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这走廊上的奔跑,疲劳很快就把我在室友那听来的东西和这医疗室里看到的诡异画面抛到脑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在睡梦中我感觉到一只奇怪且粗糙的手在触摸了一下我的脚,然后就是那和在医疗室里闻到的像青草和腐肉混合在一起的恶臭,而且我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和脚步踩在液体上发出的声音,噼里啪啦响过不停。
在迷糊中我被敲响的警钟吵醒,条件反射的和其他室友一起穿好自己的装备,准备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情况下跑去早已经安排好的集合点,可很快房间外的急促脚步身就带了来一位长官,让我们在房间里做好准备等待解除警报的两声钟声或紧急集合的急促钟声,在那之前锁好门那都不能去。
在那名长官离开后我们终于发现我们的脚下已经被一些墨绿色的黏液覆盖,虽然只有很薄一层,但配合着它那恶心的气味也已经足够让人反胃了。
我和几个室友在看到这黏液后纷纷看向了向我分享他大脑里诡异知识的人,我们再次要求那人详尽的把他知道的说出来,当然重点是要怎么应付这些墨绿色黏液。
然而这个在我们里面最博学的人也没办法对付地上的黏液,但他就像是之前提醒我一样,对其他人也说出了对付在城墙前的怪物的方法,这让我不经意间再次伸手去触摸那放在我胸口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感觉整座要塞都安静了下来,不管是刚刚跑来通知的长官的脚步声还是隔壁房间的交谈声都消失不见,周围一片寂静,甚至连烦人的蚊子和苍蝇都不再出现,只有城门那传来的敲门声还在我耳朵里打转。
我们透过房间的窗户向外看去,就连原来应该在城墙上巡逻的人都消失不见,这让我们心里发毛,我们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决定离开房间出去看看发现了什么,不过在这之前我把我之前在医疗室里看到,害怕说出来会被安上扰乱秩序的的东西说了出来。
他们在听完我说的东西之后都决定把医疗室当成第一个目的地,可在前往目的地的过程我们还准备一路敲响我们能看到的房门。
刚离开房间我们就开始敲周围的房门,而里面的人也如常和我们搭话,回答我们的问题,但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安静的在房间里,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吹嘘着自己功职。
我们试图敲响房门让里面的人给我开门,可他们却严格按照来通报的长官的命令在听到任何通知前不会开门,在他们的坚持下我们只好离开继续向着医疗室走去,一路上我们继续敲着房门不管那间房都没有要为我们开门的意思,直到我们离开我们的楼层来到楼梯,我们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我们原来无比熟悉,每天都会从那走过的楼梯已经变得即陌生又诡异,在楼梯的墙面上我们看到一些像霉菌一样一点点发毛的东西,而更让我汗毛直立的是从楼上顺着楼梯低落的黏液里带着一些奇怪的红点和一种让人厌恶的白色昆虫。
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一楼,走去医疗室的路上我们依旧在敲着紧闭着有可能有人在值班的门,然而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哪怕是里面的人的气息我们都没听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就像是我们的耳朵都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样让我们恐惧,不过还好有一直在我们耳边响起的敲门声安慰着我们,让我们知道我的耳朵还没出问题,这是第一次我觉这烦人的声音是那么让我安心。
走过一条悠长且阴暗的走廊,上面本应该插着蜡烛的地方不知为何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诡异的蜡烛到在地上勉强还亮着,我们来到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的医疗室,我们从走廊上拿来蜡烛走进医疗室,里面根本没有我说的东西,病患,看护以及英雄的身体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杂乱的病床和一些通过带血的绷带。
我们根本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仿佛就是所有人都从要塞撤离一样,可我们从来没有收到过撤离的命令,只有留在房间里锁门。
突然间我们有种像是被背叛了的感觉,开始怨恨防守这个要塞的将军,一时间空气被辱骂和诅咒占领,等我们平静下来,我们怀着极为渺茫的希望决定再到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还在值班岗位上的人。
我们走出要塞来到城墙,原来插满火把不停有人巡逻的城墙上也是空无一人,连火把也没有漆黑一片,可奇怪的是我们的军旗还在城墙上挂着,一面都消失,一点也不像是已经撤退的样子,不然军旗肯定会被带走,最少也会带走一面,可即便这样我们还是认为是驻守的将军离开把我们这些普通士兵留下垫背。
在墙门敲打着城门的怪物依旧在不停敲打着城墙,我们走到城门上确定它还在那,它让我们知道除了我们还有东西是会动的,这还真是可笑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东西却成了我们唯一看到会自己动的东西。
我们愤怒的跑回要塞,拍打着每一间曾经回应过我们的敲门的房间,把我们的发现和愤怒都倾诉出来,可不管我们怎么热情的说着感想也没办法让门里的人开门,他们依旧拒绝开门让我们进去,最后他们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不管我们怎么向他们喊话也没办法得到任何回应。
我们已经碎成渣的玻璃心实在是再也不能忍受他们的无视,我们分成了几组人几乎同时的撞开了那些紧闭的门,而里面的景象也几乎是一样的,都和我们在医疗室里看到的一样空无一人。
里面的人都去那了?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我相信除了我其他的二十几号人也这么想着,不过很快我们就大致知道他们去那了。
在被只有薄薄一层墨绿色黏液覆盖着的房间里,我们可以看见有一些在战场上无处不在的红色液体混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