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奴婢,夫人这么些年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王嬷嬷擦着眼泪,十分愧疚后悔。
“嬷嬷这话何意?”
难道这些事还与面前的人有关系?她不信!
王嬷嬷将对墨清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墨秦氏越听越震惊,她不敢相信曾经将她带大的嬷嬷竟会背叛她,她这么相信她……
“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这些年来奴婢一直都很后悔,奴婢一度想来看望夫人,可是,奴婢知道再没有脸面踏进这北苑,昨日若不是小姐救了奴婢一命,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见到夫人了……”王嬷嬷十分后悔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罢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都过去了。”墨秦氏淡淡道,“您最近还好吗?”
“夫人放心,奴婢一切都好……”
两人坐在屋里唠家常。
自从王嬷嬷住进北苑,母亲心情好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沉重,整个人开心了不少。
几天之后,眼见那边平静了不少,墨清儿便将嬷嬷重新安排了一个地方,将她一家子全部接过去了,毕竟是母亲在意的人,她不能让她受任何伤害。
虽说当年的线索断了,但肯定还会有办法的。
“娘,您放心,我给嬷嬷安排了一个非常安全的住处,那些人肯定找不到她,嬷嬷一切都好。”王嬷嬷离开后,母亲便一直闷闷不乐,整日里忧心忡忡,虽说嬷嬷背叛过她,可她始终是母亲亲近的人,母亲心里始终是记挂她的。
“好。”听女儿这样说,墨秦氏心里的重石这才落地。
西苑那边。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农家妇人都杀不掉?墨家要你们何用?”听到刺杀失败的消息,张氏怒从心生,气得脸色铁青。
“夫人,不是属下们没用,而是对方有帮手,那些人非常厉害,属下们实在不是对手……”面对主子的骂语,暗卫首领硬着头皮道。
“别为自己找借口,自己领罚去吧!”
“是。”
一群暗卫恭敬地退了出去,张氏气得饭不能食,也不能寐,心力交瘁。
“娘,您先别生气了,这件事咋们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机会。”见母亲气急,墨洁儿赶紧安慰道。
“机会?还会有什么机会?不知道那贱人全家人都搬去哪了,恐怕以后是不能安心了!”街上的流言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想要找到流言的源头却无从下手。
“这……”听说他们全家人都突然搬走了,墨洁儿也十分无奈,“莫不是有高人在暗中帮助他们?”一群高手都无法将她杀掉,而且,一出事就立刻被转移了,她一个老婆子定是没有这能耐的,兴许是有人在帮助他们,只要找到这背后之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可是,在我记忆中,她一直都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婆子,会有谁帮助他们呢?”想到这里,张氏心里莫名有些恐惧,她到底是得罪了谁,会这样报复她……
街上的流言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每天都处理这些事,令她心不在焉,整个人颓废了不少,脾气也变得越发不好。
这天,墨峻回到屋中,就被张氏一顿臭骂。
“你又上哪喝花酒去了?整天这么晚才回来,你不去想想办法解决了那些流言,以后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最近丈夫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张氏免不了一阵猜疑。
“我这不是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求人去了?什么叫喝花酒?”在外面被人嘲讽,回到家里又被夫人责骂,墨峻心情也是极为不好。
两人整天在屋子里吵闹,搞得西苑整个乌烟瘴气的,墨洁儿劝解了好几次也无果,索性就跟着自己的一群好姐妹整日混在一起。
墨清儿静静听着媛儿汇报,十分解气,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诛之!
让大房忍气吞声了整整十余年,是到了让他们还的时候了!
“很好,你派人继续监视,一有情况立刻回来汇报,这次,我看那张氏还能坚持多久!”
“是,小姐。”
媛儿领了命令便就离开了,不过片刻便又出现在墨清儿跟前。
墨清儿看着媛儿,疑惑道:“怎么?还有问题?”
“不是,小姐,世子爷来了!”就在这时,媛儿附在墨清儿耳边轻轻道。
听到某人的名字,她有些惊讶,这人许久不出现,如今前来是做什么?莫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
媛儿话音刚落,一抹身影便踏入房中。
见到某人,墨清儿就想到那晚的事情,浑身不自在,更不敢正眼看他。
楚逸自然是注意到墨清儿的不正常,疑惑道:“怎么?哪里不舒服?”说话间,楚逸还起身来到墨清儿跟前。
见到靠近的某人,墨清儿赶紧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就像防狼似的防着他。
“墨大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防着本世子?难道怕本世子吃了你不成?”见到女人的囧样,楚逸心情莫名大好,不禁逗趣。
“你……”被某人噎得说不出话,墨清儿心里堵的慌,非常不舒服,昂着头,“我堂堂大荣陛下亲赐的郡主,还怕你不成?”
“可能是吧……”楚逸似笑非笑,他自然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别废话了,你今日来做什么?”墨清儿灌下一口茶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变得正常。
“自然是奉皇爷爷之命来探望墨家郡主!”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其实是因为许久不见,心里莫名有些想念,才过来,还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杵在一旁的暗雨听到主子这番话,开始怀疑自我,宫里什么时候来人了?而主子又什么时候去宫里了?他怎么不知道陛下有这样的命令?
正在窘迫中的墨清儿自然不会去多想这人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与陛下关系很好?”
“?”
对于女人突如其来的问题,楚逸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