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到阳炎被韩通和张吉两大高手前后夹击,阴柔不禁惊叫一声,接着她便立刻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
此时的阳炎整个身子都在韩通和张吉的合击范围中,如今他是躲了韩通的钢枪,就避不开张吉的铁鞭。避开了张吉的铁鞭,就躲不过韩通的钢枪。而无论是韩通的钢枪还是张吉的铁鞭,只要招呼在他的身上,都能令他去见阎王。
身处绝地的阳炎自知已无活路,顿时在心中骂了句娘,接着他像是放弃了抵抗,竟扭头看向正朝他奋力奔来的阴柔,然后面带微笑道:“小柔,对不起。”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仿佛在等待着死亡。
阴柔见状,顿时瞪大了双眼大喊道:“不!”同时双足拼命急奔。
眼看阳炎就要命丧当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华服老者犹如神兵天降般突然出现在了韩通左侧,然后就见他迅速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韩通扫向阳炎的钢枪枪身,接着他身子立刻向右微侧,同时抬起左掌向后猛力拍去,直攻向韩通面门。
而韩通哪想到会突然冒出个杀神来,不禁愣了下,同时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不过他也算是久经战阵,立刻便反应了过来。然后就见他不假思索的抬起左手,迎上了那华服老者的左掌。
“嘭!”
两掌相交,顿时发出一声闷响,接着韩通便猛的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连退四五步半跪在了地上,而他手里的钢枪这时也到了华服老者的掌中。
一掌击退韩通后,那华服老者仿佛没事人一般立刻挥舞着夺来的钢枪,朝着攻向阳炎颈部的铁鞭刺去,同时大喝道:“闪开!”
此时阳炎正在闭目“待死”,听到叫喊后,他不由睁开了双眼。正好看到了冲过来的阴柔。
“……”阳炎张了张嘴,便要说话。
这时刚冲到阳炎面前的阴柔没有丝毫的柔情和蜜意,直接抬起了右手,然后对着阳炎的左脸就扇了过去,同时嘴里吼道:“让你闪开!”
“啪!”
随着一声脆响,阳炎整个人都被扇的向右边趔趄了下,险些摔倒。
“铛!”
与此同时,华服老者手中的钢枪后发而先至,在阳炎脑袋刚才所在的位置处挡下了张吉的铁鞭。
此时张吉的铁鞭距离阳炎的脖颈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若不是阴柔那一巴掌把阳炎给扇的向旁边移了下,亦或者华服老者手中的钢枪再慢上一点,此刻阳炎怕是已去向阎王爷那报道了。
而在拦下了张吉的铁鞭后,华服老者立刻手腕一转,挽了几个枪花,瞬间把铁鞭绞在了钢枪枪杆上。接着就听他突然爆喝一声道:“破!”然后手中钢枪一抖,缠在枪杆上的铁鞭顿时被震断成数节,散落在地上。
张吉见状顿时满面惊愕道:“你……”
华服老者不等张吉把话说完,便又立刻挥起钢枪扫了过去。
张吉见状,连忙举起手中只剩下柄把的铁鞭。
“铛!”
钢枪顿时被挡住了。
华服老者则立刻欺身而上,同时运起十成内力举掌向张吉胸前拍去。
张吉这时已无法避让,只能抬手相抗。
“嘭!”
两掌相交,又是一声闷响,接着就见张吉猛吐一口鲜血,然后倒飞了出去,等摔到地上时,已是生死不知。而华服老者此刻也是面色通红,气粗如牛。
从华服老者现身到逼退韩通,夺枪,再救下阳炎,然后重伤张吉。整个过程听起来很长,其实却发生在几个呼吸间。
而被阴柔一巴掌扇懵了的阳炎这时还没回过神来,此时就见他用手捂着有些发肿的左脸,然后一脸茫然而又无辜的向阴柔问道:“你干嘛打我?”
阴柔听后,见阳炎根本不知自己刚才已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她抬起左手,又朝阳炎的右脸扇了一巴掌,然后娇叱道:“我喜欢。”
本来就被打蒙了的阳炎又被“无缘无故”的打了一巴掌,顿时更懵了,不过在看到阴柔一脸气愤的样子后,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不知不觉露出了一副“诚恳”表情,然后道:“既然娘子喜欢,那就继续。只要娘子手不疼就行。”说完向阴柔伸出了已经红肿的脸颊,然后闭上了眼睛。
阴柔见状不禁又气又恼,于是她立刻抬起右手又扇了过去,只是在离阳炎的脸颊还有一寸左右的距离时,她的手却停在了半空,接着就见她突然扑到阳炎的怀中,然后泣声道:“你可恶,你混蛋,你要死了让我怎么办……”同时用手拍打着阳炎的肩头。
阳炎听后顿时反应过来,然后他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接着紧紧的搂住怀中的阴柔,同时轻声道:“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了。”
“咳咳!”
