,“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个吧?”
见到墨清儿的严肃脸,楚逸立刻收起脸上的表情:“你看这个。”说话间,楚逸将一旁的书信递到墨清儿手中。
细细读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这是楚逸派去大荣南边治水的暗卫传回来的。说是上次救济粮被截胡一事有了眉目。
他们在残留的尸体身上发现一处暗纹,隐隐能看出是个“天”字,“天”字是皇室的尊字,皇帝身为天子,以天为尊。
“那直接收集证据,曝光不就好了?”现在有了证据在,那皇帝再怎么狡辩,也免不了百姓的一顿谩骂,失去了民心,他就没有能力与楚逸对抗。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楚逸说道,“现在皇帝的实力过于强大,完全不在掌控之中,如若被他发现毁了证据,那以后想要再次找到证据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想让你进宫一趟,去搜集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楚逸见过墨清儿的身手,神龙不见蛇尾,十分诡异,连他精心栽培的暗卫都比不上她,一般人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影,所以派她亲自去一趟,他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