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的敲打继续着,我们可以清晰的听到它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它一下一下在我们周围响起,突然一阵惨叫声打乱了这个节奏。
我们跟着惨叫声跑去,而我们本应该有四个同僚在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杂乱的床和被撞开的门,还有地上的混合着红色液体的黏液,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
我们几乎把这个一楼和二楼都找了一次,又一次,可我们就是什么可以的东西都没找到,只有地上的黏液和黏液里的红色液体,最后我们决定去找到这些黏液的源头,虽然我曾经说过源头在一楼的地下室,但谁都知道液体只会向下流。
在楼梯前我们所有人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当成上战场一样,因为没人知道我们将要面对什么,走上楼梯,楼梯还是那沾满黏液的楼梯,就是多出了一些我们重来没看过的苔藓,虽然我们没办法透过昏暗的光线去仔细观察它们不过我们敢笃定那就是苔藓,一种无比诡异长在室内的苔藓。
走到三楼这里的情况也和一楼一样,昏暗的走廊,紧闭的门,我们继续敲门,撞门,查看里面的情况,直到我撞开了一间无比漆黑的房间,我们站在门外看着里面,什么都没看到除了一片漆黑。
我们几乎没人敢走进那房间查看里面的情况,但在僵持之下还是有几个胆子大的拿着蜡烛走了进去,我们看着他们拿着用蜂蜡做成的蜡烛发出点点的光亮走进黑暗里,然后被黑吞没不留任何痕迹。
时间也一点点被眼前的黑暗吞噬,但我们却始终没等到进去的人出来,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大声的呼喊着想让里面的回应我们,正如我说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仿佛那片黑暗连声音都可以吞没。
第二批人也走了进去,我们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至少要把刚刚进去的人带出来,然而第二批进去的人也一样微弱的烛光被黑暗吞没,一点回应也没有,不管我们怎么呼唤也一样。
一片寂静除外面的敲门声和我们跟着敲门声极速跳动的心脏外我们什么声音听不到,一片安静。
一片寂静,一片寂静,我们的神经被这片寂静拉的紧绷,而外面的敲鼓门声和在漆黑中黏液滴落的声音不停的收紧着我们的神经,一点一点直到接近崩断。
突然我们里面有人受不了这片寂静,发出了骇人的声音跑向了三楼更深处,而他的叫喊声也把我从几近崩溃的边缘救了回来,不过为了去找到那个崩溃的人我们继续向着更里面走去。
我们追寻着那人发出的声音跑向他离开的方向,然而那把指引着我们的疯狂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就像它突然出现一样毫无征兆。
黑暗里我们在我们熟悉的要塞里迷路,四周漆黑一片,连自己的肩膀都看不见,而我们手上拿着的蜡烛就成了我们最后的亮光,带着我们在黑暗里缓慢摸索。
在这片漆黑里我们没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但我们找到了一扇被打开过的门,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哪个崩溃的人把门打开进到里面了,然而事实上里面的正是我们之前去一楼时要找的那个英雄的躯体,它的样子还是那么让我恶心反胃,或者说更让人厌恶,他就像是已经成长了一样,从身体上诡异伤口裂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展现出来,虽然我看不到其他人的脸不过我敢肯定他们应该和我一样厌恶着这东西。
老实说接下来的事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在我们看到了那具躯体时又有几个人受不了那东西带来的刺激惊恐的逃走了,就像我之前逃跑一样,逃走了。
他们在逃跑时直接把我撞倒,我的头撞到墙差点让我晕过去,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我的室友,同僚都跑去追逃跑的人,或者应该说他们也逃跑,我不敢确定这个,可我可以确定他们绝对把我忘了,把我扔到这一片漆黑里,就一个人。
我摸索着想要找蜡烛或者去可以给我带来一点光亮的东西,但我什么都没找到,我只能独自一个一边摸索着在黑暗里寻找其他人一边寻找可以发出亮光的东西。
黑暗里一片寂静,我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或者脚步声,但是我找到了一个对着月亮的窗户,月光透过窗户给我带来了一点亮光,然后我拿出了身上用来写信回家的纸和笔写下了这段文字。
就在我写这段文字时外面的敲门声也消失了,这次真的一片寂静,还好我还有月光,我想那只怪物说不定已经进到要塞里了,好在我还有我那个博学的同僚说的可以对付那怪物的东西,我只要坚持到太阳升起,说不定我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要塞。
我的东西不见了,那个可以对付那只怪物的东西不见了,就在刚刚我想最后确定那东西还在不在时它不见了,不知道是谁把它给拿走了。
现在我只能祈祷那只怪物不要找到我,最后如果你找这段文字,那你肯定和我的遭遇差不多,只有那样东西可以对付那只怪物,那东西是