就在阳炎和阴柔正依偎着你侬我侬的时候,华服老者虚掩着嘴假咳了一声。
阴柔听到后顿时惊醒,然后迅速离开了阳炎的怀抱,同时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而阳炎则有些气恼的扭头看向华服老者。只是当他看到华服老者的相貌后,脸上的气愤顿时转化成了惊愕,道:“爹?您怎么在这?”说完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命悬一线的事情,于是立刻扭头看了眼不远处受伤的韩通和人事不省的张吉,然后又问道:“您干的?”
华服老者正是日蚀宫宫主阳铭。听到阳炎的问话后,阳铭顿时冷着脸道:“为父不出手,你现在还有命吗?”
原来阳铭虽然在远处袖手旁观,但却一直注意着阳炎的情况,那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当看到阳炎被韩通“引诱”时,他便立刻察觉到了危险,于是及时果断的出手了。也幸亏他有地级六星的实力,才能在几吸之间连伤韩通,张吉两大高手,救下阳炎。
阳炎听后,立刻假模假式的拱手道:“孩儿多谢爹爹救命之恩。”
阳铭见状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阳炎施完礼后又忧心道:“可是爹您这一出手,屠烈那边……”
所谓人经不起念叨。就在这时,远处正与独孤亦天激战的屠烈刚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就见他趁着变招的空当,突然向阳铭这边大喊道。“老匹夫,你敢食言?”
阴柔听到屠烈的话后,怕阳铭再次袖手旁观,便立刻拉了下阳炎的袖子。
阳炎会意,连忙叫道:“爹……”
阳铭立刻摆手打断了阳炎的话,他怎会不知道阳炎和阴柔的用意,就见他苦笑道:“现在还退的了吗。”说完扫了眼周围战况,然后又道:“你们俩小心,为父去帮教主。”说完便脚尖一点,朝独孤亦天的方向跃了过去。
阴柔和阳炎见状,顿时都又惊又喜,接着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朝受了伤的韩通走去。
韩通看到后,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刚才跟阳铭对掌时受了重伤,现在实力发挥不了五成,根本不是阴柔和阳炎的对手。
“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看到步步逼近的阴柔和阳炎,韩通竟使出了激将之法。
阴柔顿时冷声道:“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对于差点杀了她夫君的人,她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而阳炎在听到阴柔的话后,则一脸坏笑的接话道:“我也不是君子,而是小人,所以我们不但要趁人之危,还要以多欺少。”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话,韩通顿时语堵。
“上!”
阴柔懒的废话,突然轻喝一声,然后便向韩通快步冲了过去。
阳炎见状,也连忙挥剑跟了上去。
“想要老子的命?没那么容易。”韩通突然恶狠狠的道。
惜命的人拼起命来最可怕。韩通在面对阴柔和阳炎的进攻时,竟全无防守,而是抱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想法,尽出两败俱伤的招式。
阴柔和阳炎胜券在握,自然是不肯跟韩通拼命的,所以三人一时间拳来剑往,难分胜负。
再说另一边。
阳铭来到独孤亦天三人身旁后,立刻大喝一声:“教主,老夫来助你。”说完便挺身接住了屠烈攻向独孤亦天的一招。
“多谢阳师叔。”对手少了一人,独孤亦天顿时压力大减。
屠烈见状,则顿时破口大骂道:“老匹夫,等我坐上教主之位,定要让你阳家鸡犬不留。”说完立刻含怒向阳铭攻去。
阳铭自知不是屠烈的对手,于是连忙退后躲避。
而现在屠烈对阳铭的“背叛”是恨之入骨,所以竟弃了独孤亦天,开始对阳铭穷追猛打起来,看样子是誓要把阳铭毙于手下。
阳铭见状心中不由一喜,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要吸引住一人的攻击,好为独孤亦天战胜另一人创造条件。所以在面对屠烈凶猛的攻势时,他立刻学起了刚才韩通对付阳炎的招数,一边佯装不支,一边渐渐的把屠烈引出独孤亦天与宝公公的战团范围。
一旁的独孤亦天像是看出了阳铭的计策,便也有意“拉”着宝公公远离屠烈。
而宝公公也看出了不对,只是他在独孤亦天的密集进攻下,根本没机会提醒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