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亦天看到花羞月那妩媚陶醉的样子,不禁心中大苦,知道对方想岔了,他赶紧解释道:“在下来找姑娘是找姑娘帮忙来的。”
花羞月听后顿时脸色一变,幽怨道:“公子真没意思,哄下奴家都不肯,平时没见来看看奴家,这会儿有事了,才想到奴家来,真是的。”
独孤亦天见状,知道要是按这样谈下去,说到明天也说不到正题,于是立刻转移话题道:“都是在下的错,这里向姑娘赔罪了,不过姑娘召唤在下,可是有什么事要在下效劳的吗?”
花羞月听后便不再逗笑,开始讲了起来。
原来花羞月自从江都城回来后便一直藏了起来,为的就是躲避司马辰的骚扰。可惜昨日她为了能够碰到独孤亦天,去了游龙山庄,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独孤亦天亲昵万分。
消息传出来后,司马辰顿时大怒,当晚就率人堵住了鸳鸯阁的大门,誓要见到花羞月。
当时西门杀刚把花羞月带回来不久,正和花解语商谈着独孤亦天和花羞月的关系。听到司马辰在门口捣乱,本就在游龙山庄憋着一肚子气的西门杀一拍桌子就出去了,对着司马辰就是一顿臭骂。而司马辰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带人走了。
这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西门杀作为财神商会执法堂堂主,地位崇高,凶名更响,司马辰若是敢在他面前耍横,当场就得挨顿胖揍。
虽然暂时赶跑了司马辰,但是花羞月知道,那人是属狗皮膏药的,贴上来就没完没了,于是她便想到了独孤亦天。
第二天一大早,花羞月就让杏儿去了火氏打铁铺,让独孤亦天三天之内一定到鸳鸯阁来一趟。因为花羞月准备连着三天在百花园跳舞,好吸引司马辰前来,然后希望独孤亦天能来解决掉这个麻烦。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花羞月潜意识中不想独孤亦天留在游龙山庄,和炼玉儿在同一屋檐下。她想用这个方法支开独孤亦天。
而花羞月以为独孤亦天会舍不得离开炼玉儿,所以她才给了三天期限。只是她没想到独孤亦天今天晚上就来了,所以她现在心里其实美滋滋的。
独孤亦天听完来龙去脉后,立刻拍胸脯道:“没问题,包在在下身上,姑娘你说怎么收拾他吧?”
花羞月顿时低头道:“公子就说奴家是你的女人,然后狠狠的打他一顿,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床就行了。”
独孤亦天先是一愣,接着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花羞月立刻盯着独孤亦天的眼睛道:“怎么?公子是嫌奴家心肠歹毒吗?”
独孤亦天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那种家伙,废了他都不亏,只是姑娘说的前面的要求,有些不妥。”
花羞月的眼睛里立刻挤出了几滴眼泪道:“奴家若不名花有主,公子即便打了他,等伤好后,他还是会来纠缠的,公子也不可能杀了他吧?”
独孤亦天苦着脸,想说你可以找别人顶替呀。不过并没说出口。
花羞月像是猜出了独孤亦天的心思,便解释道:“一般人谁敢得罪司马辰,而那些不一般的人,身份又错综复杂,奴家身为鸳鸯阁二小姐,岂能随意和别人说这种话。”
独孤亦天无奈道:“和着姑娘这是赖上在下了?”
花羞月哀怨道:“奴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是公子不想帮奴家,那就算了,就当那约定作废好了。”说完从怀中拿出玉坠放到桌子上,道:“这玉坠还给公子吧,反正也没什么用。”
听到玉坠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如同“啪啪”打着独孤亦天的耳光。独孤亦天不禁叹口气道:“姑娘这话怎么说的,在下也没说不帮呀,不过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
花羞月见独孤亦天松了口,顿时笑了起来,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接着她连忙把玉坠重新收起来道:“公子准备怎么个计议法?”
独孤亦天想了又想,突然灵光一现,然后叫道:“有了。等下出去后,若是司马辰真敢继续纠缠姑娘,在下就假扮成姑娘的师傅,然后狠狠的教训他。”
花羞月立刻否决道:“这样不行,只要司马辰派人一查就会露馅了。”说完连连摇头。
独孤亦天笑道:“姑娘别急呀,在下还没说完呢。在下会以姑娘师傅的身份,用特殊手法点住司马辰的穴道,平时他没事,但只要一到每月十五,月圆之时,就会鲜血凝固,全身寒冷,如同掉进冰窖一般,其痛苦常人觉难忍受,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花羞月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武功,顿时好奇道:“他爹可是司马笑,若是找到解药或是高手帮他解了怎么办?”
