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在逐渐的拉近,到了约莫五六公分的距离时,傅子遇就忽然顿住了身体,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眸深邃,苏宴清与他对视,根本就猜不到对方的思想,只是面上的温度却不断的开始升温。
她感到有点不妙,想要往后面缩,可是躺在床上的某人根本就退无可退,只能咬咬牙,问傅子遇,“你想要干什么?”
傅子遇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开始发生了些许变化,对她说,“所以你比较介意的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介意的身份是吗?那你觉得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够介意?”
苏宴清没有听错,这个男人在询问她,就好像是在参考她给的意见,眼神里多的是严肃与凝重,这让苏宴清感到有点儿不妙。
她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变得紊乱了,这不是苏宴清想要见到的情况,她立马就伸出手,想要把傅子遇给推开。
但是男人似乎早就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把捧在她脸颊上的手微微一移,一把扼住了她的双手。
她的手被禁锢了,被死死的摁在头上方。
“说。”
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命令,让苏宴清无从拒绝。
苏宴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自闭之中,她倔强的与男人对视,对视了片刻之后,她的心绪随着男人严肃凝重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最终,苏宴清冷哼了一声,然后道,“你还需要什么人来干涉吗?苏心媛的身份是你的未婚妻,有她在,根本就轮不到任何人来介意你们结婚不结婚的事。”
她的描述开始出现了问题。
看把人给紧张的。
傅子遇看着她,眼眸没有发生其他变化,只是继续道,“我在非常严肃的问你事情,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身边的女人目前就你一个。”
他不管苏宴清是怎么认为的,他现在身边唯一承认的女人就只有苏宴清一人。
就在苏宴清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傅子遇又道,“光是这么一层身份就已经足够让你介意的了,所以,你尽管说自己想要说的就好。”
在傅子遇眼里,没有其他。自己承认的女人永远都有资格给自己意见和建议。
苏宴清的心脏又咯噔一下掉了个节拍,心脏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被触碰了一下,让她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最终,苏宴清还是道了一句,“傅先生,如果我不愿意让你去跟其他女人结婚,你就一定不会结吗?”
傅子遇一言不吭,深邃的眼眸在苏宴清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点头,“我可以考虑一下。”
这算是什么,施舍吗?
苏宴清想要笑,视线被移到了边上,微微一嗤笑,“那我可是会非常感动的。”
傅子遇觉得理所当然,“正常女人都会感动。”他坚信,正常的女人都会感动,眼前这个女人应该也是不另外的。
但……眼前女人是谁啊,是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真情实感的苏宴清,在听见了这句话之后,哈哈一下就笑了出来,道,“傅先生,我没有理由不愿意让你跟其他人结婚,我又不是喜欢你,我的心里又没有你。”
“就算结了,给你暖床的人照旧会是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倒是希望我这份工作能有个人来替代的,但那个人如果是苏心媛的话,我就不想把这份工作给转让了,我只想看到她被气的跳脚炸毛的样子。”
是的,没错,苏宴清就是这么的欠扁欠拧,欠的无法再欠。
听完这番话之后,傅子遇的脸色就更黑了。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一开始就不该期望这个女人对自己表现出一分半分的不舍跟爱意。
最终,傅子遇黑着一张脸强行俯身,堵住了苏宴清的嘴。
“唔。”
接下来就是傅子遇的惩罚时间。
这一场,苏宴清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到傅子遇完事的时候,她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挺尸在床上了,心里有点拔凉拔凉的,也找不到什么缘由,就是莫名的委屈,委屈的想哭。
当然,苏宴清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她这样的人……她这样爱自作自受的人,没有资格哭,再怎么疼痛也只能咬牙舔舔伤口。
完事后,傅子遇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躺在苏宴清的身边,吞云吐雾了片刻之后,男人略微低哑的声音就从她的头顶传了下来。
“苏宴清,订婚宴我会去参加,婚期不论被定在什么时候,我都会去跟苏心媛结婚。”
“我今晚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推开了我,不要后悔。”
是的,傅子遇今晚已经给过苏宴清机会了,是苏宴清自己不珍惜,也不愿意去相信,甚至连用玩笑的语气说一句‘我不希望你跟苏心媛结婚’的情况都没有发生。
这代表了什么?
在傅子遇的脑子里,这样的举动就已经代表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他跟谁结,跟谁建立合法的伴侣关系。
而苏宴清在听到了傅子遇那话之后,身体猛然僵住了,心脏猛然落了一大个节拍,被褥紧紧地被她往手里攥了一攥,神情发生了逆天的变化。
他……他真的是来问她的意见的?
只要她说一句不愿意看到你跟苏心媛成双入对,不希望他变成其他女人的合法丈夫,傅子遇就真的不会结这个婚吗?
苏宴清的心境发生了非常剧烈的变化,内心深处某些一直被隐藏的情感,在这一刻似乎开始悄悄的萌芽,悄然生长。
苏宴清:“……”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点儿什么出来,可是到了最后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能道出来。
算了,要是真的说了那样的话,那就说明她对傅子遇动了真感情。
对于动情这件事,苏宴清是非常的排斥的。
她抓着床褥,心脏仿佛被人给紧紧地揪在手中,难受了好一阵之后,她才开口,道了一句,“嗯,我知道,你跟谁结婚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没有任何的资格干涉。”
傅子遇快要被这个女人给蠢哭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片刻,然后道,“如果我说你有干涉的资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