独孤亦天笃定道:“姑娘放心,除非司马笑能找到天级高手帮司马辰解穴,不然好不了,至于解药吗,更是没有。”
花羞月还是摇头道:“那也没用呀,他也只有一晚上才难受,但好了以后还是会来骚扰奴家的呀。”
独孤亦天道:“根治的解药虽然没有,但是在下有一方缓解症状的药,只要司马辰他不来找麻烦,姑娘便一月给他一副,这样他就老实了。”
花羞月有些不信道:“真有那么神奇的武功吗?别不是公子忽悠奴家的吧?”
独孤亦天知道光用嘴解释没用,于是道:“在下得罪了。”说完闪电般出手,点住了花羞月左臂上的穴道,接着便用内力一催。
花羞月先觉得左臂一麻,接着整条胳膊都变的苍白起来,而且皮肤上还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霜。然后便是刺骨的寒意和疼痛。
独孤亦天见花羞月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立刻撒手,然后解了穴道,道:“姑娘这下相信了吧。”
这时花羞月的左臂已慢慢恢复了血色,她顿时惊讶道:“公子还有此等绝技,奴家真是佩服之至。”
其实这种点穴功夫是独孤亦天从明晓心那里学来的。明晓心怕独孤亦天行走江湖时遇到麻烦,便教了些“旁门左道”的武功。而独孤亦天由于实力已达天级,所以学什么都比较快。
独孤亦天见花羞月没意见了,便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如何?”
花羞月欢喜中带着些许失落道:“那就按公子的主意办吧。”
独孤亦天听后,立刻堆笑道:“在下此来是想请姑娘出手相助的。”
花羞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然后媚笑道:“公子本事那么大,还有需要奴家帮忙的吗?说吧。”
独孤亦天已经快对花羞月的调戏免疫了,傻笑了一下,便把齐登文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看着花羞月。
花羞月听完后,眯着眼睛,邪邪的看着独孤亦天道:“公子对这齐登文也太上心了吧?为了一顿饭就来鸳鸯阁求情,公子不会是见阿秀姐漂亮,中了她的美人计了吧?”
独孤亦天知道这样的事,越解释对方越来劲,所以直接道:“姑娘就会开玩笑,不知这事姑娘可愿相助?”
花羞月故作为难道:“按理说,阿秀姐曾经也是鸳鸯阁的人,小时候还照顾过奴家,而且这是公子第一次求奴家帮忙,于情于理奴家都应该答应的。”
独孤亦天听后顿时喜上眉梢了。
只是花羞月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家有家法,门有门规,若齐登文是一般人的话,奴家就可以收他做鸳鸯阁弟子,可惜他的身份非同寻常,鸳鸯阁收他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而奴家要为他在姐姐旁边说情,会被骂死的。”说完一脸委屈状。
独孤亦天以为花羞月这是婉转的拒绝了,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不过他在看到花羞月脸上那若无其事的坏笑后,便明白对方这是在讲条件呢,于是立刻道:“姑娘就别为难在下了,说吧,要怎么样才肯帮忙?”
花羞月顿时不乐意了道:“公子这是什么话,好像奴家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似的。算了,这事奴家不参合了,公子还是自己去见我姐姐吧。”
独孤亦天暗道:“不是有句话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吗,这样说,你不就是小人吗。”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低声赔礼道:“别呀,在下嘴笨,说错了还不行吗?没姑娘你在旁边帮忙,这事在下肯定办不成呀。”
花羞月不禁暗笑了一下,然后勉为其难道:“那看在公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事奴家帮了就是。不过……”
独孤亦天见花羞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状,顿时心头一紧,问道;“不过什么?姑娘直接说吧。”
花羞月道:“不过奴家这忙可不是白帮的呀。”
独孤亦天听后顿时警觉道:“姑娘想怎么样?”
花羞月笑道:“公子别紧张,奴家又不会吃了公子。奴家只是觉得公子一会儿帮奴家教训司马辰,而奴家也帮公子把那齐登文收入鸳鸯阁了。所以这玉坠……”说到这里,又从怀中拿出了那块玉坠。
独孤亦天见状苦笑道:“姑娘收起来吧,今天这事就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